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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有没有效果还不知道,但文露不似从前那样排斥他了。见到他的花,文露皱眉问道:“这不是冬阳店里的吧?”“你怎么知道?这也是你喜欢的紫玫瑰。”“品种不一样,冬阳店里,我最喜欢的那种是多头的,而且花品一看就不同,这个颜色有些太艳了。冬阳店里的包装纸也比这个好看,他那纸都是定做的。”文远笑:“所以他店里的贵,买的人少啊。人家店里的便宜,买的人就多了。我们这儿,又不是什么高级场所,不能太讲究高品质。要是开在那种大商场里头,乔冬阳的花才合适。我倒是觉得这花很好看。”“我觉得冬阳的花很好,不能总是求量不求质。”文远耸肩:“他倒是一味追求质了,可是你看,店都快关门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梦想和现实,本就是两样东西。”乔冬阳趴在桌上,心里闷得难受。难道他也要进云南的花来卖,才会有生意吗?可是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一家真正高品质的花店,这种做法有违初衷。可是不这样做,是不是店都开不下去了?隔壁那家花店的火爆,给了他很大的打击。那家店,外面看起来很普通,里面的陈列也普通,但人家偏偏开得那样红火。他的店,从里到外都花足了心思,结果也不过如此。杜小雨这时推门进来,门上的铃铛一响。乔冬阳没力气地抬起头,看到是她,强扯出一抹笑容:“杜小姐,您来了啊。”杜小雨本来挺高兴的,但是见到乔冬阳这样,她愣住了。她第一回见到花店老板这般模样,往常每次她过来,老板总是十分高兴的。她小心问道:“你怎么了啊?心情不好吗?”乔冬阳摇头,站了起来,问她:“今天想要什么?你没有提前跟我定。”“都可以啊!”“天气这样热,来点睡莲?”“睡莲?”“嗯。”乔冬阳从一个花桶里抽出来一把花。杜小雨一看,笑了:“怎么这样丑啊,在你店里第一次看到这样丑的花。”乔冬阳这才露出些真心的笑容:“花瓣外的硬壳,你回去后,要把它们剥开的。剥开后,花瓣才会开。白天开,晚上睡觉。”杜小雨拿来一支,仔细看了看:“我看到里面的紫色啦,花是紫色的吗?”“是,夏天看到心情会很好的。只是不要放到空调附近。”“我记得了,这些多少钱?”“你要多少?”“二十枝吧!”“二十块钱。”杜小雨本来在拿钱,听到这话一愣:“二,二十块?”“嗯。”“太便宜了吧……”乔冬阳苦笑:“我的店应该快要关门了吧。睡莲本来进价也不贵,你放心吧,我这个花品比曹家渡的好很多,它们能开很久。你回去后,记得把花杆剪短点,否则容易断。”“为什么要关门了?”杜小雨追问。“你也看到了啊,没人来买花,只有你经常过来。其实这些花送给你才是——”“不不不!我要给钱的!”乔冬阳又是一笑:“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假如过一阵子,我的花店真的关门了,我叫你来拿花。”“别啊!老板!我真的特别喜欢你的花店,也特别喜欢你花店里的花!我会帮你宣传的!”乔冬阳再一笑,没再说话。杜小雨却是有些难过,她放下钱,拿上花往外走去。门关上后,她又推门进来,问他:“老板,外面这个是什么盆栽?”“六月雪。”“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因为它在夏天开花,开的花就好像雪花一样。”“可是为什么,它没有开花呢?”乔冬阳自嘲一笑:“可能是因为,很多人所说的,这家店的风水不好吧,它不愿意开了。”杜小雨顿了顿,认真说道:“老板,你的店真的特别精致。就连门口的盆栽,你都按照季节来摆放,我真心希望你能坚持下去!风水什么的都是假的,在我看来,这里风水就特别好!你要加油啊!”她说完,真诚地看着他。乔冬阳此时的自信心,已跌至谷底,根本不可能因为她这番鼓励的话语就重回山顶。但他还是努力扯出笑容,说:“我尽力。”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又不是你尽力,便能真的都变好的。他其实是一个乐观的人,在鬼门关转了三四回的人,本应没什么好怕的了。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很怕。他压上了全部的心力与想法,却什么也没得到。这一切只说明一点:他乔冬阳真的只是个废物。他试图让乔熠宵看到他的努力与收获,却发现,真的太难了。杜小雨抱着那一束还未拨开外壳,看起来很丑的睡莲,走在树荫下,往公司走去。那日之后,柳董说要让她做事情,却迟迟没有事情吩咐下来。据说柳董出国去了,至今没回来。倒是王总乐了好久,没人来盯他的业绩了。听那位花店老板今日的话,似乎真要关门了,她是不是要跟柳董汇报一下?她没有柳董的号码,只有柳董助理的。她酝酿了下,给助理打去电话。助理跟她也是熟悉了的,见到是她的电话,立刻便接了,问她有什么事。她斟酌说道:“沈助理,柳董吩咐我经常去买花的那家花店,好像要关门了……”沈助理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太当一回事,他道:“你还是继续去买花——”话未说完,柳北晔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立刻放下电话,起身说道,“老板,您回来了。”柳北晔见他在打电话,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则是往里走去。沈助理点头,对电话那端的杜小雨道:“如果花店真的关门了,你就告诉——”柳北晔回头,打断他的话:“谁的花店关门了?”“你吩咐小杜买花的那家。”柳北晔朝他伸手:“给我。”沈助理将手机递给他。第19章六月雪·三乔冬阳趴在桌上正算账,他算了三回,可是三回的数字全部都不一样!但是无论怎么算,有个结果是不变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盈利。他上学的时候,数学和英语最差,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可是仅仅这些数字就算得他头疼。他烦躁地抓起笔,在本上鬼画符,随后泄气地又趴到了桌上。他想到当初自己兴致冲冲要开花店的模样,等他这店关门歇业的那一天,他们非得笑话他吧?他早上又悄悄去隔壁那条街道看了,人家的花店生意还是那样好。他抓着笔,一道一道地在本子上画着,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