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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阳台还有半只羊,还有个腊猪头。”阿姨问:“我住这里做什么?”孔语说:“这些处理不得两三天?”阿姨点点头:“没事儿,你,我,小殷,三个人一天足够了。”“……”按照阿姨的原话来讲,孔语殷末这些小少爷一个赛一个的娇气,就得吃吃苦,活动下筋骨,所以今天要承担起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劳动责任。殷末也被从房间里挖了出来,阿姨给他塞了一双家务手套一个脸盆,开始拔鸡毛。阿姨带头,三个人在阳台坐下开始干活,开水一倒进盆里,孔语被鸡毛快要熏哭了,跑去找到前男友joy留下的花口罩戴上,被阿姨以影响市容为由强制摘下。三个人从大清早忙到日落,孔语双手套着着橡胶手套,提着一只死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觉得我再也感受不到失恋的痛苦了。”殷末瞟了他一眼。孔语一边拔鸡毛一边嚎:“天啊,我们一个富二代加一个星二代竟然在这里拔鸡毛……我们这种不应该是在床上拔美男的唧唧毛么?”殷末刚拔了一缕鸡毛下来,听到孔语这话,猛地感觉下`身一痛。“你能别说了吗?”孔语嘤嘤嘤嘤,他和殷末不同,从小到大是真的没吃过一点苦头,要不是阿姨手段强硬,早跑到外面去玩儿了。阿姨年纪大了,坐不了太久,最后的腊rou依旧是孔语和殷末洗的,两人都想偷懒,洗了块五花rou就跑回客厅躺着了,阿姨过来催他们:“你们现在不洗,以后还是得洗的,不如这次洗好后塞冰箱里,下次要吃就直接拿出来。”孔语坚决不干:“不行!”阿姨提着那个腊猪头,问:“这个你不洗难道准备直接啃?”孔语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接过阿姨手里的腊猪头走去阳台挂在了晾衣杆上。“不!我要用它来震慑恐怖分子。”孔语拍拍手上的灰,“为了世界和平。”这个腊猪头一度成为了孔语家里的一道风景,他还加上了老林的微信,把阳台挂满鸡鸭猪头香肠的照片发他看。老林当时正和酒吧和周喻义喝酒,看到这张照片给拿给周喻义看,说:“我也算帮了你一个忙,殷末不用天天吃方便面了。”周喻义一手端酒,一手搭在吧台上,晦暗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他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所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公开?这种事情老拖着也不好,特别是你妈那边,你怎么交代?”“再说吧。”若不是周喻义事业有成,当初念书时也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老林简直要怀疑他有拖延症。自从他质问周喻义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和殷末分手后,周喻义就开始叫他出来喝酒。说是喝酒,其实也不大聊天,问什么周喻义也都懒洋洋的不想回答。这种闷酒对于老林这种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rou的人来说,要吐血了。周喻义也看出来老林快坐不住了,便说有事的话先走。老林带了司机过来,问周喻义去哪里,要不要顺带他一程。周喻义说两人不顺路,他等会儿叫人来接自己。老林叮嘱周喻义有事叫他后离开了。周喻义一个人在酒吧待到深夜,等表演都结束了,他摸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他本来是准备叫关林过来接自己,结果喝多了手误,拨到了前不久别人送他的那个小鲜rou手机上。小鲜rou就在附近的酒店,对这个大方的金主很上心。周喻义拨错了电话,正准备关掉,小鲜rou在电话里怯怯问道,要不要自己来接他。周喻义头有点疼想回去休息,小鲜rou说要来接,他便不打算叫关林了,他报了自己的位置,小鲜rou开车过来接了他,就近去了自己住的酒店。小鲜rou太过欣喜,周喻义喝得太多,两人竟然都没注意到,酒店边有蹲守的狗仔。98对于小鲜rou这种网络上名气远远大于现实名气的,狗仔赚足了话题才发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模糊到只看出来是两个人的背影。周喻义下手很快,小鲜rou公司的公关还没到位,他便拜托圈里的朋友解决掉这件事。大概是为了惩罚小鲜rou的行为,公司一直没透露狗仔已被公关的消息,让小鲜rou提心吊胆过了一整周。娱乐新闻天天翻新,没过两天,这件事就没人提起。公司给了小鲜rou一棒子过后,再给了颗他一颗甜枣,让他为一个品牌开设新店站台。公司为小鲜rou争取这次展台活动,除了宣传外,还别有用心。小鲜rou贵妇粉不少,这次开店活动后还有酒会,邀请多位VIP客户。在去站台前,公司经纪人多次嘱咐,要和这些贵妇客户搞好关系,能卖萌卖萌,能卖乖卖乖,一来消除一下照片事件的影响,二来扩大贵妇粉丝群体。这类新店开张活动,自然少不了吕缕。作为VIP之一,吕缕早就收到了邀请函,并且在殷末坦白离婚和连续几天去孔语家看到殷末在洗腊rou剁羊排后,第一次强势要求殷末陪自己参加这次的酒会。殷末给吕缕的离婚理由依旧是和周喻义三观不合,糊弄亲妈的本事再一次发挥作用,吕缕没有多追问,删了自己手机里周喻义的电话,也让殷末删了周喻义的电话,准备带着儿子,奔向美好的第二春。“还是那句话,离婚有什么关系呢?离婚是新生活的开始,为什么离婚了就要把自己弄得那么颓废不修边幅?”“我什么时候不修边幅了?”在去酒会的路上,殷末对着车窗拨了拨自己的头发,“不是挺帅挺得体的吗?”吕缕叹了口气:“怎么办呢末末,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起来你蹲脸盆旁洗腊rou粘一身鸡毛的样子……”殷末这几天被吕缕念得耳朵都肿了:“妈,求你别说了。”吕缕挥挥手:“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说点正事,末末,等会儿看到顺眼的,主动一点啊。”殷末说:“知道了。”殷知道吕缕让他陪着来是为了让他散心多认识些朋友,这些日子孔语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并没有和外人有太多的联系,这让吕缕有点担心。殷末的手机里一直留着周喻义的电话,没有主动联系,也没有故意回避。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被吕缕拿去删了周喻义的电话号码后,殷末才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他该过自己的生活了。他可以多陪陪母亲,然后交几个新朋友,换一些娱乐方式,他还在考虑买套离上班近一点的房子,如果有可能,还想把手里的余钱拿去投资点副业。所以当吕缕的朋友再次见到殷末的时候,他和上回度假村的时候并没什么变化,贵妇们心照不宣的没说破离婚的事,反而催促殷末多去和同龄人聊聊,不要被她们耽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