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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嘿嘿,你们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关泽予俊脸黑了一大半,他转头一眼,那一脸你看清楚现在是白天吗?哪里光天化日之下了?祁睿崧快步冲上来,他说,“你没事吧?”关泽予理都不理,径直走到远处的车子。祁睿崧看了一眼赶拦路打劫的男人,他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不,简直要吓死了,这不是邯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盯上了不该盯上的人?祁睿崧赶紧转身开溜,怕晚一步面前一副我是黑色大佬,你们识相的赶快给我让路的悍匪拿自己出气。关泽予坐到车上,他被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冷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想坐到车里暖和暖和身子,祁睿崧回到了车上说,“你怎么招惹人家了?”关泽予冷冷说,“我没有招惹他,是他今天在酒店见到我,就派人跟踪。”“啥?你说跟踪你的人指的是他?”关泽予嗯了一声,他对陌生人的底细不清楚,不过听祁公子的反应,他好像认识这类人物?祁睿崧边开车边说,“他啊,就是你出任务的对象。”关泽予蹙眉。祁睿崧继续说,“人家负责经济航运,打通了海关两岸,每次有人举报,都查不到他犯罪的证据,顾叔这次让你来,就想让你以某个公司老总的身份去接近他,先给他一批货带出去。”关泽予终于明白心悬着的为何了,果然比拿了真炝上战场还要险恶,跟同行业的竞争对手混,这不像正面跟不法之徒交手,人家有的是阴谋诡计,他们不会盲目的现身拼命,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恶徒,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刻哪一地点突然伏击你,就此让你身败名裂。关泽予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选自己,他说,“你不也可以。”祁睿崧说,“我不行,人家喜欢好看的男人。”关泽予明锐的眼睛眯起,祁睿崧讪讪的打岔,“额,要是清逸在,多半是他出场,可他不在……”祁睿崧脑子抽成了一捆绳,今晚他老说错话,当自我唾弃的暗骂了几句,紧咬了牙齿叫自己不要提不该提的人?”关泽予默不作声的躺在副驾座里闭目养神,他在想祁公子口中的顾清逸。也许人家在,自己就不用穿这一套白色西服,也不用一次又一次的被迫接受任务,因为找不到人,而该去执行的人,他早已身死形灭。他不在了,活该是自己这个被他推下楼仍旧活得安然无恙的人顶替他的位置,为他冲锋陷阵,即便死于弹火之中,也是理所当然。祁睿崧观察闭上眼睛休息的人,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到别人提起他,泽予,我……”关泽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跟我讲讲邯嵩的事情。”祁睿崧嘿嘿笑了两声,他说,“人家也算俞城里的一把手,背靠大树。”关泽予剑眉紧蹙,他说,“那颗大树是你们吗?”祁睿崧无语,他说,“不要呛我。”关泽予好心好意的沉默,祁睿崧继续说说人家一把手的光荣历史。等到了酒店,夜已深,祁睿崧不想回家,他说,“让我陪你住一晚,回去花费三十多分钟,到家都三点多了。”关泽予不情愿,他说,“你又不是没有熬夜过,再加一晚也不打紧。”祁睿崧不愿,他说,“我奶奶最近住院了,她昨天才回家休养,要是发现我这么晚回去,不免又唠唠叨叨整个晚上,破坏老人家睡觉的心情很不孝。”关泽予没话反驳了,人家找的理由都是我老婆会查岗,而眼前的祁公子却是一副爷没成亲,不要用这种在家纯属就是妻管严的男人的眼神看我。关泽予莫名呲笑两声,他说,“听顾叔说你老爸逼你结婚了,还威逼利诱。”祁睿崧窜进了总统豪华套房里,他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走到哪儿,风光跟到哪儿?”关泽予不想跟从小就接受良好教养并且成长在有权有势的大家族里的少爷计较,要说有钱,祁公子在这俞城内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他的资产没有被公布在福布斯榜上。两人各坐在沙发里赖着,各个都累了,一个等着一个先去洗澡,两点钟爬到三点钟,关泽予说,“你若是回家,现在都睡床上了。”祁睿崧换了换姿势,他说,“你这里有红酒吗?”关泽予起身去洗澡,他说,“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你叫服务生送上来。”祁睿崧也不客气,他晚上没吃饭,加上刚才还陪人家去诳了一圈,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似乎有点后悔干嘛这么委屈自己,跟关总就不该客气,都说了,再跟他客气就成陌生人了。祁睿崧打电话让服务生送上夜宵,他说,“你喜欢喝什么酒?”关泽予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说,“百加得。”祁睿崧就要了一瓶五粮液,他说,“大晚上喝酒太多不好,明天还要起来呢。”关泽予显然是随意的姿态,他明天也是无事可做,当然祁公子就不一样了,人家每天都在忙,而且忙前忙后的永远没有个消停的时间。两人边喝酒边说起生意上的事,祁睿崧说,“你也别怪顾叔老找你麻烦,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叫你出来。”关泽予默默的品味杯中的美酒,祁睿崧边喝边东拉西扯,他无意中透漏了小时候的光荣事迹。关泽予听顾清逸提起过,祁睿崧和顾清逸打小就认识,不过一个从了文政,一个进了部队。祁睿崧可能是酒喝多了,嘴巴渐渐大起来,关泽予看着人家眯起眼睛回想过去,他说,“清逸要是不进部队,一定能成为很好的医生。”关泽予听不太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顾清逸该成为医生,他看起来虽然有那块料,可惜他不是。祁睿崧醉得糊涂了,他说,“泽予,你也别怪清逸,他不是故意骗你。”关泽予瞳孔缩起,只是一瞬,很快又换上冰冷漠然的神色。两个人各进了卧室去睡,一个头昏脑涨,脚步虚浮;一个泰然自若,事不关己。他们一觉睡到天亮,不,是一觉睡到次日中午。祁睿崧醒过来,他大喊,关泽予,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今天有要紧事去办呀。关泽予醒来躺在床上大半天,听到屋外的疯子大呼小叫,他转头看了一眼,祁睿崧急急敲门,他说,“要不,你跟我到办公室里喝茶吧,省得你被人家找麻烦。”关泽予不情愿,他说,“你们政治团体的办公氛围就像地狱,不去。”“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又不是让你到底层的卧室去考察。”关泽予仍旧拒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