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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悄悄查看祖父的伤势。 但是,他祖父一直都是白日安歇,夜半精神。 使得小花精无从下手。 二月下旬的一夜。 小花精再次元神出窍,却被后山的阴郁吓着了。 荣国府的后山,聚集了大量乌鸦。 苍蝇逐臭,乌鸦报丧! 乌鸦出现可不是啥好兆头。 小花精冒险飞去后山,跟领头的乌鸦沟通。 并非是哪里出现乌鸦哪里就不吉祥,而是乌鸦可以提前嗅出人类死亡的气息。 这些乌鸦传递给小花精的信息就是,它们在荣府内闻到了人类即将死亡的气息。 荣府内生死攸关之人,只有祖父。 小花精马上警觉,自己对于荣府灵气稀薄的感触是对的。 天地对这一方土地的庇护正逐渐减弱。 小花精虽然做人的时间很短。 她却看出来了,整个府邸,大伯父与父亲根本不能主事。 祖母虽能干,却是后宅妇人。 祖父活着才能支撑府邸,才能镇得住大伯父,镇得住自己的母亲。 小花精真是不感敢想象,荣府若是没有了祖父,凭着祖母的偏听偏信; 凭着大伯父的横不吝,大伯母的懦弱; 再有父亲志大才疏,母亲无知无畏心狠手辣。 这样一群人闹腾起来,无人能够压服。 整个府邸,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小花精不知道,这个府邸失去了祖父,天地的福佑还有多少。 荣府的气运,还能不能护佑她不受雷霆,平安长大,寻觅催生本体的机缘。 若是这一辈子不能够催生本体复苏。 小花精却不能像人类一般重新轮回。 除非她再一次夺舍。 否则,她就会灰飞烟灭,消失在天地之间。 修道之人夺舍有许多的条件限制。 没有福分,没有修炼根骨,夺舍也是白夺。 不能修炼,灵魂就会逐渐消散。 如今这一具身体跟她十分契合,且能修炼。 小花精不能失去这一次机会。 看来不能指靠那些太医。 局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再不能藏拙。 她得亲自出手保住祖父。 第20章 出手 然而,小花精眼下却没机会见祖父。 祖母不待见母亲,根本没有让母亲伺疾的意思。 自从祖父生病,父亲吃住都在荣禧堂。 原本搬家就仓促,父亲的许多衣物都没有搬进花园子。 如今,俨然跟母亲成了两家人。 二房伺候父亲的长随小斯丫头,都一起去了东大院。 小花精求过兄长贾珠,贾珠却说,祖父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势,祖父的病房一直是大伯父与父亲轮值,又有宫里的太监侍卫。 他也不能轻易得见祖父。 贾珠对祖父很敬重,神情十分忧伤。 小花精没有达成目的,还要反头安慰兄长一番。 她有些抓瞎。 她也不能元神出窍的去见祖父。 弄不好直接吓死祖父。 小花精正在思虑如何说服兄长下次再见祖父的时候带上她。 或者,让兄长给祖父带个口信,就说她思念祖父? 小花精百思无计准备硬闯荣禧堂之时,机会忽然而至。 却是祖父自知不起,这日精神好了一点,提出见见儿孙。 时隔三月,小花精再次看见四姑姑。 四姑姑瘦得脱形,眼睛越发大了,酒盅似的。 祖父床前跪着大伯父与她父亲贾政,再有三位兄长。 前面一排排的脑袋挡着,小花精根本挤不上前。 小花精遂拉着四姑姑,仰头说道:“四姑姑,您怎么哭了?” 她知道四姑姑是因为祖父担惊受怕。 但是,她只是一岁的孩童。 她只能不知道。 贾敏哭得不能自已,她躬身抱着小花精:“元儿……” 小花精说话的声音不甚大,带着甜糯的奶音。 在寂静的卧房,却十分清脆明晰,惊动了贾代善。 他顿时记起这个孩子,还有她出生时候的特殊异象。 他当时还很失望,他不是小子。 此刻,他却心生一股异样。 孩子的声音,犹如一阵清风,竟让压抑心胸得到缓解。 心里顿生一种亲近之感。 他忍着疼痛,伸手说道:“是元丫头啊,过来,到祖父跟前儿来。” 贾赦贾政让出了床头的位置。 贾敏闻言,忙着抹把眼泪,带着元春上前。 小花精伸手搭上祖父的手,食指中指很自然的搭上了祖父的脉搏。 贾代善一愣。 小花精却很沮丧。 祖父的脉搏迟缓晦涩。 小花精不懂医术,却知道这种脉搏不正常。 此刻人多眼杂,小花精不敢实行治愈术。 小花精故作懵懂:“祖父,您怎么啦?” 贾代善道:“祖父病了……” 小花精一笑:“生病啊,父亲上回也生病了,吃药就好了,祖父吃药没有?” 小花精想提醒祖父吃药,她就可以乘机在汤药里面做文章。 贾代善的汤药,每次都是太医守着煎熬,然后由贾赦贾政尝药,再亲自喂药。 这两人对父亲的孝敬毫不作假。 别人很难插手。 小花精思虑着,如何获得一个给祖父喂药的机会。 贾代善笑道:“祖父吃了。” 小花精追问:“那您什么时候好呢?” 贾代善笑道:“不知道呢,祖父也想知道。” 小花精说话间,已经手脚并用爬上祖父的床榻,靠近祖父观察。 她没有乌鸦的鼻子灵。 但是,她也嗅出了祖父身上有异味。 贾代善估计也知道,忙着阻拦小花精:“别挨近祖父,免得过了病气。” 小花精却笑道:“不会的呀,只要元儿天天来给祖父喂药,祖父肯定会好起来的。” 小花精这话一出,贾敏又哭了。 她伸手来抱小花精:“我们出去吧,祖父还有事……” 贾代善今日叫了儿女孙子们来,就是自觉精力越发不济。 他怕那日熬不住闭了眼。 故而,叫儿孙们前来,见一见,也叮嘱几句。 免得那一日撒手人间,心里记挂。 小花精灵活的一跳,跳到床的内测。 她拉着祖父手摇晃:“只要元儿给祖父喂药,祖父肯定能好起来。” 又看贾母:“祖母,元儿没撒谎。” 贾政见元春竟从父亲身上跳过去,额上青筋爆绽:“孽障!” 贾代善却喝住了他:“咋呼什么? 你们出去吧,我跟你们母亲meimei说会话。” 贾政贾赦父子们都退出去了,屋内只剩下贾母贾敏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