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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刚一开口,严信就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男人唇瓣微凉,湿滑柔软的舌尖,浸着淡淡的奶香。 他的吻带有些许的攻击性,舌头在她口中辗转流连,牙齿轻轻啃咬她的唇。 唇舌暧昧的交缠声夹在喘息中,急促潮热的鼻息全都喷在她脸上。 他的手掌依旧是那种不沾阳春水的细腻,掌心灼烫,游走在她的肌肤上。他熟知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抚摸的力道时轻时重,刺激得她身体不受控地微微发颤,体内涌出莫名的暖流。 妈蛋…… 早知道就不给他喝牛奶了…… “唔——!” 一阵炙热坚硬且蓬勃有力的充盈感,激得她猛地颤栗起来,心跳骤然癫乱,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肤里。 严信浑身一顿,克制着呼吸频率,黯哑道:“忧忧,你放松些,我动不了了……”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灼热的气息夹着她熟悉的柑橘香,像是附了魔力,令她瞬间软了下来。她闭上眼睛,紧紧搂住他,接纳他,亲吻他,嘴唇贴在他的侧颈,呜咽着喊他的名字。 她像是一艘飘浮在海面上的小舟,被一浪一浪的潮水掀起又落下,最终缓缓抵达彼岸…… 严信抱着吴忧去浴室冲洗,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皮肤贴在一起,黏糊糊的。 他一直搂着她,打开花洒,伸手试着水温,回头看见她低垂着头,小巧柔软的耳朵,微微发红,像半透明的红玉,他忍不住低头含住,轻轻吮了一下。 “干嘛呀。”她稍稍侧头躲开,浅白一眼,透着不经意的娇羞。 严信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紧紧摁在怀里。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极尽温柔宠溺,像抚摸着一件无价的珍宝。 他一直很喜欢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是那种天生的自然卷,发色偏浅,类似于咖啡色,阳光下微微泛红,发丝很细,摸起来很软很滑。 她的头发长长了,已经及腰,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慵懒卷翘的弧度,漾溢出一种撩人于无形的风情。 手掌穿过发丝,抚摸她的后颈,指腹碰到了那颗柔软的痣,心尖倏然一颤。 他将她汗湿的碎发捋到耳后,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鬓角,半晌,似是满足地叹息一声。 “想我了没?” 吴忧轻轻回搂住他,手掌覆在他精瘦的腰身上,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聆听里面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想他了没。 当然想。 每天都在想。 这六年,她就靠着回忆,度过寂寞清冷的每一天。 无数个狰狞扭曲的夜里,她总是拼命回想他的模样,回想那些曾经美好的时光,以此来对抗药物的副作用。 她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澄澈干净,里面有星星点点的光,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真好。 吴忧垂眸,眼神温柔沉静。 “你呢,想我没?” 严信笑起来,亲吻她的额头。 “思念成疾。” 她也跟着笑了:“我也是。” 他拉她到花洒下冲洗,两人都没什么扭捏,仿佛刚才那一场琴瑟和鸣的结合,已经将彼此分开的这六年完全抽离了。 洗完澡,严信重新热了一杯牛奶,坐在床边看着她喝。 “我待会儿就走了,一个月后来接你。” EMG恶意收购的案子要走诉讼,最理想的结果是EMG接受隆成的诉求,双方庭上和解;朝晖的并购案,几个资方盘根错节,前期陈希雯一个人还能勉强搞定,但中后期他必须亲自跟进。 再加上律所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他全部处理完,最快要一个月。 一个月,应该足够她交接好这边的工作,无牵无挂地跟他回国了。 吴忧抬起头,神色微诧。 严信笑了笑,拿指尖替她擦拭唇角沾着的奶泡。 “忧忧,你不想回去吗?” 吴忧眸光凝了一下,没吭声。 严信说:“你不想十一吗,它八岁了,四年前跟着一只金毛meimei跑了,找了好久才找回来,之后孟姨就带他去做了绝育手术,变成了一只太监狗。” 吴忧噗嗤一笑。 严信又说:“还有鸣松学长,他去年跟小艾姐分手了,小艾姐去了英国。学长送完行那天跑去酒吧买醉,钱包被人顺了,电话打来我这里,我去接他,结果被他又哭又闹折腾了一宿。” 吴忧咬着玻璃杯沿,又想笑又无奈。 严信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鹏哥和欢姐婚后不久就生了个儿子,小名叫小草,已经五岁了。前不久,欢姐又生了女儿小花,上周刚满百日。他们夫妻俩如今儿女双全,人生算是圆满了。” 吴忧浅白一眼,调侃道:“怎么,羡慕?” 严信笑着拉过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 “不光羡慕,还嫉妒,你说你当年要是不走,我女儿也该两岁了。” 吴忧嘁了一声,抽出手:“你怎么知道是女儿,我要生儿子。” 严信又拉回她的手,轻拍了一下,哄小孩而似的讨好道:“行行行,听你的,就生儿子。” 吴忧满意地笑了笑,半晌,笑意顿收。 分开六年,重逢第一天就讨论生男生女。 这话题会不会跑得太偏了…… 她遂又将自己的脱线,归结于那杯杀千刀的牛奶。 严信静了一会,又说:“你父亲半年前检查出心脏病,二尖瓣狭窄,之后换了瓣膜。这半年来恢复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