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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问道。 第79章 “来人, 将泰安宫所有伺候的人给朕抓起来,若是找不到解药,所有人都别想活着。”他低声道,眸光扫过春柳, 阿陶, 库mama, 乃至殿内每一个宫女。 眼神阴冷,宛如毒蛇, 一触既死。 噗通一声, 宫女们跪下, 全身颤栗,侍卫们过来拖她们下去,她们不敢挣扎一下, 在扶嘉阴厉眼神之中,她们甚至不敢呼冤。 一声嘤咛轻飘飘传进扶嘉耳内,扶嘉愣了下,然后狂喜回头, 沈盈枝睫毛微微一颤。 “盈盈。”扶嘉垂下头, 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猛的加速。 沈盈枝睁开眼, 望着扶嘉,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奇怪地说:“扶嘉,我怎么躺在床上的, 我记得我们要去永慧门。”她紧紧抓住扶嘉衣袖,天外朗光自门扉而入,她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时辰?” 扶嘉扶着她坐好,握紧她手,“初三。” 咽了咽口水,沈盈枝难以置信,震惊道:“我睡了两日!” 扶嘉温柔地摸摸她发顶,避开沈盈枝目光:“睡了这么久,盈盈该饿了吧,我让人准备米粥。” 沈盈枝赶忙扯住扶嘉衣袖,她摇了摇头:“扶嘉,我怎么了。” 她怎么一睡就睡了两日! 扶嘉喉咙一滞,黄渔冷哼一声:“他没用,连谁给你下了毒都不知。” 脖子上青筋一跳,扶嘉冷眼睨向黄渔。 黄渔从不怕他,冷嗤一声:“我有说错吗?” 毒? 沈盈枝低头,目光愕然从自己全身扫过,瞧见黄渔的惊喜比不上知道自己中毒的愕然。 “什么毒。”她不禁问道。 对沈盈枝,黄渔的口气温和不少,她抿了抿唇:“我会努力帮你找解药的。” 沈盈枝轻咬下唇,心中难以置信,嘴巴下意识对黄渔道谢。 扶嘉也对黄渔的态度好了几分,黄渔对扶嘉,丝毫不领情。 等黄渔离开去和太医们讨论,扶嘉摸摸沈盈枝的脸,沈盈枝吃了一惊,心中虽然不平静,但看着扶嘉眼神里的慌张,忍不住安慰他:“我并没感觉什么不适。”怕扶嘉不相信,沈盈枝抖了抖胳膊,抖抖腿,笑着说:“你别太担心了。” 扶嘉嗯了一声。 沈盈枝又四周看去,见殿内除了她和扶嘉之外,空无一人,她疑惑道:“阿陶她们呢。” 扶嘉凝视她:“盈盈,你中毒了,而此毒只有可能是伺候之人所下,你有察觉什么吗?” “你是说?”沈盈枝摇头,她连声道:“新来的宫女们我不太了解,但是春柳阿陶库mama是一定不可能的,春柳直率胆小,心地善良,阿陶沉稳内敛,忠心不二,库mama更不用说了,还记得长大时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日遇见山贼,库mama不顾自己安危,都要救下我,断不可能是他们三人。” “你把他们三人放了吧。”沈盈枝推推扶嘉胳膊,又补充道:“何况我也习惯了他们的照顾,没有她们 ,我会不习惯的。” 扶嘉想了想,柔声说:“好,我可以把她们三人放了。” 沈盈枝听罢,松了口气。 她眸光深深看向扶嘉,沈盈枝忽然垂下头来,谁想要害她呢。 扶嘉陪着沈盈枝用过膳,拖着她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刚开始还好,沈盈枝精神奕奕,两个时辰后,她便渐渐打起呵欠,头脑昏胀。 瞥了一眼身侧的扶嘉,沈盈枝趁其不备,用力一抓大.腿。刺痛的感觉立刻传来,沈盈枝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 扶嘉低下目光,假装不知沈盈枝的小动作,他抬眸笑道:“日头渐晚,我们回去。” 沈盈枝神采奕奕应诺。 两人携手回到泰安宫,扶嘉打了个呵欠:“盈盈,昨日一宿未眠,我有些困了,你陪着我睡一会儿,好吗?” 沈盈枝两个大眼珠子死死睁着,她点头:“好,我陪着你。” 两人躺在床上,扶嘉给沈盈枝捏了捏被角,双目微阖,片刻后,浅浅呼吸从扶嘉耳畔传来,扶嘉手撑着脑袋去看沈盈枝,呼吸平稳,脸色红润。 “盈盈,盈盈。”扶嘉声轻声叫唤。 沈盈枝没有回答他。 扶嘉眸光深深,双眼凝视她半响,又在她头顶落下轻轻一吻,动作极小的掀开被衾,拎着云履,赤足走至殿外。 “去死牢。” 宫女们没有被关在牢里,每一个泰安宫里的宫女都被绑在十字架上,扶嘉不在,她们才敢大声叫冤枉,声音凄厉。 一阵沉沉脚步声响起,宫女们忽然一滞。 扶嘉阴厉笑道:“谁给皇后下的毒?若是现在就承认了,朕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宫女冷寂片刻,惊慌求饶随即响起。 “陛下,不是奴婢。” “不是奴婢。” “奴婢只是殿外洒扫的宫女,皇后娘娘的膳食奴婢根本接触不到啊。” “奴婢也接触不到,陛下饶命。” 扶嘉等她们求饶够了,才伸手,让她们停下,目光一一扫过惊恐的宫女和太监们。 扶嘉勾唇,眼神如地狱使者:“不是你们,又会是是谁?” 一边说话,扶嘉一边踱步到一个宫女面前:“霜降,娘娘的小厨房可是你负责的。” “陛下,奴婢没有做那种事情,娘娘御下温和,待奴婢宽厚大度,跟了娘娘,奴婢开心不已,奴婢为什么要伤害娘娘。奴婢真的没有。”霜降摇头,惶恐道。 扶嘉说:“那你说,你是谁” 他阴阴一笑,表情阴蛰的狠:“不知道,那就猫爪之刑,一一伺候。” *** 转眼又是一个月,沈盈枝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一天,霞光初升,沈盈枝睁开了眼睛。 扶嘉正在换衣服,准备去上早朝,见沈盈枝醒了,他愣了下,顿时一喜。 “盈盈,怎么样?”扶嘉赶紧扶她坐起来。 沈盈枝笑一下,见屋内亮着夜明珠,窗棱前只有浅淡的光晕:“是什么时辰。“ 扶嘉点点头:“是亥时。” 她直起背,又说:“那你快去上朝。” 扶嘉摇了摇头:“既然你醒了,今日免朝,我带你去看日出可好?” 两个人的表情对话很平静,尽量如从前的早晨,可扶嘉的手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她又醒了。 沈盈枝正打算拒绝,不其然撞进扶嘉眼底,一个复杂的让人心疼的眼神。不行两个字就说不出来了,她轻轻点点头。 扶嘉柔情地笑了笑,他帮沈盈枝穿好衣物,又披上狐裘,才带着沈盈枝出门。 沈盈枝从扶嘉怀里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来,随着她睡得越来越久,从前脸上的红润尽数消退,变得苍白。 推开门,沈盈枝看见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