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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倪歌想来我才来,我是自己想吃。” 倪清时:“哦。” “……” 倪歌连着饿了两顿,又睡了很久。 整个人精神好得不得了。 恨不得把菜单上所有牛rou顺着点一遍。 但又不能真的全点。 不然就太浪费了,她吃不完。 “没事。”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倪清时低笑,“吃不完就打包带走,回去给阿屿吃。” 容屿哼:“我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倪歌睁圆眼。 她失忆了吗?昨天半夜,是谁吃完了她剩下大半碗的面? 下一秒。 容屿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对着一旁的服务生道:“番茄、牛腩和土豆要双份,土豆要面一点——哦对,还有,锅底换成玉米排骨汤。” “……” —— 倪清时下午有工作,要晚上才回来。 他一走,公寓里又只剩两个人。 倪歌酒足饭饱,抱着电脑钻进书房写论文。 容屿难得休这么长的休假,没事就想把她放在怀里捏一捏。在客厅里坐了没两分钟,又摇着大尾巴,走进书房。 他在她身边坐下:“倪倪。” “嗯?” 他没话找话:“看什么呢?” 倪歌电脑边摊开放着两本很厚的,她闻言,主动翻过来给他看封面。但法语的字,他看不懂。 “这本书的中文译名叫,讲空战的,其实是一部言情。”大概是看出他的困惑,她主动宽慰,“不过这个作家很冷门,在国内没有译本,在他们本国也没什么名气,所以不知道他很正常。” 容屿默了默,他确实没听过。 “出版社的工作?” “不是,是我的毕业论文,里面有提到这本书。” “喔。” 然后又没话讲了。 她的领域自己不了解,容屿是可以接受的。 但他不能忍受,两个人独处时,无话可讲。 于是他想了想,又问:“你们做翻译,都是在做什么呢?” 倪歌反问:“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容屿回忆半天。 试探着,模仿道:“哦我的上帝!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哦,难以想象,这个地方怎么会这样安静!哦,真的,我的上帝,不可思议!再这样我要踢你的屁股了!哦,看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是的!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 倪歌陷入沉默。 “怎么了?”容屿见她半天不说话,好笑地戳戳她,“这不是翻译过来的?” “……是,但是。”倪歌挠挠头,解释,“笔译的话,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嗯?” “翻译不是简单的transte,翻译是一种创作。”倪歌翻开给他看,“比如,里,女主写给男主的这首小诗。” 尽管他看不懂,她还是耐心地指给他看,“如果译成中文,意思是‘无论前路多么困难,我都会去到你的身边’。” “但如果换一种说法……还可以译成。”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地道,“‘纵路有荆棘,吾不辞万里’。” 容屿呼吸一滞。 下午的阳光穿庭入户,落在她身上,镀起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侧眼看她,有些移不开眼。 他在她身上见到一种平日里见不到的气场。 像是自信,也像从容。 于是他盯着看了很久。 然后声音很轻地,叫她:“倪倪。” “嗯?” 他很真诚:“别看了,我真的看不懂。” “……” 他提议:“我们来玩游戏,嗯?” “……” 倪歌沉默一阵,突然想起。 他们两个并没有和好。 今天吃火锅的时候,他还口是心非地凶她来着! 于是她抬起头,怀疑地看他一眼。 “我跟你玩游戏的话。”然后目光非常警惕地,盯住他,“你会不会故意输给我。” 容屿奇了:“我傻逼吗?” “那我不玩。” “……” 容屿表情垮下去。 倪歌毫不留恋,垂着小羊耳朵,抱着她的两本大部头,跑到书桌另一端去整理资料。 心里数着秒数。 一,二,三…… 数到七。 “你过来。”容屿气急败坏,“你赢了这局,老子把命根子输给你。” —— 元旦之前,倪歌还要回一趟出版社。 但她真的……很不想见自己的组长。 “那天冷得要命,你还把他扔进喷泉池子。”倪歌指出,“等着瞧,说不定今天他就把我爆锤一顿。” “实不相瞒,我带着枪。”容屿威胁,“你记得警告他,他要是敢锤你,我分分钟毙了他。” “哈。”倪歌被逗乐了,这个家伙,中二得像沙雕民国文里的霸道军阀。 下车之前,她凑过去,开开心心地在他唇边碰一碰,“那给你个奖励吧。” 容屿顺势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倪歌本来撩完就想跑,结果没跑掉。 被他逮住,亲了又亲,亲到快要迟到,才放开。 “去吧。”他捏捏她的手,“下班了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倪歌只好在等电梯的空挡里,重新画口红。 早上八九点钟,是公司早高峰。 电梯间熙熙攘攘,倪歌老老实实地挑了一个队伍排着,刚刚拿出镜子,就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对话—— “呜,对不起啊婧初。”先是一个抱歉的女声,“我忘了这个时间是他们早高峰,早知道这么多人,应该晚点来的。” “没关系,人也不是很多,等等就好了。”随后响起的女声很随和,“我跟他们的主编约在九点,去得太晚也不好。” 听见后头这个声音,倪歌虎躯一震。 她转过去,隔着两排人,只捕捉到一个不甚清晰的侧脸。 对方个子高挑,戴着口罩,穿一件柔软的毛衣,长裙一直延伸过膝盖。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露出天鹅般的后颈,周身萦绕着温柔的文艺范。 旁边那个挺年轻的小姑娘,大概是她的助理。 倪歌收回目光。 高中毕业之后,她就没再见过黎婧初了。 听说她高考考得不太好,加分后来也没用上,没有留在北城读书。但大学时出版了几本,销量挺好,很多版权在开发,所以也混得不错。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人群中突然发生小小的sao动。 “哎,那个男生,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小鲜rou吗?以前好像没见过?” “说不定是哪个部门的新人,不过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出道啊,来做幕后跟我们抢饭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