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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里加方才塞给他的戒指,“这个……我留着,下次一并还给你,好不好?”他们的分离,从一开始相遇就注定了。乌达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小心地维持着那一点小心思,只希望他还能因着这点疑惑,再回来一次。过了很久,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日来流的眼泪实在太多,他的眼睛肿起来,看起来有些古怪。“我杀了你的大巫,我会回去的,洛德里加不是你的,你放他走。”高大的神像俯视着乌达,但他已经不再害怕了。他垂下头:“他会走的,是吗?”神像没有变化,他的神应许了他这一点。“哈……你还挺仁慈的……”乌达就这样,低着头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那个竹枝挂在他的腰间,一晃一晃的,他紧紧攥着戒指,像是攥着他的希望。作者有话要说: 从六点写到现在,虐得自己难受想想写了第二遍,第一个版本我自己都不想看,难受_(:зゝ∠)_宝宝爱你们,我保证会给你们洒一点点小这对的小糖的。☆、第44章“然后呢?”昏暗的篝火边,严景捧着一罐热水,火焰一跳一跳,在他脸上拉出明灭的阴影来。秦简之叹了口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不太喜欢这个故事。”严景站起来,从秦简之手里那个简陋的小袋子里拿出了那个戒指:“所以大帝始终没有回去。”“我也不喜欢。”秦简之叹了一口气,将严景抱住,深深地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说:“为什么不回去呢?”严景懒懒地半靠在秦简之身上,在光脑上搜索着什么东西,秦简之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有种半梦半醒的恍惚感。过了一会儿,严景戳了戳他的肩膀说:“你看这一段。”秦简之眯着眼,光脑上显示的是史书上的一段话——大帝在一次逃亡中遗失了戒指,他的脾性变得日渐不稳定,侍卫常常听到书房中传来器具破碎的声音。每隔几年,大帝都会去略尔森林寻找戒指,但遗憾的是,直到179年的最后一次旅途他也未能找到戒指。三年后于凛加地病逝。大帝的友人记下了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便亚敏曾问过大帝:“洛德里加,你该考虑为帝国生育出几个王子了。”大帝:“亲爱的便亚敏,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担心这些事——我的兄长拥有庞大的家庭,从中挑选一个就是了。”“不,我觉得你需要一个雌虫,你看上去和一个苦行僧没有区别。”“我有看上的雌虫啊。”便亚敏吓得一跳:“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是哪家的雌虫?你没有准备好提亲吗?”大帝苦恼地皱起眉头:“我好像找不到他了。”“……你确定他不是被你吓到了躲起来?他是亚雌吗?”“他很喜欢我呀,”大帝理直气壮地说,“他都收下了我的戒指,这不是答应要嫁给我吗?”便亚敏头都大了:“你送给他了?现在你找不到他了?我的大帝,你最好尽快找到他,不然全帝国的人都会被你吓坏的——他叫什么?”“他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当时受伤太重以至于出现了错觉?”便亚敏很清楚地描述了大帝当时的模样,怀念与快乐,遗憾与痛苦,这几种截然相反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他脸上,混合成一种奇怪的表情,大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确定那不是梦,但每当我沿着标记回去时,那路的尽头却只是一座山,山里并没有人。”“我有时会觉得,自己可能踏入了一个幻境,那幻境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离开了那里,就再也回不去了。只是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你还好吗?”便亚敏担心地看着大帝,他看起来十分难过。“没事的。说不定哪一天他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生气地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他呢?”大帝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我让他打一顿,他也就消气了。”“祝你好运。”“谢谢了,我的老兄。”从这以后,便亚敏因为工作的缘故离开了帝都,那时远距离的交流只有最简单的书信方式,他们之间的通讯就断了。——————“严景,我很难受。”“我知道。”秦简之捧住严景的脸,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他是唯一亲眼看见过那段历史的人,只有他知道那两个人是如何错过的——他们之间相隔了整整一千年。但越是清楚,心里就越是压抑。他们出来后才发现,洞里的整整两天,在外面不过是一个下午,难怪周小悉跟他说他有奇怪的感觉——明明睡了很久,却好像只是过去了一会儿而已。秦简之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里面的时间或许是混乱的,乌达只是一个普通的雌虫,他并没有活了一千年。但这也就代表,他没有办法将乌达的话转告给大帝了。秦简之像头固执的小兽,严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因为伤势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层层的红晕。“秦简之……”“怎么了。”严景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整了整衣领:“周小悉快要回来了。”“哦……”秦简之怏怏地,沮丧地说:“可是我好害怕。”“你在害怕什么?”“我怕你也不见了。”“……”严景挑着眉,秦简之的眼神很认真,他根本没办法拒绝这双眼睛。僵持了一会儿,他无奈地败下阵来:“好吧……我输了……”他拉起秦简之的手,往帐篷里走去。至于周小悉会不会发现,发现后又是怎么想的,他不管了——反正他是团长,不是吗?————————第二天是很好的晴天,他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离开了这片森林。直升机在山巅上等着他们。周小悉沉默地看着窗外,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严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周小悉,你怎么了?”“……没什么。”“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周小悉闷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假如我没有说那句话的话,那个雌虫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