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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不缺子嗣了。 这是天大的喜事,长公主还专门摆了酒,以示庆贺。 自从何承去太医院以后,几乎天天来东辉院吃晚饭,再顺便向陆漫请教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 要手术,肯定就面临着认识人体,解剖人体。 陆漫画了两张人体结构图,谎称孙洼留下了两张图,虽然她小时候不慎弄丢了,但她记忆超强,记得,临摹下来。 她于医术方面有大智慧,所以看了图和注解就会做手术。 何承拿着这两张图给学手术的人讲解,但这些人没有陆神医的“天才”,光凭一张图肯定学不会。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解剖尸体是不人道和不顾理法的。 高院使和付院判又向皇上建议,凡是犯大罪要判酷刑的犯人,就判绞刑,留全尸用作解剖。这样,犯人愿意,也为医学事业做了贡献。古人保鲜技术非常好,哪怕是外地犯人的尸体,运到京城也是完好的。 八月二十六那天,何承回来脸色都是苍白的,他悄声跟陆漫说,“好像宫中出事了。” 陆漫随口说道,“不会是硕……看到皇上又要添儿子,又要添孙子,太子的身体也越来越好,等不及了,逼宫造反了吧?” 何承也知道一些内幕,所以陆漫跟他说话无所顾忌。 何承白着脸说道,“是不是逼宫我不知道,但好像还真跟赵妃娘娘有关,听说最封锁的是倚轩殿。” 倚轩殿是赵妃住的宫殿。 第五百一十九章 异动 陆漫没料到真的跟赵妃有关。想到一个多月没回家的姜展唯,不知道他跟这些事有没有关系,心里便不踏实起来。 吃了晚饭,陆漫正要去鹤唯堂问问情况,东辉院的护卫管事方大来见陆漫,说接到三爷的秘令,京城有异动,为了安全起见,让东辉院的主子都去府那边住。 陆漫一听,赶紧让人收拾东西,带着孩子们及二豆二狗一起去鹤鸣堂。二豆听说可能有热闹看,早就窜上了房顶,坚决不跟他们走。 何承一个人住榆青院陆漫也不放心了,让他暂时去姜展玉的院子歇息。 何承说道,“这种情况我哪里还能睡得着,我把榆青院安排好,就跟姜大人他们一起,看能帮些什么忙。” 贴身服侍主子的丫头婆子,跟着主子一起去。值夜的婆子和小丫头也不能出东辉院大门了,由夏嬷嬷跟长公主府的管事婆子说好,安排住在府那边。 一行人刚走出东小门,鹤鸣堂的一个嬷嬷就来了,说长公主请他们过去。 鹤鸣堂里,女人孩子吃过饭就被打发走了,除了姜侯爷,二老爷、三老爷、姜展昆、姜展玉几个成年男人在,每个人的面色都很严峻,尤其以长公主为甚。 长公主招手把陆漫叫到身边,说道,“我也收到了展唯让人送的密函。朝堂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弄不好是那个人等不及了……东辉院和榆青院偏僻,又在府里的最外沿,不安全。你们几人就歇在香木院里,何大人同展昆一起,瞧着些护卫……” 这件事发生得突然,姜侯爷居然在宫里没能出来,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众人正狐疑的时候,就收到了姜展唯的信。也没多说,只说京城可能有异动,让府里做好安全护卫。 刚才长公主派人去了隔壁平国公府,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消息。不大的功夫,去的人回来禀报,刘国公没回家,刘大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正在家里急得不行。 长公主听了,又让男人们去检查府里的护卫工作,不能有一点漏洞。还让女人孩子都老实呆在屋里,不许出门,更不许乱跑跑窜。今天夜里,二老爷、三老爷、姜展昆,再加上何承,都不能歇息。姜展玉身体不好,他除外。 等到戌时正,还是没等到姜侯爷回家,却听说京城已经戒严了。 陆漫把孩子们安置好,又去了长公主那里。长公主已经躺下,由于挂心皇上、太子,还有姜侯爷和姜展唯,她睡不着觉,嚷着心里闷得难受,脸色也不好看。 陆漫让人给她煮了碗安神汤,又给她按摩头部。柔声安慰道,“祖母放心,三爷这么多天没回来,或许就是皇上和太子安排的,他们已经有了准备,不会有事……” 老太太闭着眼睛说道,“嗯,但愿如此。这次的事,本宫居然也没能听到一点点风声。”喘了几口粗气,又道,“好孩子,若本宫死得突然,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祖父。也劝着展唯些,众志成诚,团结一心,大家的路才会更好走……” 老太太的想法很让陆漫无奈。姜侯爷,不仅是世袭罔替的卫昌侯,还是从二品的内阁学士,比姜展唯一个正三品武官加勇卫伯高得不是一点半点。即使是任从三品太仆寺卿的三老爷,在朝中的话语权也比姜展唯大得多。而老太太就是觉得姜展唯能量最大,怕他只顾小家,不顾大家。 陆漫说道,“看祖母说的,您的命长着呢,哪里那么容易死。三爷最怕您,您指东,他不敢打西。您好好活着,把他管住,孙媳也帮您看着。至于祖父,不管什么时候,孙媳都会照顾好他。” 长公主苦笑道,“本宫也想活着啊,不就是怕死得突然嘛。人老啰,怕有什么事受不住……” 半个多时辰后,长公主终于睡安稳了,陆漫起身嘱咐了钱嬷嬷几句,才出了屋。 外面星光满天,静极了。 不知道府以外,皇宫里,是怎样的一个情景。想到姜展唯,陆漫的眼里又潮湿起来,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正在经历什么…… 初秋的夜风已经很凉了,陆漫打了个哆嗦,抬脚向前走去。 穿过偏厦,来到香木院。突然,她看见远处天际发红,似乎哪里着了火。陆漫吓得一下用手把嘴捂住,匆匆去了垂花门。 同她一起跑向垂花门的,还有几个丫头婆子。怕影响长公主和老驸马歇息,尽管这些人害怕得要命,年龄小的都哭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垂花门已经上了锁,鹤鸣堂管事王嬷嬷也站在这里看着南边那片天。 王嬷嬷说道,“三奶奶回去歇着吧,三老爷和尹卫率(长公主府护卫队长)说了,府里各处都很安全,鹤鸣堂外还有许多护卫守护,不会有事。”又皱眉对那几个下人说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若惊了长公主和主子,就罪过了。” 陆漫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祈祷姜展唯无事,皇上太子无事。只有他们无事了,自己和这个府里的人才会无事。 她反身回了香木院,听到西厢房里传来姜玖压抑的啜泣声,以及姜展魁小声的劝慰。 陆漫赶紧进了西厢,姜玖迎上来抱住陆漫,哭道,“都说外面出大事了,我哥哥呢?他会不会有事?” 姜玖住在西厢的北屋,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