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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和似家客栈掌柜为了房钱吵架、每天勤快的出门行医等等,都是反其道而行之,让她看起来是个努力生活、赚钱自立、想要在京城闯出名堂来的正经女医。 没有人证物证,锦衣卫要治她的罪,没那么容易,何况,她也不是没有后台…… 所以,魏采薇“自投罗网”,故作惊慌,去了锦衣卫衙门求助陆英,自称遇到坏人跟踪。 魏采薇说道:“……民妇有家不敢回,怕跟踪者翻墙撬锁加害民妇,故民妇来寻陆大人庇护 。” 陆英上下打量着她,“你既然没有回家,行医的虎撑和药袋怎么不在身上?” 汪大夏:糟糕!这东西都在我手里! 魏采薇面不改色的圆谎 :“虎撑里头有滚珠,无论转不转都会发生声响;药袋长年累月装药,有股药味。民妇好不容易甩掉跟踪者,来锦衣卫衙门求助,担心声音和气味暴露身形,就连同帽子一起扔进河水里了。” 陆英问:“你是如何甩掉跟踪者的?” 此时房间一共四个人,陆炳坐在中间,陆英坐在下首,汪大夏站在陆炳身后做护卫状,魏采薇站着面对三人。 汪大夏用口型说了“女澡堂”三个字,乘着陆炳陆英的视线看不到他,就用手指在胸口写出三个字。 到底前世当过夫妻,魏采薇会意,说道:“女澡堂。” 汪大夏又用口型和比划说了个“钱”字,然后伸出手掌往肚脐中间一划,将身躯一分二。 魏采薇默契的说道:“民妇给了澡堂老板半吊钱,求她帮忙。” 汪大夏用手指着房间的后门。 魏采薇说道:“老板把我从后门放走了。” 这默契,不愧是前世在一个床上睡了三十年的老夫老妻。 天衣无缝,汪大夏松了一口气。 汪大夏为了掩盖紧张,噗呲一笑,索性把窗户纸捅破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没有什么坏人跟踪你,你遇到的人,其实是——” 汪大夏故意拖长音调,戏谑的看着陆英。 陆英觉得难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汪大夏说道:“其实是陆统领——” 陆英捏紧了拳头,心里已经捶爆了汪大夏的狗头一百遍了! 汪大夏:“——派去暗中保护你的锦衣卫啊。” 啊? 陆英松开了拳头,没有出声戳破汪大夏的谎言。 陆英年纪轻、脸皮薄,要面子的。汪大夏虽说了谎,但维护锦衣卫的脸面。 “这——”魏采薇双手在腰间交握,手指头不安的搅动,“原来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把保护者看成是歹徒,虚惊一场。” “不过——“魏采薇面露疑惑,“陆统领为何要派人保护民妇?” 这下把陆英给难住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弥补! 但是陆英性格耿直,并不擅长说谎。 可是在一个小寡妇面前颜面扫地,陆英又不甘心,于是转头看着汪大夏,“你来跟魏大夫解释。” 反正信口开河是你的特长。 这是陆英自打认识汪大夏以来,唯一一次看好他的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汪大夏的嘴,骗人的鬼~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连比划带猜,总算过了一关,后面还有更惊险的等着他们。 第25章 突变 汪大夏干啥啥不行,说谎第一名。 他没有辜负陆英的期望,说道:“锦衣卫为了逼出真凶,故意放出风声,说似家客栈那天晚上,有住客声称那晚从窗户里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徘徊在陈千户的坐骑周围,意图不轨。” “你的房间窗户正对着衙门,且陆统领亲自带人去甜水巷找你问话,之后放你走,凶手或许会以为你就是那个住客,要杀人灭口,所以陆统领派人暗中保护你,以抓住真凶。” 这一席话说的,严丝合缝,连陆英都差点相信了自己真做过这事! 魏采薇慌忙道:“陆统领,民妇什么都不知道啊,如真的被凶手盯上了,民妇这个鱼饵该如何自保?” 如今这个局面,只得将错就错了,陆英艰难的说着谎话:“你不用害怕,我会继续派人暗中保护你,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和往常一样,莫要打草惊蛇。” 汪大夏听着陆英板板正正、一字一句往外吐字,心想说谎有这么难吗?连忙补上一句,“你得相信陆统领,锦衣卫不会害你。” 才怪! “是。”魏采薇说道:“天色已晚,北城路途遥远,民妇回家走到半路就要宵禁,烦请陆统领给个通行手令。” 锦衣卫衙门在南城江米巷,甜水巷在北城什刹海附近,如果放到五百年后的北京,相当于从南二环横穿到北二环。 陆英提笔签发手令,指着汪大夏说道,“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走夜路,着实有些危险,你是她的邻居,你护送她回家。” 陆英居然考虑到女子夜间独行的危险,还主动解决此事,这让对锦衣卫充满防备的魏采薇有些意外。 这个陆统领是为了方便监视我吧?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我正好要问小寡妇为何擅自改变逃亡计划呢。汪大夏打了个呵欠,“行,我定将魏大夫完璧归家。昨晚在天安寺没睡好,大和尚天不亮就撞钟念经,吵死了,正好回家睡个安稳觉。” 陆英提醒道:“锦衣卫每天辰时(上午七点)点卯,不可以迟到。” 汪大夏嗯了一声,没往心里去,当然是睡够了再来。 相处了两天,陆英对汪大夏好吃懒做的德行有深刻了解,警告道:“我的规矩比较严,迟到了要扣押在锦衣卫的私房钱,迟到一次扣半两银子,我迟到也一样扣钱——这些钱充公,将来请兄弟们吃饭喝茶用的,你若不心疼银子,尽管来迟!” 汪大夏晓得陆英板正严苛的性格,说到做到,终于老实了。 陆英问魏采薇,“魏大夫可会骑马?” 魏采薇点点头,“会的,民妇在铁岭的时候,就是以马代步,如今在京城当游医,走街串巷的,不好骑马。” 听到“铁岭”二字,一直闭目养神保持沉默、好像要睡过去的陆炳动了动眼睫毛,但是没有开口。 陆英说道:“你和汪大夏各骑一匹马,早些回家。” 魏采薇连忙道谢。 陆英抬起右手,“不必客气,你今日受了惊吓,还损失了一些财物,你回去列个单子,明日早上要汪大夏牵着马、带着单子到锦衣卫,锦衣卫会如数赔给你。” 魏采薇再次道谢,“民妇小本买卖,实在经不起折腾,陆统领体恤民妇的难处,民妇感激不尽,就不推辞了,定会如数写进单子。” 门外,魏采薇熟练的上马,汪大夏问马夫:“我的马呢?” 陆英最烦他无事生非,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