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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也肯定会给他扎小人。季子禾可不想当个恶人,干脆提出来不去沙鹿族地,至于九色鹿听不听,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吧。“那好吧,请跟我来。”九色鹿说着,迈开四条腿转身就走。鹿群松了一口气,散开为他让出一条路。季子禾拉着骨头跟在九色鹿的身后,竟然从两旁的鹿群眼中看出了几分感激来。他抽了抽嘴角,埋头赶紧往前走,这群鹿可真奇怪,刚才还像是要吃了他一样,现在立马变脸。仔细想想,他明明才是罪魁祸首祸首才对,真是受之有愧啊。待九色鹿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鹿群面面相觑,又开始讨论起来。“长老,真的要看着这两个生人进绿洲吗?”一只年轻的母鹿问道。“这是王的决定。”年长的母鹿板着张脸,不威自怒。“可是,王为什么要如此,明明我们才是……”“才是什么?”年长的母鹿反问道。“才是,才是……”年轻的母鹿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下文来。“不要将王的宽容当作倚仗,他是我们一族的王,而我们于他,又能算的上什么呢?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是。”年轻的母鹿脸一红,退后了几步,钻到了其他鹿的身后,不愿再出来。“这话,我不是讲给她一个鹿听的,几千年的安稳生活,是沙鹿一族用忠诚换来的。你们其中,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我们沙鹿一族的来历,这段历史我们祖祖辈辈口口相传。而如今,许多鹿都忘了本,王既然能赐给我们东西,自然也能收回去。”群鹿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惊恐,这群鹿都是族中最年轻力壮的一批,负责巡逻和保卫家园,属于沙鹿一族的军队。但沙鹿族毕竟不是一个国家,等级没有那么森严,这些负责保卫家园的鹿都是沙鹿一族的主要战斗力,因而他们接触的东西比普通的沙鹿更多,能够想到的东西也更深。要说九色鹿的赐给他们的东西,除了脚下这片赖以生存的绿洲,还有就是点化之恩。若是九色鹿王收回赠与他们东西,除了生存之地,更可怕的是,他们会变回一群只知道依靠本能行事的凡鹿。这谁抗的住啊,就跟一只猴子变成了人生活了许多年,突然让他再变成只猴子生活,你问问它,能接受的了吗?年长的母鹿很满意的看着这群后生的反应,这些年他们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若非今日王的提点,他们险些都要蹬鼻子上脸,那样不是自寻死路嘛。“行了,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若是其他地方闯进了生人,看我不那你们试问。”“是。”九色鹿果然没有带着季子禾他们去沙鹿一族的居住地,他们行至绿洲腹地,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半点看不出来沙漠的样子。“你们觉得,此地如何?”九色鹿悠闲的散步。“甚好。”季子禾心事重重,他实在摸不透这九色鹿到底有何企图,徒增了大堆烦恼。九色鹿像是没有发现客人愁眉苦脸的模样,自顾自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很好奇,明明我们身上带着金云佛的佛骨,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们的?”骨头突然问道。“金云佛的佛骨,真巧,我也有。”说着,九色鹿的身形突然抽长,幻化成了人形。人形的九色鹿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袍,披着白色的斗篷,头顶是长长的鹿角。大大的兜帽被他掀开至脑后,露出光秃秃的脑袋,配上他周身的光芒,用现代的话来说,跟个电灯泡似得。可这个时代没有电灯泡,所以在季子禾眼里,这人的形象就特别的神圣。九色鹿张开手掌,在他的手里,是一个同样发着光的骷髅头。白色的骷髅头的脑袋也是光溜溜的,跟九色鹿放在一起,意外的和谐。“这也是舍利?”季子禾惊讶道,为什么有的舍利个头那么大,有的像宝石,而骨头那块却像个烂木头,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是的,不过现在它还不是给你的时候。”九色鹿没头没尾的说着,将头骨收了起来,“问我为什么发现你们,其实很简单,不是因为什么舍利,只是因为我看到了而已。”“你难道当时正好在附近?”季子禾问道,这是什么运气哦!“你们脚下的这片绿洲,便是我的一个化身。”“你不是鹿吗,怎么又成了绿洲?”“你说我是九色鹿,我便是九色鹿;你说我不是九色鹿,我便不是九色鹿。相由心生,从心而已,何必拘泥于表象呢?”98.摘星楼在九色鹿说的话越来越玄乎的时候,季子禾就越来越觉得他像个神棍,神神叨叨的,说话没有半分逻辑可言,肯定是拿他们寻开心。“你说不是沙鹿,那又为什么被沙鹿称为王呢?”季子禾问道。“与其说我是他们的王,倒不如说我是他们的主人才对。王只是他们对我的称呼,而他们,不过是我的小宠物罢了。”九色鹿说道。“宠物?”季子禾不解。九色鹿微微一笑,抬起手来,四周环境突然变化,一座木质的楼阁从他们脚下迅速搭建起来。季子禾下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却撞到了梁柱。他四下一打量,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楼阁的最顶层,样式为一个八角亭,亭上匾额上书“摘星”二字。脚下的地板上绘着神秘的纹路,季子禾只识得八卦与阴阳鱼。楼阁边缘与八角亭相对应,为八边形,周围是木质的栏杆,上有许多凶兽的雕塑。万丈高楼平地起,虽然季子禾并没有感觉到颠簸感,但眼睛告诉他,他们脚下的楼建的越来越高,将他们送到了天上。他们并没有站在八角亭的中心,而是站在顶层的边缘,季子禾用手抓着栏杆,随着楼的高度的上升,很快他就看到了汤川绿洲的全貌,还没等他感叹一句,绿洲就化成了一个小黑点,紧接着,他们就到了云端之上,再往下看,只能看见几片祥云,再也看不见绿洲的模样。高楼还在往上升,下方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就像是幽深的洞口,引人无限遐想。季子禾脸都绿了,冲着骨头小声道,“骨头,拉我一把。我腿软,动不了。”季子禾欲哭无泪,先前坐在大蛇上飞的时候,他都没有感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