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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这次暂且放过她!你让人留意着。将来……” 小厮连连哈腰:“小的懂,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滚吧!” …… …… 季舒月院中,下人房。 这次兄妹大战宣雾参与其中,还不知道之后上头对她是什么个章程,想了想也没去做事,干脆拉着同样只想吃瓜不想干活的翠羽,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分享了各自的八卦。 翠羽是侯府家生子,她老子娘原本是老夫人配房的子女,后来夫妻两个子承父业,为老夫人管着几个嫁妆庄子铺子,深得老夫人信任。 老夫人过世得早,那时季舒月才丁点大,其他的庶女又根本没出生,府里就这么兄妹两个,而比起据说“从小性子就没变过”的季柏轩来,长得像老夫人年轻时候又聪明伶俐的季舒月,自然极得老夫人喜爱。 过世前老夫人想着女孩子将来嫁出去,娘家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傍身之物多准备一些底气才足。干脆把自己的嫁妆全给了季舒月。 至于季柏轩……一整个侯府给你呢。还不知足? 因此,季舒月自小就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人手和财产。 所以翠羽可算是季舒月心腹中的心腹了——尤其在她定了季舒月手底下另一房管事的儿子之后。 从翠羽这里抛出来的瓜,吃着绝对保真。而且劲爆。 “表小姐每年来侯府最多住上半个月,那边就怕别人闲话苛待继女,早早打发人来接。” “从姑太太过身都多少年了?过去可从来没听表小姐那边传出过什么被继母苛待的风声来。” 翠羽嘀嘀咕咕,把伺候季舒月时听到的只言片语稍作加工倒给宣雾,“偏一传出百花宴的事,表小姐就上了门,还一住三个多月,也没谁来接,又传出什么继母不慈,占了姑太太嫁妆的话来。” “要我说,那边肯定是跟表小姐商量好的,想借侯府抬身价,还想让侯府给她出钱出力制衣做首饰。” “想挖咱们小姐的墙脚,还想咱们给她递锄头。她打量谁都跟……一样是傻子呢?”话一说完,她非常浮夸地故作惊恐捂住嘴.巴,向宣雾看去。 宣雾也配合得很,做作地左右看看,接着假声假气不指名道姓却指向性非常明确地说:“就是嘛,这不就是骗大傻子玩儿吗?” 话一说完,两人齐齐顿住,对视一眼,接着喷笑出声。 才嘻嘻哈哈了一通,跟翠羽同是大丫环的红翎就在外面敲门:“你们这两个大胆的,快安生点!说话声音隔三里都能听到了!” 宣雾打开门,笑着问红翎:“红翎jiejie来啦?可是小姐回来了?” 红翎手指轻点宣雾额头,“就你聪明!小姐在东次间等着你呢,快去吧。” “哎!”宣雾答应一声,步伐轻快地走了。 红翎才板着脸看向翠羽:“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倒?!” “怕什么?现在那丫头得罪死了世子。不想死就只能跟小姐入宫……”翠羽笑嘻嘻说,末了眼角瞟一眼石静娴居住的西院方向,不屑哼道:“真是个蠢的……手段粗糙就不说了,她居然还真以为世子能把小姐怎么样?以为小姐出了事就有她的份了?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接下来有她好受的!” “你啊你,往常还抱怨小姐总叫你做些杂事,等你什么时候内里能不那么促狭了,小姐的事才好叫你做!”红翎失笑。 翠羽眨眨眼,转口道:“小姐让你去收拾西院那边了?” “嗯。” “好红翎,这次让我来吧?”翠羽歪缠,“看在她这次阴差阳错帮了小姐一把的的份上,我给她准备个大——礼。” “不行不行!你少来缠我!” …… 宣雾并不知道近日与自己相处甚好的翠羽的真面目。 但她的确在前往西次间的路上思考了很多。 转过罩房上了抄手游廊,知道翠羽她们看不到自己了,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路上也在思考着即将面对的场面。 处理是不会被处理的。 百花宴在即,季家绝对不会在这个当口对她做什么。 她要考虑的是百花宴之后,或者说季舒月入宫,侯府把自己的手艺掏空之后的事。 其实早在侯夫人让翠羽来给她打下手时,就是侯府看上她的手艺的表现了。 宣雾清楚这一点。但她对侯府的觊觎并不在意,相反她本身非常乐于去教导侯府的人。 倒不是她多一心为侯府好,而是一来么,做美妆up也是教人,现在也是教人。这会儿教的学生们,比起那些弹幕里狂吹彩虹屁的,学习态度可好多了,成就感成倍增长。她没理由不教。 二来么,本事展示出来了,侯府看上了,她与其想方设法去保密,整日提心吊胆的防人,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教。 等教出来接班人,至少侯府方确定把她掏空了,她才好带着这份功劳,向主家请求赎身。 毕竟是侯府,该有的气量还是有的。她表现出明知道侯府的目的,但该教的仍不遗余力去教的态度,只要确定她没藏私——或者藏的不多,那侯府通常不会难为这么一个几两银子买来的下人。 不仅能赎身,而且教学的这段时间里与她结下了师生情谊的侯府下人,乃至一直由她来服务的侯府主子,与她也会多少有点香火情。 之后她靠着自己的本事在京里开个铺子、或是美妆培训班教点浅显的知识,背后再扯着曾是侯府旧人的大旗,只要不赚的太过分,她绝对能过得不错。 这,就是她之前的第一想法。 只是现在,恐怕她对未来的规划要改一改了。 ……咳咳,暗杀季柏轩的话…………不知道可行性高不高? . ※※※※※※※※※※※※※※※※※※※※ . 古早虐文的妖娆女配 “坐。”宣雾才进东次间,季舒月就指着下首一个独凳让她坐下。 看这架势,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轻松,宣雾没多说什么,依言坐了。 季舒月嘴角带着惯常的浅笑:“你来侯府也快两月了,觉得府里的日子如何?” 宣雾认真道:“府里很好,有吃有喝,每月发月钱,换季制新衣,夫人小姐为人和善从不苛责……” 季舒月不置可否:“你可喜欢这样的日子?” “……”宣雾斟酌片刻,说了实话:“不喜欢。”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日子?呼奴唤婢还是穿金戴银?”季舒月神色未变,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友好。 宣雾摇头,心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喜欢的是—— 我喜欢的是…………什么呢? 她心里一动,本待说几句好听话的,此时却陷入沉思。 季柏轩来找事,几次叫她“贱婢”,那时她知晓若无季舒月护佑,以季柏轩记仇暴虐又爱推卸责任与迁怒的性子,必不会放过她,才在思考过底牌与最后手段后,选择得罪死季柏轩。 这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但若仔细想想,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也是人之常情。 可再怎么人之常情,她当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