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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沈乐光放开他走向安秘,对方穿着拖鞋的脚背上果然趴着一只乌皮青蛙。他四处看了下,没有发现木棍枝条,于是半蹲下身,一只手捏住安秘的脚踝,一只手去抓那只青蛙。说起来那只青蛙也实在是厉害,就这样了它还不走,硬要等到沈乐光捉了它放进一边的草丛里,才蹦跳着离开。安秘眼睛里包着一汪泪水,看着沈乐光的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哥,我都要吓死了。”娇娇弱弱的撒娇,像个小孩儿一样。沈乐光也被他的反应给吓住了,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站在后面的海桐伸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背。安秘比他矮了点,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可以看见对方的发旋,那顶假发早在他试图摆脱青蛙的时候就给甩掉了。他有两个,安秘也有两个。今晚的夜空不是很亮,云层浓厚,时不时会遮住月亮。这样看来,也许明天不会是个艳阳天。沈乐光拍了拍安秘的背,怀里的人有了回应更是得寸进尺,又往他心口处蹭了蹭,像是只讨食吃的小狗。他弯了弯嘴角,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第30章第三十章沈乐光就这样在海桐家里住下了。仔细一想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海桐每天照看着他的心情,生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心。好在海先生和袁女士每日尽责嫌弃诋毁海桐,四人无论如何搭配都不尴尬,气氛反倒和谐的像一家人一样。餐厅里工作的jiejie们都对沈乐光满意不已,时不时要凑上去跟他说几句话。抑或是今天送个便当,明天送个水果什么的。沈乐光自己是不好意思收的,但是跟在一旁的海桐却收的理直气壮。笑眯眯地打个招呼,再嘴甜的夸上几句,那些jiejie们也都不生气他越俎代庖了。将近年关,人们对餐厅的需求也越来越旺盛。沈乐光有时候会感觉很累,好像站着也能睡着。但是这样的辛苦却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样。早上会有袁女士精心准备的早餐,而嫌在家待着无聊的海桐也会跟他们一起去餐厅。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蛋糕已经能够很好地保持原样了。上班时间海桐不会过来打扰他,自己拿了书点杯咖啡就能坐到中午,然后等到中午三人再一起出去吃饭。晚上一起回家,路上开几个不咸不淡的玩笑,没一会儿就能看到屋子里亮起的灯光——那是海先生在等待的信号。他一个人孤独了十多年,却在遇见海桐之后受到了这般的温暖和关怀。虽然珠海现在很凉快,但他却觉得心里guntang的像是喝了一大杯热水,烫的人都有些晕眩了。他们店春节期间是有假期的,但是不多,从年尾二十八号到年初三号。于是一放假袁女士就拖着全家的老少爷们一齐出去逛街买新衣服,采买年货。春节对中国人来说就像是烙印在骨血里的味道,哪怕现在年味没有以前那样浓了,也要赶上回家的最后一趟车,和大多数城市一样,珠海也空下来了。街上很多店面都关门了,四人逛了一大圈没有发现中意的,急的一旁的海先生直抱怨,嘟囔着埋怨袁女士干嘛不早点出来逛街。“你那点声音够大了,”袁女士睨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我都听见了。”海先生撇撇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逛到百货广场的时候,袁女士看中了一件衣服。不过不是她的,而是走在她身后的沈乐光的。“来来来,月光,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一旁的海桐听见了,冲她翻了个嚣张的白眼。其实就是一件牛仔外套。他们现在在珠海,冬天也用不到棉衣羽绒服什么的,便往轻简了买。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换上了袁女士看上的那件。衣服款式很潮,衬的沈乐光没有那么的阴郁冷漠。那些看上去会扎人的刺也变成了这个年纪独有的叛逆,招人喜欢多了。“嗯,小伙子真是帅啊。”袁女士看得很满意。回过头瞥见了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瞬间成了嫌弃。“是是是,怪我拉低了你的档次。”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视线也停留在沈乐光身上。老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沈乐光虽然不靠衣服装点,但乍一下换了风格,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回头让你海叔把头发剪剪,眼睛都给遮住了。”袁女士上前帮沈乐光整理好了衣领,又拍拍他的肩膀,脸上是十二分的满意。“先别脱,我再看看有什么可搭配的。”丢下这句话,她就风风火火地转悠开了,留下三个老爷们儿大眼瞪小眼。最后又选出来一件甜橙色的卫衣,这一身换好后,沈乐光看上去果然青春洋溢了很多。对大多数女人来说,买衣服是一件让人成就感爆棚又心情欢畅的事。袁女士一直扼腕自己没生出个女儿,没想到现在被沈乐光成全了多年来的夙愿。当然这不是说他像个女生,而是替对方收拾一番后成就感太惊人。掏钱买单的时候沈乐光是抢在前面的,奈何袁女士气场太强大,眼神太犀利,收营员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笑盈盈地接过了她递过去的卡。“小伙子,住在我家还不听我的话,小心我赶你出去哦。”她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袋子丢给海先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珠转了转,不情不愿地挽着海桐,另一边则是挽着沈乐光的手臂,骄骄傲傲地出去了。陌生人看着他们一行四人,倒真会觉得是一家人。毕竟两个“儿子”都生得那般好,一个唇红齿白,一个眉如春山眼似春水,连走在中间的袁女士也是风情不掩,更遑论落在后面充当苦力年轻时被称为“厂花”的海先生。这一家子看着实在是赏心悦目,越来越多的人们善意地将视线投注在他们身上。“哎呀,好久没有收到这么多目光了。”袁女士抽出一只手来掩着嘴笑,像是十七八岁的豆蔻少女般表情娇羞。海桐咬着下唇,偷偷地往旁看了一眼。他原以为沈乐光会不习惯,看到的却是对方柔和的眉眼。这种感觉很奇怪,一身刺的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放下了心防。从一进他家开始,沈乐光就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清晰。他不敢妄自揣测原因,却对这个变化感到十二分的满意。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除了袁女士其他三人都要晕过去了。腰酸背痛的,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世界。“还瘫在沙发上干嘛,快去把衣服洗了啊。”袁女士叉着腰,柳眉倒竖,指着海桐说道:“你第一个,快点去,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大扫除的好么!”海桐累得直不起腰,一步都不想挪。但是如果不是他,第一个就是沈乐光或者海先生。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