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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爷刘范几兄弟的差事也被撸了,还要抄没家产。 抄家的旨意一下,刘夫人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因为已经有所准备,所以满府的人都十分平静地任由官差去查抄府中财产。 官差看着空荡荡的刘府,默然无语。 这还怎么抄啊?整个刘府干净的就像是被盗匪洗劫一空了一样,他们还能抄出什么来? 刘范十分尴尬地对官差们说,“实在抱歉,各位官爷。府中所有财物都已经典当,银钱也都四处打点了,这,这宅子也早已经卖掉…… 若不是要等皇上的圣旨,在下一家是早就要搬家了。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 官差们还能怎么办?人家也没抗旨,倾家荡产了都,难道这也有罪不成? 所以 他们也就彻底地翻看了一番,确定整个刘府都没有任何贵重的财物,就连刘夫人等人身上背着的包袱也都打开看过,全是粗布衣裙,粗布棉鞋布鞋,并没有藏匿财物的样子。 因此,他们也就空着双手回去复命了。 也是刘父本来就是个六品编撰,官职太小,俸禄也不高,刘府平日里的花费都很低,一家人过得还是比较简朴的,只维持在一个正常的翰林之家的体面而已。 更何况,刘夫人等人未免贵人清查他们,早就做出一副倾家荡产的模样,就算是女眷们的嫁妆都卖的干干净净。 就算如今这样一副一贫如洗的样子,外人也不会觉得奇怪,更不会深究。 如此,才能真正保住他们一家的性命无忧。 刘夫人站在刘府大门前,看着这座她住了大半辈子的宅子,眼眶泛红。 刘范扶着她,道:“母亲,走吧,别看了,咱们还要去接父亲呢。” 刘夫人点点头,擦了擦眼角,“好。” 一家人上了简陋的骡车,一路向着天牢而去。 刘父倒是没有受什么罪,就是人憔悴了些,头发也白了许多,显然是这次事情彻底打击到他了。让他一直以来信奉的观念都已经动摇,心寒不已。 不做官了也好,至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用受罪。 一家人也没在天牢外多说什么,上了骡车,赶着到外城而去,在客栈里租了一个院子暂时住下了。 一番梳洗以后,刘父吃了饭,这才对众人说道:“侥幸此次无碍,只是,京城是不能待了。” 刘范点头,“父亲说的是。只是父亲,家乡并无亲族,连祖父母,外祖父母的坟茔都早已迁到京都,现在咱们一家要去何处落脚?” “离京都越远越好。”刘父淡淡说道,他叹息一声,“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暂时先这样。孩子还小,都要照看好了。” 家里的孙辈确实还小,大的不过十一,小的才一岁左右。这么一大家子,身边也没几个仆人跟随了,他们都必须亲力亲为,自然是要万分小心。 刘芳看着还算平静的一家人,心里松了口气,不怕出事儿,她最怕的其实是一家人心不齐。那才是真的要命了! 刘父刚从天牢出来,精神正是疲惫的时候,也没有多说,就歇息了。 众人退出来,各自回了房,安歇不提。 次日,刘夫人让几个儿子都带着儿媳妇回去她们的娘家一趟,告知一声,他们一家要离京的事情。 第30章 第2章 刘夫人呢, 则独自带着还坚持跟随她的仆人——梁嬷嬷一起坐着租来的马车去看望自己的两个女儿, 以及已经出嫁的庶女,刘芳的同母jiejie——刘芝。 刘夫人的大女儿刘茹嫁的是同为翰林院学士的方家, 方学士与刘父是至交,这一次也是他在朝堂之上为刘父求情,这才让皇上想起他这么一号人。 要不然, 皇帝还真有可能把刘府满门都给炮灰了。 到了方府, 方夫人对刘夫人依然如旧, 十分亲近和气, 当然也与刘夫人感叹了几句。 最后她还说道:“这次,咱们家老爷也是被吓到了, 恐怕不久之后也是要离开京都回乡去。” 刘夫人一听, 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刘茹。 刘茹笑着点点头。 刘夫人心内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方夫人也没多说什么, 找了个借口离去,留下刘夫人母女两人说说话。 刘茹见母亲一脸担忧,笑着安慰她, “母亲,放心吧,公爹自有分寸, 我不会有事的。” 刘夫人还能说什么呢?他们都一样身不由己,只能看皇上是如何想了。 所以,她也只是叮嘱女儿几句便离开方府, 转而去了庶女二娘刘芝那儿。 刘芝嫁的不过是太常寺里一个七品丞参,跟刘父一样,都是个小透明。 只是刘芝的婆家比之方家并不算富足,至少方夫人还是前工部尚书家出身,嫁妆还是挺丰厚的。方学士家也是富户之家,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很富足。 刘芝的婆家冯家就只是略有薄产,基本上依靠冯丞参的俸禄过日子,日常过得是真的相当简朴。要不是刘芝自己有嫁妆,还很懂经营,恐怕日子就更难过了。 刘夫人离开方家时,方夫人还送了程仪,有五百两。到了冯家,冯太太倒是一如从前,可实在是家里没有多少银钱,程仪只送了一百两。 倒是刘芝自己送刘夫人出门时偷偷塞了三百两给她,说:“夫人,女儿只有这么多了。家中现今艰难,您莫嫌弃。” 这话听得刘夫人汗颜,她当初给刘芝的陪嫁加起来也就两千两的样子,她也没有额外贴补过这位庶女,现如今她还能这般有心, 塞了三百两给自己,让她心里真是又惭愧,又感动。 “你,”刘夫人踌躇着说,“二娘你,要好好的,别担心你父亲,你姨娘,他们都很好。” 刘芝笑得平和,点头道:“嗯,夫人您也要保重。” 刘夫人眼睛一红,难得对她笑了笑说,“好,好,好孩子……” 刘芝扶着她上了马车,看着她走远,心内叹息:其实,嫡母已经很好了。至少再厌恶庶出,也没有磋磨过他们,还是好好地养着,她已经很满足,也很感激。 只盼着日后,嫡母也能安然无忧吧。 至于姨娘?刘芝脸上笑笑,倒是不必她担心。 陈姨娘可是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还要坚强,毕竟她可是经过了那么多磨难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虽后来做了妾,但也依旧过得自得其乐,悠然自在。 刘芝看着蓝天,默然祈愿:希望她的家人从此后喜乐无忧! ………… 刘夫人坐在马车上对梁嬷嬷说,“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二娘还能如此待我,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啊!倒是让我十分惭愧。” 梁嬷嬷也是一脸感慨,“是啊,二姑奶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