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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早就想法子整治承恩公府了,但他因着李敏薇,所以不得不暂时让刘骞蒙冤,一直没下手。 田氏可倒好,几次三番蹬鼻子上脸地主动来挑衅,这是嫌承恩公府站得太高了? 心里装着事儿,姜妙便没在承恩公府多留,找借口先行告辞回了肖府。 肖彻下衙时,来了她这儿。 姜妙把白天自己去承恩公府赴宴顺道去看了李敏薇的事告诉他。 肖彻问:“敏薇最近如何?” “我也说不准。”姜妙摇头,“反正,她看到廖嬷嬷就整个儿脸色都变了,一副又惊恐又害怕的模样。” 说到这儿,姜妙蹙眉望向肖彻,“厂公,昭阳公主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所以贵妃娘娘才会让人监禁她。” 肖彻摇头,“我不知道。” 姜妙更觉得讶异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瞧出姜妙眼底的质疑,肖彻说:“我真不知道,母亲没跟我说过。” 不过他一直觉得,崇明帝要找的钥匙,可能就在敏薇身上,母亲不让她说话,是怕她走漏风声坏了大事。 “你以前去看她的时候,她是能说话的,什么都没告诉你?”姜妙又问。 “廖嬷嬷一直在旁边。”肖彻如实道:“廖嬷嬷是母亲的心腹,她会严格执行母亲的任何命令。” 这一点,姜妙看出来了。 打从第一次在静水庵得见,姜妙就瞧出那老嬷嬷不似寻常人,一张脸冷冰冰地像个活死人。 但越是这样,姜妙越觉得蹊跷。 破案书看多了,她本能地从这里头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孙贵妃竟然有秘密瞒着肖彻? 什么样的情况下,亲生母亲会有秘密瞒着儿子? 姜妙想得头疼。 迄今为止,她只知道肖彻是孙贵妃和先帝的儿子,更多的,好像没怎么了解过。 “厂公,你是不是从来没问过娘娘,她为何不让公主说话?”姜妙大胆问出心中疑惑。 肖彻说:“母亲介怀敏薇的身份,一直不喜欢她。” 事实上,他怀疑那把钥匙在李敏薇身上,但因着钥匙贵重,半点风声都不能走漏,所以他通常去见孙贵妃的时候都会默认心照不宣,从未主动提起,就怕隔墙有耳。 不对不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姜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李敏薇成天被监禁,孙贵妃又待在深宫里,她就算想查,也无从查起。 而且,肖彻自己都没有怀疑,自己若是私底下去查,到时让他发现了,少不得又是一场矛盾。 想到这儿,姜妙xiele气,又问他,“那你们准备何时起事?” “已经在安排让皇上发现我的身份了。”肖彻说:“过不了多久。” “啊?”姜妙彻底蒙了,“为何要暴露身份?” 肖彻把她抱入怀里,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姜妙不想再当个一无所知的内宅小妇人了,她迫切地需要知道他们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没准,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呢? 肖彻说:“长话短说就是,让皇上知晓我的身世,他一定会让太子杀了我,太子跟皇上不是一路人,皇上总逼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时间一长,太子心里的怨气便会越来越重。物极必反,听说过么?” 271、娶为平妻(1更) 姜妙听得一阵心惊,“所以,你们是要利用太子?” “嗯。” 姜妙抿了抿唇,她不了解太子,但她知道,太子一直都想拉拢肖彻,如果被利用,那他最后的下场可能会很惨烈。 肖彻似乎看穿她的想法,缓缓道:“皇上对我严防死守,我自己起兵是不可能的,只能利用有能力的人起兵。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待在龙脊山十五年只为有朝一日能救出母亲,为父亲报仇雪恨,这种时候挡在我前头的,不管是佛是魔,不管是好是坏,我都格杀勿论,绝不心软。” 姜妙点点头,表示能理解他。 毕竟,生母被同父异母的兄长囚禁在后宫那么多年,而且还有了个李敏薇的存在。 这种事搁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觉得是奇耻大辱。 肖彻只是从来不跟她诉苦而已,实际上,他心里很难受的吧? 否则,也不可能口口声声为了救母,而不是奔着皇位去。 肖彻垂眸,望着她小脸沉思的模样,笑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姜妙摇头,随即想到什么,又说:“你是不是想着公主,才会迟迟不对承恩公府下手?” 肖彻颔首。 “可是,那个田氏三番两次挑衅我,先是武安伯夫人,现在又想着对秦姑娘下手,就是为了把所有罪过都推到我头上。”姜妙本来今天白天就想利用秦显教训她一顿了,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怕自己出了一时的风头,会给肖彻带来无尽的后患。 因此最后只得打消了整治田氏的念头,找借口提前离开承恩公府。 肖彻说:“这件事交给我。” …… 承恩公府。 田氏没料到姜妙会提前走,散席之后,她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陪房嬷嬷劝她:“姑娘又何必跟姜氏计较,她本来就跟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田氏知道啊,然而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不论对方做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姜妙提前走,明显是没把她这个世子夫人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阉奴的女人,有什么好神气的?”田氏一掌拍在炕桌上。 “可是我瞧着,她今儿什么都没做错呀!”田幼微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进来,不多会儿就绕过屏风来到西次间,望向田氏,“堂姐,你气量太小啦!” “你懂什么!”田氏冷着脸呵斥一声。 田幼微摊手,“我是不懂你们大人的事儿,但我知道,心中藏的事儿越多,越难受越苦恼的都是自己,堂姐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田氏闻言,越发蹙着眉,“不是让你抄华严经,你过来做什么?” 田幼微忙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今儿是堂姐生辰,大喜的日子,就赦免我一回呗,我想出去玩儿。” 主要是,好久没见美人未婚夫了。 “滚滚滚!”田氏心烦意乱,三两句把她打发走。 田幼微得了出府的对牌,也没带任何丫鬟,自己就去了,出福隆街后,雇辆马车直奔河东巷。 邹衡刚下衙不久,坐在庭院里,左手拿着一截酸木枝,右手握着刻刀,神情专注地正在雕刻着什么。 田幼微再一次顺着大梨树往上爬,从墙头探出脑袋时,隐约看出他雕刻的是位姑娘。 不动声色地扶着梨枝坐在墙头,她忽然出声:“你在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