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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原本的关系那么的单纯,莫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将人家想的不堪了,于是顿住。这两日,宸帝一直都未过来,自从看见过那幅画之后,郁林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个清楚,但一直未找到时机。不得已,叫来了藏在暗处的影子卫,那些人神出鬼没地藏在周围,郁林不过刚叫了一声,几秒钟就落到了他的眼前,惊得他一时凝语。“请你们家爷今晚过来,说郁王有要事相商。”郁林淡淡地吩咐。到了下傍晚,郁林就一直坐在卧房里面等人,手里拿着他从宫里找出的祁南关的地势图,坐在灯光下看的认真。宸帝来的很晚,郁林趴在桌子上,甚至小睡了一遍,但依旧强撑着等人,从傍晚等到深夜,即使等了很久,但他坚信宸帝一定会来。火苗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屋里忽明忽灭,郁林一下就惊醒了,抬头就看见赵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个在人前面无表情,喜怒无常的君王,好像对着自己一直是这个笑吟吟的表情,带着包容和宠溺。反倒是自己,一面对他,就是冷嘲热讽,三言不和就背对着不愿看他。这样的相处模式,他从来未觉得有何不妥,完全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也是天天充满笑意地对着自己。宸帝见他醒来,上前,坐在他软塌的旁边,“找我来什么事?是不是两日未见如隔十载!”郁林真是懒得跟她打趣,“两日未见,好像隔了两世一样,满意了吧?”“你这张嘴,说起情话来,真能哄骗人,不管是真是假,我信。”郁林都不想拿正眼搭理他了,转过身,收起玩笑的表情,正色地问,“那日祭祖时,为什么你的画像,和你长的不一样?”宸帝挑了下眉,显然有些惊讶为何他会问这个,不过还是耐心地回答,“我年少时候,曾经闯荡过江湖,当时年少气盛,好打抱不平,因此也得罪了很多了,其中最大的仇家就是西域的蛊毒世家,我因一时大意,中了独孤氏非常厉害的蛊毒。”郁林听得心惊rou跳,“后来呢?”“独孤氏开始并不知我的身份,以为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后来我被潜藏在暗处的影子卫救起,立刻送回了宫里,七日,我的性命只有七日。”“七日是赶不到南夏的。”郁林深知其中凶险,紧张地问,“后来如何解毒的。”“后来死马当成活马医,王朝里有一个自称是独孤氏后人的江湖郎中,说有办法医治我。”宸帝不急不慢地说。“不会是有人想害你吧?”郁林怀疑。宸帝笑,“你猜对了。”“这个人不仅不是独孤氏的人,而且是江湖第一的毒手,是我的皇兄请过来的。想要拖延治疗,他到真没敢直接害我的性命。“那个郎中是个疯子,他之所以来救我,完全是因为他对毒蛊的好奇,明着里他是替我治病,但实际上却是把我当成试毒的药人。”说起这些话,宸帝的语气波澜不惊。“那最后是怎么解毒的?”“你知道吸血的水蛭吗?”宸帝突然问。郁林想起那个软绵绵,在人的身体里蠕动的东西,冷不丁一身的鸡皮疙瘩,点点头。“那个毒王也是个天才,他想到了一个残忍而又有效的办法。”宸帝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还想听吗?”“嗯,什么办法?”“他在我的身体里放了几百只被他用剧毒培养过的水蛭,放进我的身体,那些水蛭通体发黑,但吸完血之后就会变成金色,体积增大数倍,纤细的头颅,却拖着巨大的身躯蠕动。”郁林一阵恶心,脑补了一下画面后。“那你把你血吸干了怎么办”“这就要他把握好分寸了,气血相通,他每次替我放血过后,就要找数十名内力深厚的人为我补气,我父皇不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于是命令全体影子卫,为我输入真气,每每直到他们只剩下一口气时,才中断。”“当我熬过第七日的时候,我父皇欣喜若狂,才相信了毒王。又用了十日,我体内的毒才勉强的解掉。”郁林仔细地想了想,这样做的科学依旧应该是不断地稀释宸帝体内的有毒物质,所以才要不断地放血,生血,再放血。“但这个办法有一个非常大的缺陷,当后期体内血液里的毒液一旦满足不了这些水蛭的时候,他们就会啃食我的皮rou和骨头。”郁林头皮发麻,啃食人骨,那就是真正的嗜骨之痛了。“皮rou重新长合后,因里面的骨头也被啃噬过,所以容貌自然而然地发生变化。”“原来是这样。”郁林了然,难怪赵景的容貌会发生那么的变化。“怎么会问这个?”宸帝讲完之后,见他若有所思地样子,挨着他问。“被你的画像迷倒而已~”郁林没个正形宸帝笑,“握年轻时虽倜傥,但论容貌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撩汉高手,郁林认输。这一晚上,郁林前所未有的耐心与宸帝说了很多的话,问了赵景的小时候事情,默不作声地听着,了解越来越多,心境也微微开始变化。一开始对他的排斥,或许是因为他们第一面,宸帝就以绝对控制着的姿态,逼迫着郁林做一些违背他心愿的事情。但两人平等地相互了解之后,郁林对这个百姓称赞,群臣敬畏的皇帝,更是刮目相看。是十三(前面写多少来着?)伴随先帝御驾亲征,在少年封将,后又剑走江湖行侠仗义,他做了很多本不应该他做的事,但也正因为这些事,才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一代明君。平日里,郁林从未过问过宸帝的事情,今日他主动地提起,宸帝兴致显得格外地高,兴致勃勃地讲着,直至感觉身下人没了动静,歪头一看,只见他睡得香甜,宸帝哑然失笑。不过两日,郁林便要动身出发了,无论成与不成,或许再也不会踏入这皇城,郁王走的很秘密,宸帝也未对外宣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郁王去替皇帝为镇南侯祝寿,而镇南侯,身处祁南关。走前的一晚,膳后,郁林习惯性地在院子里走走,突然,一只羽箭射在了他行走的路上,一时间影子卫紧随其后。郁林很淡定地拿起地上的箭,又不是往他身上射,怕什么,急什么?就算往他身上射,他能躲得了?展开箭尾绑着的纸条,写着‘小心镇南侯’郁林捏了捏纸,揉进了手心,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