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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很是稀奇。随后一想, 很是不对, “母亲还说自己没好好看书,不知孩儿是谁,可你都会背大兄的诗?!” 三郎:“阿兄,你少说两句吧。” “你真是他?”史瑶望着大郎艰涩道。 大郎“嗯”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犹犹豫豫道:“母亲……” “母亲以前很喜欢大兄?”三郎瞧着气氛不大对,开口道,“这首诗和大兄的其他诗相比不是很, 不甚出名,孩儿听母亲说出来才有些印象。” 史瑶看了看大郎, 又看看眼睛鼻子通红的二郎, 沉吟片刻, 道:“二郎,不准哭了啊。想哭也得等我把话说完。” “不,不哭了。”二郎吸吸鼻子, 可怜巴巴望着史瑶等她说。 史瑶顿时觉得脑壳痛, 道:“我上学的时候书上没有那首诗,我的老师讲‘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时曾提到过, 这首词借鉴我刚才念的那首诗。好像还有一个人, 也曾借鉴过大郎的那首诗。 “我们都很好奇那是怎样一首诗, 老师就把那首诗写下来,我顺手抄了下来。每次背书时,顺便念几遍,才能记到现在。”说完,看向二郎,“还哭吗?” “母亲说的另一个人叫秦观。”三郎仔细回想,“他有一首词很是有名,孩儿忘了是上阙还是下阙,最后一句如果孩儿没记错,正是‘斜阳外,寒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二郎惊呼道:“这是借鉴?明明就是抄袭。” “还怪我不知道你是木匠皇帝吗?”史瑶问。 二郎摇了摇头,很不甘心,看向大郎,“你又是带兵打仗,又是修河,怎么还有空作诗?” “那首诗不过是我以前一时感慨之言。”大郎仔细回想,也没想出是何时作的,“就像我说这碗面很好吃——”一看二郎瞪着他,不禁皱眉,“你又怎么了?” 三郎乐了,搂着大郎的肩膀,“你一时感慨,他绞尽脑汁也写不出来啊。你也少说两句吧。小心他又哭给你看。” “再哭我揍他!”大郎瞪一眼二郎,“堂堂男儿,比柔弱女子还会哭,吃过饭我让你哭个够!” 史瑶揉揉额角,道:“吃饭把。”说着话把二郎放在席上。 “吃饭?”三郎愣了愣,“现在就吃饭?” 二郎跟着问:“母亲真没听说过我的名?” “你弟弟比你有名。”史瑶真不想说实话,她更不想骗二郎,因为她确实不知,“我上学用的历史书上没有提到你是木匠皇帝。” 二郎脸色变了,瘪瘪嘴又想哭。 三郎赶在他的眼泪出来之前问:“母亲知道魏忠贤吗?” “知道啊。”史瑶想也没想,“我家乡有很多关于魏忠贤的话本。”想说电影电视剧,解释起来麻烦,“有,有,还有等等。”说完意识到不对,大郎和三郎忍着笑,二郎又哭了,“我又说错了?” 二郎擦擦眼泪,哽咽道:“母亲,魏忠贤就是孩儿身边的大太监。” “我记得他是朱由检身边的太监啊。”史瑶皱眉道,“等等,每次话本开头都写着,天启年间,所以天启是你……” 二郎点点头,想哭又想笑,“谢谢母亲还知道天启。” “噗!”三郎再也忍不住,“母亲就别说了,再说下去阿兄能哭到天黑。魏忠贤是朱由检处死的,孩儿不猜也能想到,话本开头是天启年间宦官专权,魏忠贤云云。紧接着是崇祯元年,崇祯怎么怎么着魏忠贤,是不是?” 史瑶回想一下,“大多数是这样。” “所以孩儿在整本话本里只出现在开头?”二郎不敢置信地问,“还只有两个字?” 大郎笑道:“看起来是的。” “你不准笑!”二郎指着他,“都怪你和母亲说我出身很好很好,不然母亲也不会知道我以前是皇帝。” 大郎:“不是你自己多嘴,母亲怎么可能会怀疑你不是木匠?你别多嘴,母亲也不会猜到我以前是皇帝。” “你还知道你们以前是皇帝?”史瑶脑壳痛,“看看你们仨,二郎鼻子眼睛通红,三郎坐没坐相,大郎你跟个斗鸡似的,有点皇帝样?” 三郎松开大郎坐直。大郎低眉垂眼。二郎看看他俩,哼一声,拿起汗巾擦擦眼泪,鼻涕跟着出来了。 史瑶顿时觉得她养了三个熊孩子,起身走到门口,冲西偏殿喊,“阮书,打盆水来。” 阮书早已打好一盆热水,一听史瑶喊她就端进来:“婢子刚刚听到二皇孙嚎啕大哭,出什么事了?” “犯错了,我数落他呢。”史瑶努努嘴,“盆放下,让他自己洗。” 二郎洗干净,就让阮书把水端出去,随后就说:“母亲——” “饭菜快凉了。”史瑶上午就有感觉二郎上辈子不简单,虽然没怀疑大郎,她潜意识认为二郎和三郎特别,大郎也不是普通将军,听到大郎承认,史瑶倍感意外的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你们不饿我还饿呢。” 三郎看了看两位兄长,又看看史瑶,见她很淡定,“母亲不会以前就猜到了吧?” “没有。”史瑶夹一点菜。 三郎:“母亲真没什么想问的?” “想问?”史瑶认真想想,“历史上说你原本意属十四皇子胤祯,老四胤禛能上位是改了诏书,是不是真的?” 三郎眉头紧锁:“当然不是,母亲听谁说的?” “说的人有很多。我猜也不是。”史瑶道,“你熟读史书,应该知道扶苏的死,真想传位于十四,不可能让他当什么不伦不类的大将军王,明知自己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还让带兵出征。” 大郎忙说:“母亲且等等。母亲是不是说错了,母亲口中的老四和十四不是同一个人吗?” “他上辈子生的儿子太多,名不够用,只能取同音字。”史瑶笑着打趣。 三郎的脸刷一下红了。 大郎啧啧称奇,“你居然会脸红?你上辈子到底生了多少?” “有人统计过。”史瑶轻咳一声,“总共有——” 三郎慌忙道:“母亲,饭菜凉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成了吧。”史瑶道。 二郎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三郎,就转向史瑶,“母亲真偏心,连阿弟有几个孩子都知道。” “真不是我偏心。”史瑶笑道,“你阿弟以前的那群儿子个个是人中之龙。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你最喜欢的四叔父强。” 三郎很是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夸张。” “二郎,你的那个大侄子也挺厉害的。”史瑶想起二郎以前说的话就想笑,“他登基后搞个高薪养廉的法子,好像还废除了贱籍。几百年过去了,我家乡的人提到清朝好皇帝,先说三郎,其次说老四。不过,每次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