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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狸虚弱的看着齐子佩,就见他一脸淡漠,眼中却是十分的震惊。也是,这归墟之内能阻止齐子佩自爆的,恐怕没有几个,他楚狸,正好算一个!“你不信我。”齐子佩幽幽道:“你也不让我让你信我,楚狸,你要我怎么做?”楚狸弱弱的朝着齐子佩“呸”了一声,声音古怪的说:“我要你一辈子跟着我。”齐子佩匆匆几步走到床前坐下:“好,跟着你。”他满脸的欣喜,以为自己终于成了,正想伸手来摸楚狸脸颊,却被楚狸一剑挡住。楚狸又狠狠的说:“我要你杀了柳寻,我要你以后只看着我,我要你在我飞升之前滞留凡尘,我要这归墟都知道你是我的人!”齐子佩估摸着是没想到楚狸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微微愣了一下。楚狸看他怔楞,又问:“你不愿意?”房内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齐子佩幽幽道:“好,但柳寻已经死了。而且,整个归墟已经知道了。”这次换得楚狸沉默了,他没有想到,之前他还担忧的柳寻,竟然在他醒后已经死了。楚狸慌忙伸手拉住齐子佩衣襟:“柳寻怎么死的?我昏迷几天了?”齐子佩将他手扶下放好,倾身躺到楚狸身边才说:“我杀的,七天了。”“你杀的?”楚狸惊骇莫名:“你为什么杀他?”谁知此时方芷破门而入:“因为他是柳洵芙。”楚狸这下是真的惊呆了,柳寻,是柳芙洵?他微张着嘴转头看了看齐子佩,却见齐子佩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此时,方芷进门将地上的铜盆丢回木桌上,又拎起一把方凳坐到了楚狸床边,她偷偷瞄了齐子佩一眼,见人没有反应,才贼兮兮的凑到楚狸身边,徐徐道来。“我随正阳书院的商队来萧陈一带探查,是因为家师嘱咐缘故。早些年我们便知道弱柳扶风在这一带活动,谁想,他们竟然把柳家整个害了。之前留仙君拜访家师,家师便制定了一套策略,准备将海城邪崇一并铲除,所以才有了界村拍卖,其实界村拍卖中还有一件东西秘而不宣,乃是柳芙洵现在正好缺失的蛟珠,我们拍卖之后便放出消息,所以才有了我等半路遇险的事情。”方芷抹了抹她修得完美的指甲,又道:“我同你说过,我是在海城之外遇险的,当时领队袭击的人中有不少人修习柳家功法,可仔细探查,又是正统的弱柳扶风弟子。柳芙洵素来擅cao魂之术,我便猜测这些人已被他抽了魂,成了傀儡。此后我便将计就计,佯装受伤,来了这海城之内。”楚狸一听,锁起眉头道:“这些都是猜测,你怎么能确定柳寻就是柳芙洵?”方芷灿然一笑:“我说过,人身上气味,没有一名可以逃过我方芷的鼻子。虽然柳洵芙功力深厚,身上灵气味道难寻,但柳寻也只是他分神的傀儡之一,资质并不上乘,我自然能闻到。”“那海城城主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是凑巧?”“不,不是。”方芷摇了摇头,伸手弹了楚狸脑门一下:“所以说你们玉虚宫的人,修为有余才智不足,哦,除了东君。城主之事你也清楚,面上为招魂聚阴,实则是行夺舍控魂之事,只是他们此次招魂不为凝邪,是为了给柳寻,哦不,柳芙洵补身子。柳洵芙刚刚破封,他四下寻找的躯壳还不能完全稳定,必须常常用阴邪弥补亏损,才不至于因为本魂已失而**破损。”方芷说着似是想起什么,她“啧啧”两声:“可惜啊,他那日聚阴不成,次日便闭门不出,而他身上的邪臭愈来愈浓,我便肯定了柳寻已不是本魂,再细细一寻,果真是柳芙洵。”楚狸听后点了点头,算是明了了这件事,可他转念一想,这城主之事可以说是柳寻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又将他们引入海城,说不准这事儿就得成了。想到此处,楚狸幽幽道:“方芷你说的很有理,可我们入海城,还是他引的,难不成他还有后续手段?”方芷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得意的表情登时不见了,她如此聪慧,又怎么会不懂楚狸的意思,是啊,柳寻亲自将他们带入海城,又几乎是全力配合了他们的行动,难不成,这是个局中局?二人越想越怕,却听齐子佩冷冷道:“他这是示威!”楚狸身子一番,好奇问说:“示威?他同谁示威?”齐子佩叹息一口:“同你,同我,同整个归墟仙门!”大概方芷也觉得齐子佩说的有理,遂起身一拜:“多谢东君提醒,告辞。”她就是这般风风火火的人,匆匆拜别,当场就御剑破窗而出,一溜烟飞没了影儿。楚狸叹了口气,这姑娘,比自己还要剽悍,怕是很难嫁出去啊!他摇头叹息,齐子佩便伸手揽过他:“怎么了?”“没什么。”楚狸脸一红,有些害羞,可这时他脑中柳寻的脸却是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也突上心头。楚狸伸手扭了一下齐子佩的腰:“之前我看柳寻看你的时候那是满含爱意,老实说,柳洵芙是不是也?”齐子佩没有回答,反而是一用力将他翻到了床内侧,悄声说道:“睡觉,别提那扫兴之人。”“不行!”楚狸却是不依不挠。他现在就是有恃无恐,蛮横的说:“你今天不说,我就把你踹下去!”齐子佩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夫人这脾气,该改改了。”楚狸瞪了他一眼:“你说不说?不说滚蛋!”“好,我说——”☆、第六十五章“什么!他竟然要你做他道侣!”天字一号房内爆出一声惊喝,静躺在床上的楚狸怒火攻心,直身暴起,那吼声惊得窗边的倦鸟破胆而飞。而这时楚狸的身子还未痊愈,使了这么大的力,霎时疼痛遍及全身,他的五官狰狞的扭成了一团。齐子佩叹息一声,也直起了身子,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了许久才让楚狸重新躺下。“过去的事,不再提了。”齐子佩轻蔑一笑:“他这次同你我示威,真是可笑至极。”楚狸听后调侃道:“人家爱慕你东君大人,你倒是无情的很啊。”齐子佩侧躺至楚狸身边,指尖将他下巴一钩:“怎么,你觉得我无情?”“不,不是。”楚狸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透罢了。”楚狸说完扭过头瞌上双眼,不再与齐子佩对视,他的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脑内有种不经意间说了真话的刺激感。他努力将呼吸调至沉缓,细声道:“齐子佩,你去看看团团吧。”感觉到床上一阵轻微的动静,便听齐子佩说:“好,那夫人你再休息会儿。”楚狸没有应声,虽然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