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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看不得乔冬阳哭。他着急地说:“你怎么又哭了,那房子真的不贵啊。”乔冬阳在他怀里摇头,根本不是钱的关系。他们家也有过钱,钱这个东西,他其实看得并不重要。他努力赚钱,开始只是为了想向乔熠宵证明自己,后来则是想给柳北晔买一切好的东西。对钱本身,他没有什么过分的执着。他虽然笨,但他知道柳北晔对他到底有多好。柳北晔当然不能明白他的这些想法,依然着急道:“难道我买错了?你哥说的啊,说是在陕西南路上的那个。那要是买错了,我就重新再买一个。”乔冬阳听到这话,却哭得更厉害了。原来柳北晔是问了他哥,而乔熠宵也告诉了柳北晔。他知道,乔熠宵是真的承认了柳北晔。他心里,永远最重要的哥哥,终于承认、接受了柳北晔。乔冬阳在柳北晔怀里狠狠哭了一通,把柳北晔的魂都差点哭散了。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净。柳北晔差点要崩溃的时候,乔冬阳自己从他怀里坐直了,伸手擦了擦眼睛,嗓子还很沙哑地说道:“我没事啊。”“……”柳北晔还有些胆颤心惊,小心问道,“还难受不难受了?”乔冬阳却已经笑了起来:“我是太高兴了才哭的。我去洗脸了!”他说罢,便从床上跳到地上,跑去洗脸了。柳北晔见他又笑了,都懵了。他看向一旁一直在围观的秋秋,对它道:“这的确真的是太刺激了。”“喵?”秋秋居然还朝他歪头。柳北晔不禁也笑了起来。乔冬阳二十二岁生日的最后一个小时,便这样哭哭笑笑地度过了。虽然,柳北晔到最后都不明白乔冬阳哭成那样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乔冬阳到底喜欢不喜欢那院子,不知道买得到底对不对。他不敢再问了,他怕他再问,乔冬阳又要哭。他洗了澡出来时,乔冬阳不在床上,他回身一看,乔冬阳站在他身后呢。乔冬阳一直在浴室门口等着呢。柳北晔笑了起来:“躲我身后干什么呢?”乔冬阳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啊。”他们俩的生日是连在一起的。他柳北晔虽说家境优良,家庭幸福,但他是真正的很少过生日那类人。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过过,他嫌麻烦。倒是柳南昀,每年过生日都很热闹,尤其在大学毕业前,狐朋狗友那么多,一个生日,他都能热闹上好几天。这次趁着乔冬阳的生日,许阿姨还问,要不要给他也办个生日,也不大办,就请些人来家里吃饭。柳北晔赶紧挥挥手给否决了。累得很。他不在意自己的生日,满脑子也只惦记着乔冬阳的生日。不妨乔冬阳还给他送生日礼物,他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往乔冬阳手上看去。是一束花。乔冬阳见他看过来,手却往怀里缩了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觉得这束花特别漂亮的,我想你一定会很喜欢的,是晗晗偷偷帮我先带回来的。她也夸这花漂亮。可是你送了我那么多礼物,什么都有,我只能给你送一束花……”柳北晔从他手上直接抢去了那束花。浴室外没有开大灯,光线颇为昏暗。他往外走了几步,走到床边上,再仔细打量这束花。他也算是认得不少花的人了,这花束里全是他喜欢的花。香雪兰、风铃草、鸢尾还有小情歌。小情歌不用多说,香雪兰和风铃草他都知道,都是反季节的花,这个季节里,很少有花店卖。乔冬阳一定又费了不少心思才订到它们。更别提鸢尾了,那是他曾经送过乔冬阳的花。可以说,这几种花,串联起了他与乔冬阳从相知到相恋的每一天。柳南昀前几天还嘲笑他是三十八岁大龄离异男中年。他气得踢了柳南昀两脚,还被张晗晗和乔冬阳看了个正着。可是柳南昀说得没错啊,他的确已经挺大龄的了。但他活了三十多载,却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他比乔冬阳成熟,比乔冬阳理智,更比乔冬阳聪明。可在恋爱这回事上,他与乔冬阳一样,都是在慢慢地摸索着。好在,这也是本能,并不难。与乔冬阳在一起之后,每一天都很幸福,很甜蜜。的确让他这个大龄男“中年”感受到了生命与生活的另一种意义。乔冬阳每天都在给他爱,也给他新的惊喜。而此刻,眼前的这束花,真的是莫大的惊喜。他回身,看向还有些忐忑地站在浴室门前的乔冬阳,朝他勾勾手。乔冬阳走到他面前,小声问:“你喜欢吗?”柳北晔点头,指着花束中他唯一不认得的配草(花)问道:“这是什么?”“情人草。”“情人草?”“嗯,都是新从花商那里拿到的,它还没开花。等开了花,它就更漂亮了,是浅紫色的碎花。我猜你喜欢紫色啊,虽然你总是穿黑颜色的西装。你当时买的香雪兰是紫色,风铃草里,杜小雨来买得最多的也是紫色,是因为你喜欢吧?还有鸢尾,你送给我的是爱丽丝。小情歌,是我,是我想要送给你。情人草也是……我想送给你一束特别漂亮的花做生日礼物,所以就有了这束花。包装的时候,和上次给你送跳舞兰一样。你不适合其他颜色的丝带、绸带,最适合你的就是黑色。可是你又不完全是黑色那样肃穆,你也可以是紫色的,温柔又优雅。所以……我再一次地没有用包装纸,只是用了蕾丝布将花杆固定住,系上了紫色、黑色两种颜色的丝绒。”说到花,乔冬阳的话总会变得多起来。他说完后,又道:“你,你还记得这些花吗?这些花,很重要。”柳北晔叹气。他当然记得。他手上还拿着花,拉过乔冬阳,便抱在怀里,叹息着说道:“我都记得。”听到这句话,乔冬阳立刻露出笑容,不再忐忑。他喜欢就好啦。柳北晔抱了他一会儿,又道:“其实我还想要一个生日礼物。”“啊?是什么啊?”乔冬阳抬头看他。柳北晔笑:“你啊。”“啊?”柳北晔将花小心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抱住乔冬阳,将他放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乔冬阳立刻就懂了。他的脸,于是又慢慢地红了起来。柳北晔却不放过他,柳北晔的手肘撑床,托着脸,看着他,对他说:“你的花最珍贵,你,比你的花还要珍贵。”乔冬阳听到这句话,嘴巴微张,似乎还不能立刻回神。这句话真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