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0
星臣上司的身份忽悠了他上了画舫,来了个夜半两人游湖时,这特么就不能忍了。夏初的夜晚来得很快,原本是浓茶般昏黄的天色,不一会就渐渐以漆黑取代,残月挂枝头,微风徐来,画舫的纱帘被吹得微微掀起,让人得以窥视里面琴娘的花容。在画舫行驶的湖面上,在画舫一盏盏的琉璃灯绚烂而梦幻的灯光的映衬下,画舫所过的湖面所泛起的一阵阵涟漪都带上了一种暧昧的色彩。船板上站着两个人,两个男人。宁星臣此刻脑子里是无比的懊恼以及快速地运转着想着怎么找借口让画舫驶回岸边,他怎么样才能找个得体的理由在不得罪沈书的情况下全身而退。最重要的是,保护贞cao!沈书的身材比宁星臣要高大一些,宁星臣的身子骨就显得稍单薄一些,一阵微风拂过,夏初的风还带着春天的微凉,宁星臣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很轻微,不观察根本注意不到。沈书低头看了一眼宁星臣,想了想,顺势就将宁星臣包围在了船栏杆的一个角落。沈书两条长胳膊撑在宁星臣的两侧,宁星臣只能被逼入那个死角退无可退。月黑风高,琴瑟相鸣,耳中有缠~绵悱恻的琴声照映心声,怀中有心心念念已久的美人在怀,再如柳下惠的男人也会情不自禁地做出点什么表露心意的事情来吧。于是沈书就真的难以自控地低头越来越靠近那张在梦中都令人他心跳加速的脸蛋,双臂也忍不住越来越往那肖想已久的身子靠拢,这一切都是在本能的情况下发生的,甚至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但,也是一瞬间,怀中的人不见了,本来在咫尺间的唇也消失了,只传来一声“扑通”的水声。一声重物掉进湖水中的声音,也是心碎的声音。沈书愣愣地看向湖水中的人影,湿漉漉的人儿从湖水中钻出来,发丝早已湿透地贴在脸上,唇色苍白,宽大的衣摆的湖面上漂浮着,那双漆黑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直视进他的眼底。这样的对峙没持续多久,宁星臣就收回了目光,默默地转身,往岸边游去了。见到宁星臣要走,沈书下意识就是去追,也一个长~腿跨过栏杆“扑通”地跳进湖水里。湖水的冰冷超出他的想象,全身几乎同时起了鸡皮疙瘩,顾不上那彻骨的寒冷,他还是追上了宁星臣,正当他的一只手要搭上他的肩时,那双漆黑的眸子猛然注视他。他的手顿住了。眸子中毫无感情,甚至连厌恶的情感都不曾滞留。“王爷这是何必呢”他愣住了,你明明知道……“凡事留有余地,日后才好相见。”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静静地看着那个人影游向岸边,爬上岸时,看到人影有些许的晃动,他都能猜出那身子有多冷。看着那人影走入华灯下,拐过拐角处,淹没在视线不到之处,直至看不到那人影,他才慢慢将目光收回来。此时湖水的寒冷才通通袭向他,排山倒海一般,令人绝望。夏初的湖水可真冷啊。宁星臣这一神勇如偶像剧一般的跳湖换来的是这弱鸡的身子又病倒了,外感伤寒,比上次严重多了。沈廉就纳闷了,不就出去游湖吗?怎么满是狼狈地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愣是装作一副没事发生我很坚强你什么都不要过问的言情女主姿态,让他不想知道都差不多知道了个全好吗?无非是那断袖王爷差点强了主角受,结果主角受奋起反抗,变成了这幅要死不活的病模样。巧的是,那沈书也病了,貌似病的比主角受还重,毕竟人家那是外感风寒加心碎成渣渣哀伤过度给病倒了,这心病可是要人命的。这可难为沈廉了,宁星臣一病倒,每天半夜都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炒鸡粘人,又是要抱抱要摸~摸要哄哄才喝药,否则第二天就绝食加绝药给你看,活像这身子受罪的不是他本人一样。等到宁星臣好的差不多去复职时,那沈书还没痊愈,准确来说是越来越严重了。眼看这沈书要在这落后的古代医疗中患着伤寒加心病狗带时,心疼小儿子心疼得不行的太后召见了这个在宝贝儿子神志不清时口中念着的小浪蹄子是个什么模样。宁星臣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太监抬轿子请进宫的时候还有些懵逼的,待看到了慈清宫三个大字,心里就有点谱了,再看到太后本人时就差不多猜到因为何事了。宁星臣真想不到这有过轰轰烈烈情史的沈书这么经不起失恋的打击,竟然是一副要归西的模样了。从宫中~出来时,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太后的气势逼人,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谈话,对他的意见根本没有听取的价值,有的只是要他服从而已。这一场对话几乎是单方面的问话,根本无他存在的意义。忍不住冷笑一声,唇角的弧度接近讽刺。□□者的决定是吗?这个封建社会可困不住他!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宁星臣老老实实地往沈书府上跑,有空往沈书府上去,有时候甚至在工作中也可以去,这也无人敢指责他不称职,毕竟这是在太后有意无意的指示之下,大家心知肚明。宁星臣白天去给沈书端茶递水善解人意面上一派白莲花模样,晚上回家躺在沈廉身边搂着沈廉各种吐槽太后的无人性以及沈书的那真的病得半死不活的模样。每每沈廉听着都觉得好玩,这主角受吐槽着主角攻真是有趣,要是他知道以后他会跟这个他觉得烦死的人在一起不知是什么心情。等到某一天,沈书的病好得差不多,太后开心得忘乎所以,立马去小儿子家住了几天,人人都疏忽了对宁星臣的看管时,他就回家换上粗衣麻布,戴上一顶灰色的帽子,脸上抹着些许灰,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你这是干嘛?”沈廉疑惑。“跑路啊,这还用说吗?趁着那老巫婆放松警惕,赶紧有多远走多远。”说着就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桃木盒子,打开了盒子,拿出了里面的翡翠珍珠各种奇珍异宝的小玩意儿就往包袱里面塞。沈廉傻眼:“你……这是从哪来的?”宁星臣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对着沈廉眨巴眨巴眼睛,一派无辜:“沈书之前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