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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看过去肩膀愈发瘦小。 小哲半夜的尖叫还在继续,可是鹿怀诗竟然真的就像没听见一样,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好在这边都是老城区,几乎算是等待拆迁的房子了,大多数人都已经搬走了,真正的住户非常少,所以并没有邻居过来投诉。 周日,程岁安接到一通电话。 “你好,我们是宁城市第三医院。” 程岁安的心提起来:“您好!” “是不是有一位名叫程岁哲的患者在等待床位,现在床位空出来了,你这边还有需要么?” “有的有的,我立马带小哲过去复诊,谢谢你啊。” 程岁安一直担心小哲的病就这么拖着会越来越不好,在医院里总比她照顾得要专业很多,好在小哲病情特殊,除了那天之后再没有其他自残行为。 还是上次那名医生,他给程岁安开了处方和住院通知,让她到窗□□钱,程岁安看了缴费单一眼,差一点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医生,能……能不能分批付款啊?” 医生看了程岁安一眼,想起来她就是上次那个问价钱的女孩,了然道:“家里困难?” 程岁安点了点头:“实在没有这么多了。” 医生:“我先把量给你少开一点,你先付这些,行吗?” 程岁安看了一眼单子,虽说少了不少,可也几乎是她全部的存款了。 “行,我去交钱。”程岁安站起来,重重朝医生鞠了一躬:“我弟弟就拜托您了。” “别这样别这样,不至于。” 程岁安交完钱,到病房里最后看一眼小哲。 “小哲别怕,jiejie一定会让你好起来了,我们一起加油。” 小哲的病房依然靠窗,他呆呆的坐着,忽然出声:“又回来了。” 程岁安想起小哲锁在病房里的青春,忽然鼻子一酸:“这都都是暂时的,小哲一定要答应jiejie,你自己不能放弃知不知道,一定要赶快好起来知不知道?” “我看到……” “什么?” 小哲声音很低,后面又不说了,仿佛很惊恐似的。 “怎么了小哲?”程岁安有些害怕,“小哲?” “我看到……”小哲重复了一遍,这时护士走进来:“家属探视时间到,您请回吧。” “等一下,等一下护士。”程岁安看向小哲:“小哲你说什么?jiejie没有听清楚。” 小哲空洞的看着程岁安,再也不肯说了。 程岁安被护士拉走,小哲一直看着她,用嘴型说了两个字。 “快跑。” 程岁安被推出病房外,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到小哲躺下来,护士调整好输液器,把针头推进小哲的手背上。 - 程岁安心里不安,把这件事情跟陈疏桐说了一下。 “看到?你确定你听到的是我看到?” “不太确定,”程岁安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但是最后两个字一定是快跑,我觉得那个时候小哲醒了一瞬间。” 陈疏桐在办公室绕了好几圈:“这倒奇怪……” 程岁安缓了缓:“陈医生。” “嗯,你说。”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程岁安苦笑了一下:“这一次小哲发病……是不是跟我搬家有关啊……我……” “我觉得不是,”陈疏桐是不会安慰人的,她说不是,那她的确认为不是:“这一次的发病和五年前那次太像了,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这个病因,我想跟你搬不搬家没有关系,只要找不到这个由头,你就算钉在原地不动他依然会发病,我们依然束手无策。” 程岁安咬牙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程岁安算了一下自己手里所有余额,又算了一下下一次小哲住院需要缴纳的费用,胸膛像是闷着一团气,怎么也舒不匀。 她在沙发上等到十一点半,鹿怀诗背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开门进来。 “小鹿,那个……我可以这么叫你么。”程岁安站起来,有些局促道:“有点事我想求你帮忙。” “说。”鹿怀诗在门口换了拖鞋,把大包放在沙发旁,拿起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大杯水。 “我看你好像很多份工作啊?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工作在短时间内能赚最多的钱啊?” 鹿怀诗想了想,程岁安补充道:“我可以吃苦的,多累多晚都没关系,我,我实在太缺钱了。” 鹿怀诗年纪不大,身上却有一种很莫名的老成,用“老成”这个词仿佛也不太对,就是觉得她在社会上的经验比程岁安多上许多,给人一种非常坚定的信任感。 不然程岁安也不会选择鹿怀诗来问。 “赚钱快的,那肯定是去酒吧啊。”鹿怀诗冷淡的说。 第60章 看你 终于把粘在头上一整天的头套拿了下来,祁刚简直觉得整个颅顶都在呼吸。 “爽!”祁刚站起身,准备去把戏服换下来,一转身,化妆间里走进来一个人。 祁刚定睛一瞧:“文野?” 他笑了笑:“全商界瞩目,整个媒体上天入地找的文氏新晋掌权人,居然跑到我这来了?”祁刚小时候就跟文野打架,那场仗一直憋在他心里到现在:“找我什么事儿啊?” 文野身上嚣张跋扈的痞气此时收敛不少,甚至称得上礼貌绅士:“想找你打听个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位混神现在这么温和,必然是件不小的事,于是祁刚后退了一步,有些防备的说:“谁?” “程岁安。”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文野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程岁安?”祁刚皱了皱眉:“你要找她?你怎么认识她啊?” 文野低了低头:“她……她是我女朋友,以前。” 祁刚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你???” 文野:“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住址,能告诉我么?我找不到她了,嗯……拜托。” - 整个一条酒吧街程岁安都跑了一遍,这是最后一间。 “卖酒的话要看销量的和你自己的酒量的,但是我们酒吧是要签订条约的,你有任何个人损失,我们是不负责的。” 所有酒吧都一样,都会加上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但是波兰伏特加得加钱。”程岁安冷静的说。 这是临行前鹿怀诗教她的,这种酒不是最贵的,却是酒精浓度最高的,一般卖酒都要陪酒,这种酒喝完之后会非常难受,酒吧会在里面加很多钱,里面就包括给卖酒妹的提成。 而且说完这个之后,酒吧里的人会觉得你是内行,许多门道就不会使在你身上了。 这句话音落,对面的人果然看程岁安的眼神不一样了许多,这个小丫头看着清清纯纯,没想到还是个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