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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明姝的手臂,一副恳求的模样。 明姝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然后小声道:“三jiejie喜欢的人……是三皇子?” “没错……当然不是!”沈玉柔险些说错话,连忙矢口否认。 不是三皇子?这倒让明姝有些惊讶。 她在记忆里搜索着,思索着还有谁有可能被她二姐看中。 她脑中骤然想到某个场景——那日她和谢嘉言去临湘楼,偶遇了三皇子的修罗场,那日沈玉柔是和谁在一起来着? 好像是那辽国六皇子。 不过这都过去那么久了,那辽国六皇子定然早就回国了。 那她二姐喜欢的这人,难不成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新认识的? 正在明姝思索的时候,沈玉柔公布了答案。 她哭唧唧地道:“我想求一求三meimei,替我去求一求谢世子,让他去求一求皇上,放六皇子回国吧……” 沈玉柔这一连串“求一求”听得明姝脑子绕圈,可她还算是捕捉到了关键人物:她喜欢的那人还真是六皇子! 而这话里所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很大。 ——六皇子至今还未归国? = 侯府书房。 承嘉侯坐于桌案后,面色黑如锅底,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着面前人。 而苏延慢悠悠地用茶盖拨弄着茶水上浮着的叶须,温润面色上是和煦笑容,一身玄衣更是衬得他肤白如净玉,仿佛是哪个高门贵族的公子。 可若真是如此,承嘉侯此时也不会动气了。 苏延底细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一个破落户出身,除开身上那点才学,没什么能让他瞧得上的。 可偏偏现在,他却被这么个玩意拿捏住了。 他望向苏延的眼眸里带着隐隐怒色,面上却还得笑呵呵地道:“苏侄儿莫生气,咱们慢慢说、慢慢说。” 他如此放低了姿态,可苏延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道:“我劝侯爷莫要想着用什么话术哄骗我,那人证物证我都有,只要我愿意,一个时辰后这桩事就会传到镇远将军府里,到时候后果如何,侯爷也不用我来提醒吧?” 听得他那不由分说的语气,承嘉侯面皮上的笑意僵住,而后深吸一口气,干巴巴地道:“苏侄儿何至于此,万事都好商量,可千万莫要冲动啊。” 苏延似笑非笑:“我可不就是在和您商量吗?” 他注视着承嘉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那我要娶明姝,您是应还是不应?” 承嘉侯被那森冷目光看得要冒出冷汗来,可在听见那言语直接的询问后,却还是下意识地道:“这当然……” 在苏延目光威压下,他下意识吞下了“不行”二字。 承嘉侯抬起袖子揩了把冷汗,心中暗暗叫苦: 明明该是个未经甚事的少年郎,可他这目光怎的这般吓人,倒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悍匪一般。 想到把柄还在苏延手上,承嘉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尬笑:“苏侄儿如此的英才,想要做我的女婿我当然是愿意的,可你和明姝实在是不合适啊……” 说着,他硬着头皮编瞎话:“明姝已经有相看中的人家了,总不好违了协定……不过若是苏侄儿真心想要做承嘉侯府的女婿,那娶容华也是一样的……” 见苏延目光变得森然,他赶忙补充:“不然娶玉柔也好……我让她记在夫人名下,便也算嫡女,绝不折辱了贤侄……” 承嘉侯也是被逼急了,什么好话瞎话都往外说,只想先稳住面前这人。 而苏延只是冷冷一笑:“沈容华……” 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承嘉侯,嗤笑地道:“你可知道告知我这桩事的人是谁吗?” “就这样,你还觉得自己能拿捏住你那大女儿?” 见承嘉侯大变的神色,苏延只觉得无趣。 这可真是肮脏至极的一家…… 家主阴毒怯懦,身无长物,却任性妄为,只因自己喜好便谋害了原配夫人的性命。 而更有趣的是,那原配的女儿,在知道这件事后的第一做法不是为生母求一个公道,而是拿这作为筹码,来谋划自己的婚事,来讨好那骨子里就是烂的父亲…… 何其可笑! 瞧着是一团锦绣富贵,可却金玉之内,全是败絮。 苏延的目光在书房里那精致华贵的摆件上挪过,而后落在了自己修长净白的手掌上。 说起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呢? 他自己也不是一样肮脏,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却还想着去沾染纯净无暇的她…… 愈是身处黑暗中的人,便越珍惜、越想要去触碰那难得的一朵光。 苏延暗自攥紧了拳头……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见承嘉侯铁青着一张脸,绞尽脑汁在思虑对策的模样,他摇摇头,只觉得可笑 “至于你说的那已经为明姝相看好的人家……”他站起身,手上仍捧着那盏茶水,“你便直接告诉我,是哪一家……” 明明他的语气很是平静,面色也很是淡然,可承嘉侯却听得身上冷飕飕的。 本来就是拿来框他的瞎话,承嘉侯支吾了几声,自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延了然:“即使如此,那我和明姝的亲事你便尽早安排……半月之内,你若不开始安排,就别怪我将你杀妻的证据送到镇远将军府了……” 望着苏延潇洒的背影,承嘉侯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道:“若是我出了事,定然是要牵连到整个候府的。” “到时候侯府没了,连带着她明姝都要什么都不是!” 他色厉内荏地吼出这句话,希冀于苏延对明姝的看重能让他扳回一局。 却不想那人慢悠悠地回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岂不是正好。” 苏延勾唇一笑:“若是侯府没了,我要娶明姝不是更容易。” “你!”承嘉侯手捂着胸口,怒极之下几乎要晕眩过去,心中涌起nongnong的杀意。 而苏延像是能读到他的心声,嘴角噙着笑,手掌用力,竟将手上的茶盏生生捏碎。 茶水淋了他满手,混着他手上被割破伤口溢出的鲜血一同流下,看着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