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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他词语闪烁,忍下了要说的话,又道,“总之,听哥哥的话。” 姜展魁又不解地问道,“三哥,看你今天的意思,是要罩着三嫂的,怎么又让我和meimei少跟三嫂来往呢?” 姜展唯的薄唇抿了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陆氏也是个可怜人,不管以后我同她的关系怎样,都会想办法照顾她,尽量给她一份好生活。我今天如此作为,既有自己的目的,也是真心想让她在府里的日子好过些。但是,她喜怒无常,做事任性,报复心强,你们万莫过多地去招惹她,敬而远之……我们家跟别家有所不同,嫡母虽然瞧不上庶子女,但不会故意陷害。除了被无视,排挤,你们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要把meimei照顾好,好好发奋,以后若遇到难题,小的自己想办法解决,大的找祖母或是三叔。若还解决不了,去外院找姜信,让他去军营给我送信。”又从荷包里拿出五张银票,每张面值一百两,“拿着,有银子开路,能做许多事。我明儿会让柳青再给你拿几十两碎银子过来,用来打赏下人。” 姜展魁没接,“三哥在外面更需要银子。” 姜展唯把银票塞进他手里,说道,“三哥不差银子,祖母上次给了五千两,还有……”他忍下要说的话,又自嘲地笑了笑,“娶陆氏还是有好处的,有钱了,投军了,或许还会因为她而……”他又忍下要说的话。弟弟再早熟,还是太小了。 姜展魁望望姜展唯不太明白,平时坦荡的三哥今天怎么总是吞吞吐吐呢?见哥哥不愿意多说,也没多问,又说起了学业上的事。 陆漫匆匆回了兰汀洲。她累坏了,心力交瘁,好好泡了个澡,把脑袋里的不快和疑惑都抛到九霄云外,躺去床上睡了个天翻地复。 睡之前,绿绫悄悄问,“三奶奶,今天认亲得的那些红包和首饰……” 陆漫闭着眼睛道,“锁进柜子,稍后再看。” 她醒来,已经申时。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洒落在暗红色木地板上,把暮春温暖而慵懒的气息带了进来,不仅让人的心绪舒适起来,连身上的懒筋都胀开了。 陆漫有了片刻的恍忽,她这天休班,睡了一个懒懒的长长的午觉,等着mama做一桌丰盛的晚餐,饭后叫上闺蜜去看电影…… 眨了眨眼睛,满眼的古色古香又把她拉回现实,那样美好又有依赖的日子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她不是娇娇女,没有mama,没有闺蜜,多了一个恶棍丈夫,害了她又指着她寻富贵的娘家,利用她又嫌弃她的婆家,前路是一个又一个的未知,几个小时间前被人践踏得尊严都低进了尘埃里……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坐起身。 在侧屋里的柳芽和红绫听见动静走进了卧房,柳芽笑道,“三奶奶醒了。” 见红绫拿着上午她穿的衣裳,陆漫摇头道,“我穿那件绿衫子。” 陆漫嫁过来带了五套春衣,只有那套绿衫子是之前的旧衣。 红绫劝道,“三奶奶,今儿三爷要来,咋能穿那件旧衣?”见陆漫沉了脸,赶紧放下手中的衣裳,去衣柜里找绿衫。 这是一件豆绿色齐膝比甲,即使系上一条柳绿色腰带,穿在身上也显得异常肥大,特别是肩上那块布都宽得耷拉下来了。 柳芽说道,“等三奶奶不穿这件春裳了,奴婢把它改改。” 红绫红了脸,解释道,“之前这个院子只有我和绿绫服侍三奶奶,忙得紧,都没有想这么多。” 陆漫等她们把头发梳顺后,自己随意挽了一个卷儿在头顶,又用两支长银簪固定。只抹了点香脂,素面朝天。 做给别人看,姜展唯今天也会来兰汀洲歇息,陆漫可不想打扮漂亮让那人误会自己有什么奢望。 即使这样,她在心里也不得不赞叹,这副皮囊长得真好,衣裳宽大不合身,却给人一种随意慵懒的感觉。没上妆,脸皮儿也如剥了皮的鸡蛋,白嫩水滑。 她坐去东侧屋的炕上。柳芽倒了一杯茶放在炕几上,笑道,“三奶奶长得好,不上妆也好看。” 陆漫笑笑没言语,拿了一本医书放在几上,脑袋里却闪过上午的情景。一场认亲,真是众生百态,陆漫对这个府里的人也大概有了个表面认识。 长公主算是不错的大家长,威严,护犊,有时候还很不讲理,但把握得住大方向,对庶子女的态度是最好的。虽然她没少骂陆漫,还泼了陆漫一脸茶,但陆漫直觉她应该是这个府里女人中最慈善的老妇人。作为一位公主,不变态,不狠戾,像个正常人,已经很难得了。若原主不是做了那件让她气愤的事,她会宽容得多。 姜侯爷比较威严,不芶言笑,三老爷有学问,处事圆滑。大夫人话不多,三夫人会说话,韩氏会讨巧。 第三十七章 不贤惠 几位爷们,除了六爷姜展勋有些倨傲,其他几人看着都尚可,至少表面对她还算以礼相待。当然,这是在姜展唯那番慷慨演讲之后,若没有那一段话,不知这些人会怎样。 大房和三房的人对陆漫没有特别过分的言行,但陆漫依旧看得出来,他们对她的不屑。 致于二老爷和二夫人,这两人就是一对奇葩……哦,对了,还有五爷姜展玉,那个儒雅的少年公子。这个府里,除了姜玖,就是那个少年给陆漫的印象最好。 整个二房,每个人的性格都达到了各自的极致。二老爷太俗气,话太多。二夫人太仙气,话太少。姜展唯太冷峻,像冰块。姜展玉太俊雅,像白玉。姜展魁人小鬼大,心眼忒多。姜玖太可爱,是只小白兔。 陆漫猜想,像二老爷这样水平的人都能当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不知道长公主向皇上讨了多大人情。特别是仙气十足的二夫人嫁给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还有那个躺在床上的老驸马,除了排斥庶子女,不知道他的性格如何。若他跟朱老太太一样偏执,就是不讨喜的极品了…… 表面如此,不知道暗涌如何。 这么多人,其实最可怕的人是姜展唯。人前一副忠孝两全的正人君子相,但陆漫知道他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表里不一,冷酷,自负,自卑,最恨自己,伤自己最深的,就是他,偏还说得那么好听,装得多维护她……只不过,因为两人目前有共同利益,她也必须配合他,保持表面和谐。 在姜展唯的帮助下,一场艰巨的大仗终于打完了。以后的日子,就看老驸马的康复情况了。 只有老驸马康复了,自己才有可能全须全尾走出这个鬼地方。至于怎么走出去,以什么样的身份走出去,老驸马醒来后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陆漫又闭目回忆起中治疗“活树人”的记载,她直觉这套方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