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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一只猫。” “……” 程岁安:“如果你想说我画得丑,大可以直说的。” 飞哥笑起来:“直说多没劲啊,必须得拐弯抹角的说。” 过了会儿飞哥正色道:“不过现在进步非常大,不信你可以再试着画一下你的猫,用我教给你的那些方法,应该就能感觉出来了。” 程岁安点头:“我回去试试。” - 过几天是文老爷子大寿,文野回了趟晋城。 文修竹上次跟他见面并不十分愉快,但是在老爷子面前还是非常温和的模样。 “最近怎么样?生意还好吗?” “坐飞机累不累?” 最后一句问的是:“和小媚相处如何。” 文野似笑非笑看着文修竹。 文修竹挑了挑眉:“怎么了?吵架了吗?” 文野笑了声,“果果呢?” 文修竹:“楼下,跟妈玩儿呢。” 文野转头对老爷子道:“我下楼了。” 老爷子精神依旧很好,刚因为不想吃保养品跟保姆吵了一架,正不高兴呢,没心情搭理文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文野下楼,横穿过客厅笔直来到花园。 花园里头今年仅新建了一个玻璃房子,专门用来种植老爷子的那些名贵娇气的花朵。 文野觉得甚好,至少不用在露天的地方挨冻。 没待一会儿,文修竹过来了。 “我一猜你就在这。” 文野抬头看他,文修竹搓着手:“这里真冷。” “什么事儿。” 文修竹坐在文野对面:“明天寿宴,陈老会带着陈媚一起过来。” 文修竹看向文野:“你应该能料到吧?毕竟爷爷和陈老关系那么好。” 文野笑了笑:“哥,你说话别太拐弯抹角了,我笨,实在听不懂。” 文修竹当然知道文野不是听不懂,只是不接他这话茬,于是也不想试探了:“你最好自己想想明天怎么跟陈媚相处,别在老爷子的寿宴上作出什么花来。” 文野:“我作出花,也是我自己的事。” 文修竹正要走,听了这话又回过头:“文野,你得有点良心。” 又是这一套,文野都听腻了:“文野是你们养大的,有没有良心你们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话真不假。文修竹在心中默念,他虽身为大哥,看着文野长大,可此时他是真有点怕他了。 这个人太不着调了,你根本分不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有时候你觉得他是开玩笑,偏他说的是真的,另有些时候你觉得他说得挺认真的,可他又完全没往心里去。 完完全全的不靠谱,这样的人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还好说,偏又站在对立面,他明白你,你不知道他,这就非常不利。 文修竹心里想了一圈,面上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撂下这一句便走了。 以前觉得文野幼稚,不可理喻,现在觉得是不是他对文野有什么误解? 生意场上叫人摸不到边际的文野真的幼稚么?那为什么新河的生意一年比一年做大,而他坐拥一整个文氏,反而业绩踟蹰不前,若不是文夫人坐镇,想必都要承倒退的态势了呢。 究竟是他的问题?还是整个商圈都不太对劲? 最后文修竹总结,就不应该和文野说这些话,每次和他说话都能憋一肚子气。 次日上午,文野早早被佣人叫醒,洗澡,梳头,穿西装,一整套节奏之后下楼,楼下已经布置成了酒宴的席次,香槟美酒,鲜花红毯,整个装饰一新,客厅最中间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蛋糕,上面一个大大的“寿”字。 已有宾客络绎不绝,有的在客厅和文夫人聊地产,有的在前院和文修竹谈最近买来的新马,小孩子们也都穿着小小的礼服裙和果果争相玩耍。 酒宴设在家里也是文老爷子的意思,他不太想要挪动,反正家里地方也够大,还可以让客人们看看他新买的这些新品种的名贵花朵。 文修竹聊马的时候始终注视着门口的方向,过会儿叫了一个侍者过来:“陈老爷子他们到了吗?” 侍者道:“还没有。” “哥。” 身后传来文野的声音,文修竹回头,文野一身西装,手里拿着鸡尾酒朝他身边的宾客挥了挥。 众人纷纷跟文野打招呼:“文总,文总好。” 叫的不是文二少,而是文总。 文修竹心里不大舒服,文总向来都是他的名号。 他皱眉问:“有什么事?” “你在等人么?” 文修竹:“你的未婚妻还没到。” 文野笑了一笑,这时侍者过来:“大少爷,陈老爷子说他今天不过来了,礼物已经放到书房了。” 文修竹:“你说什么??不来了?” 文修竹看了文野一眼,然后对侍者说:“说原因了吗?” 侍者:“没有,只说不来了,孙女陈媚小姐也不过来。” 文修竹的失望直接表现在了脸上,文野把杯子里的鸡尾酒喝完,“我去陪爷爷了,你们自便。” 文修竹看着文野的背影,心中的预感并不太好。 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明明陈媚答应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来了? 文野当天下午就走了,反正家里也没人留他,直接自己打车去的机场。 下了飞机李明城过去接他:“先去小区。” 李明城:“去……去那?可是您后面安排了一场和季氏的合作会议。” 文野:“嗯,趁着这点空儿看看她,要是能看到就赚到了,要是看不到就算了,开完会再去。” 李明城打了个转向:“好的。” 到了之前的老旧小区,文野站在路灯下,往六楼的方向看去。 楼下有人搬家,文野扫了一眼,本没有在意。 过一会儿六楼的窗户开了,有人探出头来,文野还以为是程岁安,顿时心都吊起来了,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搬家的那个人! 文野登时觉得大事不好,一路飞快跑上六楼。 门没关,行李摆放一地,在门口往里一看,屋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程岁安的一点东西? 文野跑得气喘吁吁,看到这个场景一下没站稳,“当”的一声靠在门上。 里面的男人听到声响出来看,见是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家门前。 “你是……?” “住在这的人呢??” “啊?” “我问你,住在这的人呢???那个小姑娘!!她呢!!!” 那人实在有些迷茫:“什么小姑娘啊,我不知道啊……” 见西装革履的男人骤然面如死灰,失望至极,那人道:“我是刚搬来的,你说的……是上一个租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