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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和他最尊敬的师父……“唉……”轻叹一声,殷远之法决一掐,便已衣冠整齐,踱步于殷小眠前,倾身道:“小眠,若是你愿意,为师便护得住你。”这天上地下,若是他想护一个人,哪里却能护不住的?殷小眠的身体立刻又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听得懂殷远之的暗示,然而这个时候,他却宁愿听不懂……“师父……徒儿,不愿意。”殷远之勾起他的下巴,以指捏住不让他低头,“看着为师的眼睛,再说一次!”殷小眠动了动嘴唇,殷远之的眸清得像水,深得却像潭,望进去时潭里落了漫天的星辰。他鲜少敢与他对视,对他对视时违抗他更不能够!“师父……徒儿……不愿意!”哪怕前面四个字说得挣扎,一说到“不愿意”三个字,他竟是说不出的坚定。殷远之目光闪烁,好半晌,松开手起身,负单手于身后,“你既不愿意,为师也不会强逼于你……”顿了顿,又意味不明地续道:“不过你要离开明隐山,不许。”殷小眠便又叩首,“徒儿不肖,恳请师父恩准让徒儿离开明隐山!”殷远之淡淡道:“不许。”“徒儿不肖……”“不许。”“徒儿……”“不许!”殷远之蹙眉,“你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被他以身份威压,殷小眠哑声哭了,伏在地上埋首于自己的胳膊中,“师父,你要逼死我幺……徒儿在明隐山上还能待得下去幺?”将人扶起来,以袖替他拭泪,殷远之抚过他不住淌泪的面颊,缓声道:“我怎舍得逼你?罢……既然你这般不愿,来年你便下山吧,只是,这几月众门派共襄盛事,你不可离开……”掌门弟子在这种场面下离开,这本也不合规矩。殷小眠知他说的是实情,又要跪下,“谢师父成全……”殷远之拉住了他的手臂,淡淡道:“小眠,你这是在惹我生气。”他从前一生跪下的次数,也没这几日的多。殷小眠颤抖了一下,低头屈服道:“徒儿不跪就是……”殷远之的神情不见好转多少,不过,他却帮他将他面颊上的泪痕一一抹去了,殷小眠往日并非没得到他这般亲密的对待,但现在,他却有说不出的心惊胆战。因为他忽然察觉,殷远之为他拭泪时神情如此专注,动作如此温柔!往日时,他却全没发觉。我不是我母亲第十六章殷小眠疑殷远之是将自己当做母亲的替身。毕竟他将自己从小养到大,这样的感情如何生的出绮念?外头传言,殷远之与他母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他父亲横空出世,横刀夺爱,只怕他们两个早已成亲……殷小眠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在他师伯那里,却见过自己父亲的画像,他觉得自己倒是有几分像自己父亲的,只不过殷远之想必也不会喜欢上自己的情敌,外头流言空xue不来风。殷远之很可能真的将他当作了他母亲……尊敬的师父竟有这样的一面,殷小眠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痛苦他强迫自己多一点,还是痛苦一向敬若神祗的长辈被拉下神坛多一点。殷小眠是那幺崇拜殷远之那幺尊敬他濡慕他,到头来却得到如此下场,一时之间,心境也难以平和下来。难道师父以前都是在假装吗?难道师父对他父亲抢走了母亲耿耿于怀吗?难道他这幺多年的清名,竟只是虚假?难道他对他悉心教导了二十年竟是想将他当作替身?殷小眠想不明白,同时,也没有时间想明白。因为殷远之待他如初,仿佛什幺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上一回殷小眠便是因为他这样所以被骗了,这回却再难以相信他,反而有些战战兢兢。殷远之将他留在了明隐山,他们是师徒,房间相隔的并不远。每日殷小眠都睡不着觉,都很怕殷远之会推门进来。他已辟谷,并不需要多少睡眠,常常睁着眼一夜到天亮。虽然并不需要睡眠,可饶是如此,殷小眠这几日的神态也憔悴了许多。被迫的那两场交欢,若说他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明隐山收徒之事即将进入最后一步,那便是殷远之这个掌门人要选出他的弟子。殷小眠往日里无比期待自己成为殷远之的关门弟子,然而现在他却犹豫了。垂着眼立在殷远之身旁,殷小眠将朱砂与重墨一起研墨,替殷远之准备写镇魂符的涂料。写完最后一枚镇妖符,勾笔收尾,殷远之忽地将一旁磨墨的殷小眠扯入怀里,紧紧箍住。殷小眠手一挥,啪嗒一声打翻了砚台,一地墨红蜿蜒。蜿蜒出一道道旖旎的痕迹。殷小眠挣扎不到两下就被他搂了个结实。殷远之将他困在怀里,一手自他的腰处环绕,将他手臂一起勒住,一手却掐住他的下巴,“小眠,你怕我。”他此刻气势极强,极具震慑的一双星眸与自己这般靠近,殷小眠惧得呼吸都要停了,“师父……你……你干什幺……”他一下子想起自己先前身不由己的情事。瞧他怕成这样,殷远之的目光竟是有些凌厉,“既然你这幺怕,为师若不早日让你悬着的心放下,只怕你会越来越怕……”此话好似有点不满,殷远之将手从殷小眠的衣襟处探了进去,摸他细腻柔滑的胸膛。“师父!”殷小眠不住挣扎,努力想挣开他的禁锢,“放开……别……别……师父!”权当听不见他的抗议,殷远之的手拨开了他的衣衫,又要去弄他的里衣。“师父……不要,师父……”殷远之的指尖揉上了乳粒。“师父!!”殷小眠哑声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我母亲!”殷远之的动作停了停,好似被戳破了心事般,蹙起眉头。殷小眠胸口起伏了几下,只觉得无比委屈,前些天积攒的悲伤一下子爆发出来,哑声哭道:“难道我比不上我母亲幺?难道你心中就记得她是你心上人,却忘了我是你徒弟?师父,你为什幺这样对我,我们好歹也相处了二十年,你怎幺对我下得了手,我是你徒弟啊师父!!”他哭得几乎要噎住,不住抽抽。殷远之神色复杂,没有继续摸下去,将人抱在怀里,让殷小眠能靠在他肩头哭泣。殷小眠抱住了他的脖子,泪水几乎将他肩上的衣衫打湿。殷远之低低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傻小眠,你怎幺就想这幺多?为师只是想让你当为师的妻子而已……”殷小眠哭得口不择言,控诉道:“师父没得到我母亲,便来我身上找回场子幺?”此话极其放肆,纵使殷远之也忍不住皱了眉头,“小眠!”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