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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男人笑容嚣张、神情更是不可一世,哪有后来的落寞和自嘲?顾攸宁也不知是在外头出了多久的神,直到杜掌柜上来,看着她奇怪道:“怎么不进去?” “……刚在想事。” 顾攸宁随口说了一句,又敛了思绪进屋,把手里的画递给他后,问人,“最近还有其他的单子吗?” 杜掌柜刚接过画,闻言却是一愣,诧异道:“您先前不是说要休息一阵子吗?” 顾攸宁沉默一瞬,低声道:“我突然不想休息了。” 她这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空下来就忍不住想起姬朝宗那日的神情,闭上眼睛,耳边全是他的话,与其这样休息,倒不如让自己忙起来,就像从前她用忙碌来抵挡父母离世的悲伤。 如今…… 她也想用忙碌逃避这莫名的烦乱。 杜掌柜倒是没多想,只当她是缺钱了,笑道:“您之前说要休息,我还担心了好久。”又道,“单子有,还是跟之前一样,您画什么,我们卖什么。” 这个容易。 顾攸宁点点头,“那我还是一个月给你送一次。” “行,” 杜掌柜把剩余的款项递给她,想起一事,又同人说道:“对了,之前那位李先生又给我递信了,说是七日后会在东郊举办一场踏青会,您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一道同去。” 顾攸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了,我最近不想出门。” 像是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杜掌柜也没有多劝,把人送出门,只是这回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轻轻拧了眉。 他怎么觉得这位顾小姐今日的情绪很不对劲? 顾攸宁离开惟芳斋,没有立刻回去,而是跟往日一样去给顾承瑞配了药,又买了一些蜜饯。 路过宝宾楼的时候,她的脚步一顿。 这阵子小满念书辛苦,看着又清减了不少,想他从前最喜欢宝宾楼的烤鸭,顾攸宁想了想便提步进去了,只有几个伙计和掌柜。 这会不算饭点,店里人也不算多,她从前是这里的常客,掌柜伙计都认识她,只是许久没来,掌柜看到她的时候还愣了下。 等反应过来才忙迎了过去,笑着问她,“顾小姐是打包还是在这吃?” “打包吧,”顾攸宁想了想,说,“拿只烤鸭,再给我一份四喜丸子和红烧狮子头。” “好嘞。” 掌柜笑着和身后的小二吩咐,又请顾攸宁上去小坐,嘴里说道:“这会虽然不是饭点,但人来人往的也不少,烤鸭还要一会功夫,您先上去小坐会,等好了,小的再喊您。” 顾攸宁也没多说,朝人谢了一声便跟着上了二楼。 到二楼的时候,掌柜领着她进了一间屋子,“顾小姐,这。” “嗯。”顾攸宁点头,跟着人进去,没有注意到她隔壁的包厢在听到这一声后,本来要出来的人止了步子。 …… 隔壁包厢。 姬朝宗和京景明对坐着。 杜仲站在帘子边上,他本来是受主子的吩咐出门办事,哪想到刚刚掀起帘子就看到了顾攸宁,想出声喊她,可想到自家主子近来的脾性又默默憋了回去,这会偷偷看了一眼身后,见斜靠在软榻上的男人并没有多余的反应,才又掀起帘子往外走去。 他走后。 京景明握着手中的棋子,笑看着姬朝宗,“我可听说你近来脾气很不好啊,前阵子我出门碰到都察院的人,还听他们议论你,说你这阵子十分不对劲。” “怎么?” 刚才掀起帘子的时候,外头的声音传进来,他也瞧见顾攸宁的身影了。 自然, 也没有错过姬朝宗那一瞬地凝滞。 他目光含着揶揄的笑,完全不介意姬朝宗的脸色又多难看,也不怕得罪他,脸上的笑十分和煦:“又在顾攸宁那受挫了?” 话音刚落,姬朝宗就立刻沉了脸。 手里攥着的棋子往棋盒中一抛,声音冷得好似能把人冻住一般,“你有完没完!” 说完,他也懒得搭理京景明,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当即起身往外走去,还没出去就又听到隔壁屋子,亦或是隔壁门口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二meimei,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 第43章 娶你 二meimei? 姬朝宗听到这一声, 脚下步子微顿。 顾家无旁支,能这样称呼顾攸宁的,自然只有顾家那两兄弟, 可他上回才去过顾家, 跟那两兄弟也算是碰过面,这个声音显然不属于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本来要往外迈出去的步子就这样停了下来。 姬朝宗也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长指掀起卷帘就站在门后往外看。 隔壁包厢门前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眉目温润、身量修长,面孔却十分陌生,许是没有注意到姬朝宗的身影,男人仍十分恪守规矩地站在门前,约莫又等了一会, 隔壁便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姬朝宗听着这串脚步声,立刻往帘后一躲。 等察觉到身后京景明落在身上的揶揄目光又咬了咬牙,似乎觉得有些丢人,不过卷起的那角布帘却还是没有落下, 仍看着外头。 隔壁门被人打开, 露出顾攸宁的脸。 上次不欢而散之后,这是姬朝宗第一次见到她, 不施脂粉的小脸仍十分明艳, 只是看着好似又清减了不少,他拧了拧眉, 薄唇也跟着轻轻抿了起来。 “表哥?” 顾攸宁并未注意到隔壁包厢的动静,看着眼前的青年, 神色微诧,“你怎么在这?” “我刚刚在隔壁吃饭,看到你的身影便过来和你打个招呼。”徐元达天生一双桃花眼, 看着人的时候便是不笑也有三分情,此时落在顾攸宁身上的目光更是十分和煦。 说完又笑着问人,“二meimei怎么一个人在这?” 顾攸宁对徐元达态度平平,既不请人进去,言语之间也不热络,闻言也只是淡淡说道:“这几日承瑞没什么胃口,我来给他买点吃的。”旁的便什么都没说了。 “原来是这样。”徐元达颌首。 又说起别的,“我昨日才听下人说起之前家中发生的事。” 他说到这,眉峰微蹙,声音也有些低沉,一副替人打抱不平的愤慨样子,“承瑞虽然年幼,但一向恪守规矩,又怎会无故打人?这其中定然有缘由。”他这话说完,目光在顾攸宁的脸上一划,见她神色微松,便又跟着一句,“倘若我早些来,必定不会让二meimei受这样大的委屈。”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 顾攸宁听着这番话,没有察觉到徐元达的表情,反而又想起姬朝宗,如果那日没有姬朝宗的帮忙,如今的她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即使可以用自己的法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