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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下面。这个圈子，就是这样。”

    几个人神色认真的听着。

    顾珏眼神一扫，看见金灵面色似乎有点不对劲，他出声问：“金灵，你在听吗？”

    金灵显然是这才回过神，她恍恍惚惚的，用一种超脱自然的悲伤语气说道：“顾老师……你放心的走吧，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

    那一瞬间，顾珏是多么的想拍死这个女人啊。

    在足足长达半分钟的沉默之后，即使是整个队伍之中最健谈的宁若雪（其实第一是金灵，但是她已经‘死’了），也有些难以开口。她应该是从今天的天气谈起呢，还是应该从刚才金灵那一句‘顾老师，你放心的走吧’，从而延伸出一些比较悲伤却坚定的话？

    比如‘我们一定会替你坚强的活下去’。呵呵，那他们全员都可以去参加第N部的演员试镜了呢。

    明天就要分别，显然顾珏今天是想营造出一种比较正经而悲伤的氛围，但是他的错误就是没有把金灵这个意外因素给计算进去。

    顾珏只能□□的继续往下说：“虽然你们是以偶像团体的形象出道，但是想要打破也是很容易的，毕竟你们只是一个限定组合，以后迟早要分开，早点转型对你们都好。”

    这些话，完全是他一贯的风格，冷漠、毒舌、像是带着尖锐的刺。

    但是她们已经不会像开始那样对待他，因为他只是用一种类似世界旁白的状态、用一种早已预料到结局的心态，平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谢谢，我们会努力的。”花枝回答说。

    公司处理工事宜的速度快到无与伦比，在顾珏离开的这个下午，她们很快迎来了新的经纪人。

    也是正式的经纪人。

    还是一个女人。

    这个三十八岁年纪，穿着一身香奈儿黑色套装的女人在用一种挑剔而自带优越感的眼光把她们五个人从上而下打量了一遍之后，终于开口说了进入练习室后的第一句话。

    “顾珏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几个人顿时愣住。

    花枝反应迅速，她脸色比较正常，嗓音略冷：“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跟旁边一张脸冷若冰霜眼神看起来却恨不得当场冲过去爆发小宇宙的金灵来说，花枝简直就是神。

    许晨目光落在这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十分出彩的女孩子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笑，她轻蔑道：“不懂？我看你很懂嘛，说话这么冲，听说你家里很有钱，你父母没给你请个礼仪老师吗？”

    第69章

    花枝迅速冷静而理（毒）智（舌）的回击：“根据你方才的言行和举止来看, 我认为此时你不应该在公司，而是应该坐在淮海路七十八号的花园长椅上晒太阳，那样或许能让你冷静一点。”

    最后：“如果不方便的话, 我可以替你打个电话。”

    许晨有点惊到了, 她皱起眉不悦道：“你说什么？”是的，她压根就没听懂, 这女孩子在胡扯什么？

    此时, 金灵放下手机, 幽幽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淮海路七十八号, Q市第一脑康精神病院。”

    许晨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眼看了花枝整整五秒钟, 她伸出手指着花枝, 带着宝石戒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你居然敢骂我是精神病？”

    花枝淡淡颔首，微笑道：“不客气。”她在所有人震惊或崇拜的眼神中十分自然的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像一个绅士那样：“请。”

    许晨：“……”

    许晨当然走了, 临走前她憋着一肚子气, 用愤恨的目光把所有人都瞪了一遍，所有人学着花枝, 对她微笑以对。

    金灵挥手：“大妈，要好好治病，别出来吓人了。”

    “砰！”回答她的是被摔的震天响的门。

    新经纪人莫名其妙的恶意并没有对她们造成什么影响，下午依旧在练歌和排练舞蹈之中度过，在四点半的时候, 许晨像一只斗鸡一样摆着昂扬的姿态，重磅回归。

    当然, 她的身后还跟着经纪部的部长。

    “部长好！”以金灵为首, 几个人对部长的感官还算是很不错。

    部长的小表情有点严肃, 许晨站在他身后，用嘲笑的眼神注视着几人。可以确定的是她此时的内心OS一定是类似于‘小XX，我还教训不了你们了’之类的玩意。

    “怎么回事，花枝，你来说一下。”部长背着手，脸上没有笑容。

    花枝不卑不亢，声音平静道：“我们认为许女士并没有任职一个经纪人的合格资质。”

    部长抬眉：“怎么说？”

    “不怎么说。”花枝看着他：“这是事实。”

    许晨的脸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事实上在走进来之前她自认已经准备好与几个不会尊重人的小蹄子斗智斗勇，但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

    “呵，”许晨用一种后妈语气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新人。”

    这种低级别的语言攻击已经无法对花枝造成丁点伤害值了，她慢吞吞的回了一句：“是你得不到的新人。”

    几个女孩子笑成一团，宁若雪十分友好的冲许晨贵妇微笑：“是新人又怎么样，某些人还不是上赶着死乞白赖的要当我们的经纪人，赶都赶不走，还真是难缠呢。”

    金灵叹气附和，看着许晨十分忧愁的摇头：“这种人简直就是狗皮膏药，你说是不是啊许女士？”

    许晨的脸色铁青，看起来马上就要厥过去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一点教养都没有！就你们这种人也想进娱乐圈？想红？做梦去吧！”

    花枝：“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部长想劝架：“你们——”

    宁若雪：“我们不红，天理难容。”

    金灵：“我们这样的都不红，那娱乐圈没人能红了，大妈你要求也太高，我看看你带出来几个影帝影后啊？”

    祝青衣：“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楚楚：“不知道，没有印象哎……”

    许晨又被气走了，这下门摔的比上次还要响。

    几个人齐齐看向经纪人，郑重要求：“我们要换经纪人。”

    部长摊手，无奈道：“可是现在公司并没有空闲的经纪人，许晨虽然性格或许尖锐了一点，但是业务能力是不错的，她干这一行也有很多年，手里人脉资源都不错。”

    金灵惆怅的说：“想念顾老师的第一天。”

    花枝想了想，理智分析：“刚才您看到了，许女士不喜欢我们。”并且抱着一股莫大的敌意。

    部长自然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问题是没有合适的经纪人，除了她，你们别无选择。”

    花枝的态度很坚定：“经纪人跟艺人之间并不完全是上司和下属的状态，磨合不到位，容易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