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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品行不端,私下里狎/昵宫女不说,手头上还有几条人命,并且私下里偷摸着在账目上做文章,被小主子雷厉风行的揪出来,当着殿里所有宫人的面活活杖责而死。 按理说,这样有些血腥的手法,该让别人心生恐惧,退避三尺才是,可自此之后,只见殿里的人老老实实的都不敢平生事端,倒没人说他手段残忍。 她站在书房前为难踌躇的样子很快引起常参的注意,她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常参马上进去书房。 里面晏冗正与人说话,是新上任的翰林院侍读学士李子章,年纪轻轻便官居从五品,他的年纪还比晏冗大了五岁,他们相识已有三年。 李子章总喜欢来找晏冗,可这里到底是禁宫,他一个外男过来多有不妥。不过,天底下的规矩都是给没权没势的人立的,谁让李子章有个当皇后的姨妈,他想进宫易如反掌。 常参不敢随意进来打扰,只是在外间候着,然而晏冗方才分明听到他出去与人说话,便让他进来。 常参如实回禀完,晏冗对李子章道:“你先回去吧。” 往常一涉及到顺妃的事,晏冗就是一副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的样子,李子章瞅了他一眼,闷道:“你至于吗……”其实他更想吐槽说,她一个心智成熟的女人,哪至于他这样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这不像是对待自己的母亲,更像是对待……心上人。 这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可见晏冗态度坚决,眉宇间甚至隐隐有些不耐,便气恼的挥袖道:“你得了!要去就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见什么心心念念的情/人、相好。” 也就他俩关系铁他才敢这么开玩笑,李子章气呼呼的瞪着他。 晏冗却骤然沉了脸,语气森冷的道:“对,我喜欢她,很喜欢,你想象不到的那种喜欢。” 说完,不等李子章大呼小叫一番,他快步离去。 天、天啊!他一定说的气话。 李子章傻呆呆的木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 辛久微要知道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私底下居然说到了自己,可能要吐血。 知道快要脱离这个世界,辛久微心情低落了一阵,但当晏冗最近几天不厌其烦的逗她高兴,她才醒悟过来自己太过分了。 晏冗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心情不好,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她都要走了,怎么能在最后的时间里让他也跟着不开心,跟着担心呢? 而且,她在走之前,还得经历剧本上的一系列事情。 世界剧情进展到四月上旬,宇文顷已经使计与庆帝相认,得知真相的庆帝终于记起当年那个娇俏可人的姑娘。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一个意外,竟导致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经受那样多的苦难,她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随着晏冗这些年渐渐崭露锋芒,太子晏辉嫉妒之余处处打压他。沈家站在晏冗这边,连带着和沈家亲厚的官员们亦已认得这位九殿下,他和晏辉的跋扈嚣张截然不同,连庆帝都为之侧目,更遑论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 朝臣间拉帮结派本是大忌,但谁都知道,皇权更迭才是无形的杀人利刃,谁也不敢去赌新的帝王会不会籍机铲除异己。谁都不愿成为其中的牺牲品,结盟便是最坚固有效的途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庆帝这些年身体大不如前,时常心力不济需要卧床,因为两年多前曾大病一场险些归天,这回他倒是难得平静起来——拟诏书,觐见朝臣心腹,将手里的政务一件件交接给太子处理。即便他知道宇文顷也是他的儿子,但他却不会为了补偿他,而将皇位传给他。 太子晏辉在这个当口掉了链子,在一个晚宴上,他被庆帝和几位心腹臣子在御花园中发现他和后妃偷/情,被抓包时,太子那玩意还在后妃身体里,耳边猛然传来庆帝一声怒吼,他吓的一下泄出来。 庆帝也是个想不开的,他儿子一贯混账,这次不过混账的狠了些,当然要选择原谅他啊,可是庆帝不,他不但不原谅太子,还被活生生气死了。 四月,隶朝第六任皇帝薨逝,同月,太子晏辉登基为帝,与此同时,朝中盛传先帝之死疑点重重,而新帝却罔顾礼制,不等先帝停灵一月后抬棺入皇陵便迫不及待举行登基大典,实在大逆不道,且登基当日让人宣读的圣旨也疑为造假。 风波一直持续到四月中旬,新帝被人发现死于寝殿中,同那时他气死先帝的场景一样,他最终死在了女人身上,龙榻边跪着三四个嘤嘤哭泣的娇美女子,个个坦/胸/露/乳,身上遍布青紫。 新帝无德,登基不过十多日便撒手人寰,皇位就此空悬。 …… 五月的第一天,辛久微起了个大早,宫中此时早已人心惶惶,她这里却静悄悄的,每个人面上都波澜不惊,仿佛那些变故都不曾发生。 她屏退了宫人,洗完脸后坐在梳妆台前,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往常她碰也不想碰,今日却耐着性子描眉绾发,最后在嘴唇上涂了口脂,对着铜镜照了又照,问系统说:“还有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 她哦了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 刚穿到这个世界时,不说一个时辰,一炷香的时间都很难熬,没有wifi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电……简直分分钟想狗带,可现在她却想让这一个时辰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几天前,系统提示说目标好感度已满,剧情完成度已经到达百分百,她做过心理建设,现在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说,他要是发现我等会忽然就没有气息了,会不会发疯?” 系统沉默,过了会,说:“最后的时间,你不去看看他吗?” 她想说,还是不去了,这种生离死别前的痛苦她一个人承受就好,可坐在椅子上,她却烦躁的抓起了头发,刚梳好的发髻被她弄乱了。 正发呆,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一袭深色衣袍的晏冗脚步有些匆忙的奔进来,发现她也正看着他。 “你,”他欲言又止,背对着光线的脸孔隐隐有些发青,他唇角弯了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不知道怎么了,近日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你好像会……” 会什么? 他眉毛紧紧蹙起来,心口有些发闷,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弥漫整个胸腔,他却连那种感觉是什么都没法说清楚。 辛久微被他的话惊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看着他。 他以为她被自己吓到,抬脚走过来,目光在她凌乱的头发上停顿了会,忽然说,“我帮你绾发吧。” 他没有称她为娘娘,也没有自称儿臣,这个细小的改变辛久微没有察觉,她只是木讷的不知道说什么,被他带着按坐在脚凳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