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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学黎婧初。” “什么?” 容屿的意思是,不准学黎婧初撒谎。 但倪歌误会了:“不准打着你的名号骗人?” 是这个意思吗?也是吧…… 于是他:“对。” “那,”倪歌脑子一抽,“要是骗了呢?” “我揍你。” 神情认真,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倪歌小心地咽咽嗓子:“……” 容屿想的是,倪歌跟黎婧初不一样,她想要什么,直接告诉他,能给的他都会给。 但倪歌的想法没那么迂回。 她乖乖喝完那杯糖水,满足地跳下椅子:“谢谢哥哥,那我先回家了,哥哥再见。” “嗯,你去。” 倪歌拎着小书包离开,容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视线一扫,看到餐桌上安安静静地摆着一对天鹅泡芙。 “小丫头片子……” 他突然有点想笑。 将泡芙收好放进冰箱,他上楼进卧室,把她穿过的衬衣从脏衣筐里拿出来,放进洗衣机。 想了想,又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叠好。 放到床头。 —— 倪清时不在,今晚饭桌上只有三个人。 倪歌平时跟父母共同话题不多,吃饭也吃得很沉默。 快结束时,倪爸爸突然叫住她:“倪倪。” “嗯?” “你们最近是不是快考期中考了?” 倪歌身形微顿:“嗯,一个月前考过了。” “考得怎么样?” 她含糊不清:“还行吧……” “成绩单给爸爸看看?” “……” 倪歌顿时局促起来,撒谎道:“我放在学校了……” 爸爸正要开口,厨房里的mama一声低呼:“咦,冰箱里这是什么?” “天鹅泡芙。”倪歌赶紧道,“我回来时,给你们两个带的。” “倪倪。”于是倪爸爸顺理成章地转移了话题,“高中的课程不比初中,你认真一点,不要总想着玩,好不好?” 倪歌点头:“好。” 倪爸爸摸摸她的头。 这个动作鼓舞了她,倪歌眼睛一亮:“那,校庆的时候,你和mama会去吗?” “这都快年底了,你们校庆?” “……每年校庆,都在年底啊。” 倪爸爸愣了愣才想起来,大儿子已经远离高中很多年了,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们都在干什么。 于是他问:“是哪一天?” 倪歌报了一个日期。 “那天也许不行。”倪爸爸深表歉意,“爸爸没有时间。” “那,那mama呢?” 倪mama抬头看她:“你报节目了吗?” “我……” 倪歌正想说,我报了。 “倪倪,多花一点时间在学习和升学上才是要紧事,跟学业无关的事,你现在都可以不做。”倪mama笑道,“这样等你到了我的年纪,才不会后悔。” 倪歌后半句话卡在喉咙。 “……我没报。” 倪爸爸安抚地撸撸她的小羊毛。 于是倪歌又失眠了。 上次失眠她在网上百度了黎婧初,这次失眠,她鬼使神差地,把容屿的无人机从小黑箱里放了出来。 然后她抱着这只“苍蝇”,滚到床上去。 “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跳舞。”半晌,她与它面面相觑,小声说,“我更在意那两枚天鹅泡芙。” 小无人机一动不动。 “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倪歌想了想,又爬起来,“是不是没电了?” 无人机:“……” 一架无人机而已,能有什么反应。 “要不要给你找个充电的东西……” 她吸吸鼻子,蹲下身去翻书桌下的小杂物筐。 放在桌上的无人机突然振振螺旋桨,小幅度地飞起来。 倪歌听见声音,微怔,抬起头。 它缓慢地凑到她跟前,晃晃悠悠地,像一条嗷呜嗷呜求抚摸的小狗。 虽然这狗长得有点丑,但倪歌还是被逗笑了,“你真的好像一只宠物,容屿他到底是在玩无人机,还是在养蛊?” 说着,她抬手去碰它。 然而还没摸到,它一个闪避躲开她的手,挣扎一下,就嗖地飞到了窗前。 然后又嗡嗡嗡地悬在空中,不动弹了。 “你想出去吗?”倪歌折身加了件厚外套,才敢去开窗,“那你走了之后,还回来吗?” 拉开玻璃窗,冷风倾数灌入。 无人机当然不会给她回复,它哼哼唧唧地往前飞,飞到窗外时,还颇为恋旧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舍不得我?”倪歌心里好笑,忍不住探身过去,凑到窗前。 凉风袭面而来,她这一看,就笑了。 深秋的夜晚风寒入骨,夜色深沉看不到边际,四下寂静,世界空荡。 而身姿挺拔的少年只身立在树下,两手握着遥感,黑色的大衣干净挺括,脖颈间绕着一条浅灰色围巾,整个人气质清峻。 见她开窗,容屿也抬头,神采飞扬:“下来。” “别不高兴了,多大点儿事。”夜色之下,他眉眼微扬,眼睛变得很亮很亮,“走,哥哥带你出去嗨。” 风扑打在脸上,倪歌不知怎么,心楼跳一拍,突然兴奋起来。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她跑回屋认真地准备好大衣、围巾和手套,这才在寒风中颤巍巍地爬上窗户—— “你真的会接住我吗?” “这才二楼。” 容屿想说,这附近都是灌木丛,你摔一跤也没什么的。 但话到嘴边,他又煞有介事地张开双臂,换成一句:“我真的会。” 于是倪歌笑了。 她站在窗台上,穿的冬衣层层叠叠,裹得好像一只圆滚滚的小肥啾。 风带起额角碎发,她微微闭眼。 ——朝着虚空,一脚踏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之后。 小包子:麻麻,爸爸追你的时候,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吗? 倪歌:有呀,他送了我好多命根子:) 第15章 后台 容屿与她撞了个满怀。 然而他后退几步还是没站稳,重心一歪,坐到草地上。 “嘶……” 腰间立刻传来一阵闷疼,他下意识地,还是先扶稳倪歌。 “我撞疼你了?”倪歌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听见声音赶紧低头检查,“摔到哪儿了?” 夜色沉寂,小姑娘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长长的围巾在刚才跳楼时被甩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头发也被风吹乱,眼睛却亮得出奇。 容屿原本闲闲的,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 现在这样子,就好像…… 她是跪在他两腿之间一样。 容屿:“……” 他舔舔唇,可疑地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