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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城接到蔺川的电话,还稍稍惊讶了一下,这个合作可不是他负责的,蔺总有什么事要给他打电话。 听完蔺川说的话,李明城直接吓掉了下巴。 “你说什么???” 李明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蔺川发给他的地址,真的在雪地里找到了早已冻僵,几乎快被大雪埋起来了的自家总裁。 李明城吓死了,对带过来的手下道:“快点!给林医生打电话!快!” “你们几个!过来搭把手!” 文野完全没有知觉了,李明城和几个人一起把他抬到车上。 “快点,开车!”李明城撑着文野坐在后座,用纸巾堪堪把他脸上化掉的雪水擦掉:“快点快点!” “已经尽力了李特助,外面雪太大了。” 路上耽误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把人带到医院,林冰洋早已经等着了。 “什么情况这是?” “蔺总给我打电话说文总去找程岁安了,人晕倒在雪地里,”李明城让人把文野放在床上,“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先看看他吧。” 林冰洋嘴里念叨着“孽债啊孽债”,跟着到里间:“先把衣服给他脱了,我给他量个体温。” 李明城在一边跟着忙活,林冰洋道:“穿这么少就往外跑,任谁也扛不住啊。” 温度计上显示体温四十度,林冰洋:“要死了要死了,先退烧要紧。” 这是文野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点:“回……家……” 林冰洋在和另几位大夫商议方案,李明城听到了,耳朵贴过去:“什么?” “我要……回……家。” 李明城把文野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文总,你现在发着烧呢,还不能回家。” “星月湖……” 李明城重新贴过去:“什么?” “星月湖……街,14号,二单元,送我……” 原来是文野迷迷糊糊的在报自己家地址,李明城只好重新解释道:“文总,现在我们在医院。” 护士要过来为文野输液,李明城让开一点:“你现在还在治疗当中,等你病好了就回家。” 文野依然迷迷糊糊的念着:“回家……” 林冰洋商议完走过来:“你别回答他了,现在他根本没醒过来,说胡话呢,你解释他也听不着。” 李明城皱着眉点点头:“千万不能被文大少爷知道啊,这可怎么办……” 林冰洋倒不在意:“他没别的事儿,冻感冒发烧了,只要能退烧,一切都好办。” 李明城还是有点担心:“文总一个人来到平城之后还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呢。” 林冰洋:“病倒是还好,我是担心他脑子出问题。” 李明城惊道:“啊?脑子也出问题啦?” 林冰洋:“你之前说他找谁去来着?” 李明城:“程岁安啊……之前程助理搬走之后,文总也找过一回的。” 林冰洋摊了摊手:“你看,脑子出问题了吧。” 林冰洋看着病床上一直说着呓语的文野,深深叹了口气:“之前就提醒过他的,好好弄明白自己的心,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他不听。现在好了。” 李明城:“什么,什么意思啊?” 林冰洋烟瘾有点犯了,在病房里不能抽,拿出一支烟来在鼻尖闻着:“我的意思是,这才哪到哪啊,真正难受的日子在后头呢,且等着吧。” 李明城半懵半懂,林冰洋已经拿起病历本,回办公室去了。 文野整整发了一夜的烧,反反复复退不下去,情况比林冰洋预想的糟糕太多。 林冰洋第三次召集专家会诊,气急败坏道:“这他妈什么情况?!这是把自己身体糟践成什么样了!” 文野的脸烧得通红,眼窝凹陷,嘴唇苍白几乎与白纸同色,身上的衣服一次一次被汗水浸湿,嘴里恹恹说着胡话,谁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漆黑里的夜里,私人医院里忙碌了整整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一早,文野的烧终于退下去了,只是人还昏睡着。 李明城熬了一宿有点挺不住了,林冰洋让他先回去休息。 “那你呢?”李明城问。 “这能离得了人?” “林医生,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先让护士看管。” 林冰洋:“行,我没事儿,我这体格可比他好太多,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晚上再过来。” 李明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林冰洋叹口气,在病床前刷手机的功夫来了通电话。 确认文野没被吵醒,林冰洋来到走廊接听。 “喂?” “文野住院了?他怎么样?” 电话里是文家大少爷文修竹焦急的声音,林冰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李明城管理手下人不善啊,谁给你的消息?” “快说,文野怎么回事?怎么会住院?” 林冰洋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稍微严肃一些:“文夫人不知道呢吧?” “当然不知道,我怎么敢告诉。” “那就好,”林冰洋拇指肚搓着手机边沿:“你这个傻缺弟弟啊,最近脑子坏掉了。” “什么?” “正为了一个小情儿要死要活呢。” 文修竹在电话那头皱起眉头:“我知道,最近安陆菲和祁刚的事儿。” “不是安陆菲。” “不……不是安陆菲?”文修竹惊异道:“那是谁?” 林冰洋嗤笑一声:“你这个哥哥当的真是……” 转念一想,文野大约是为了保护程岁安,就连文修竹都不知道她的信息。 也是,文野这样的身份卡在文氏,他的婚姻注定不能由他自己做主,文夫人看着温柔,能在以男人为主的生意场上风生水起这么多年,稳坐泰山屹立不倒,自然有她杀伐决断的铁腕。 自己亲儿子文修竹的婚姻尚且拿来利用,直接傍上云城应氏,让文氏在经济低迷的时候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就更别提文野了。 如果让她知道文野婚姻里有程岁安这么个绊脚石,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也难怪文野总是那么谨慎,就连他们这些朋友都不知道程岁安这么个人。 有时候林冰洋提一句他都要横鼻子竖眼睛的了。 “大哥,”林冰洋正色一些,跟着文野的辈分也叫文修竹大哥,“你要真的想为文野做点事,想补偿文野一点呢,你就……帮他瞒着这件事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消息就截止在你这里,行么。” 文修竹也听明白了林冰洋的意思。 “我可以瞒着,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永远包不住火。” 林冰洋透过门缝,遥遥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文野仍旧未醒,脸色憔悴如纸。 “那就只能看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