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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天后还在宝殿见仙官,稍后就会过来。如果公主觉得无聊,可以自己在偏殿休息,看会儿书。” 缘杏点了点头,就进了昭文殿。 缘杏与弦羽虽然还没有正式成婚,但她相当于与天帝天后已经是一家人,仙宫内对她没有限制。她可以随意进入天帝天后的书房,也可以随便动里面的东西,自己坐下来喝茶。 缘杏也习惯了这些,偶尔会在昭文殿里自行等候。 她进了殿内,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天帝的书桌今日略有些凌乱,书册倒了一堆,还来不及立起来。天帝一向严谨,很少见这样的情形,看来他今日离开时,略有些匆忙。 缘杏走过去,本想找个位置坐下,谁知靠近书桌边缘时,不慎碰掉了桌上的一本书桌。 缘杏一愣,忙弯腰拾起来。 天帝的书桌,以往是不会让人碰的,除了天后,任谁都不行。 缘杏因此犹豫了一瞬,不过她想是自己碰掉的书本,还是放回去为好。只是这样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她将书本放回桌上。 而就在这时,她手腕上东天女君给的玉链一闪,玉珠上发出一条笔直的星光,罩在天帝那堆杂乱的书上。 缘杏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 东天女君说过,玉链会在她迷茫的时候,给她一个指引的方向。 之前,玉链的确在她犹豫要不要习舞的时候闪烁过,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玉链的意思,难道是让她将天帝的书都理整齐? 缘杏犹豫了一会儿。 一方面,她觉得碰天帝的书不合适。天帝不像天后,他冷冰冰的,仿佛没有人的情感,就连作为他亲生儿子的弦羽,都觉得自己无法理解天帝的感情。 另一方面,缘杏也觉得,帮忙理书应该不是坏事。她仅仅是把散落的书按照原来的顺序竖起来,既不会破坏天帝书桌上的布局,也不会偷看他的东西。 再说,东天女君的玉链,也有提示。 缘杏想来想去,觉得玉链应该是想告诉她什么,是不会出错的。何况,她也是好心。 于是,缘杏便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书。 她很仔细,很注意地不去碰倒了的书以外的东西,然后当她扶起最下面一本书,看到书桌上的痕迹时,却吓了一跳,险些将已经扶起来的书又弄倒了。 书桌上,有一抹嫣红,似乎是仓促之间擦漏的,已经微微发干了。 嫣红所在之处,正好是之前玉链发光时指的位置。 现在,玉链更亮了,直直地将光束投向那抹痕迹。 缘杏迟疑,然后很慢地伸手,轻轻摸了摸,然后放到鼻尖嗅嗅。 九尾狐敏感的嗅觉,在这时忽然发挥了一些作用。 是血。 缘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竟然真的是血!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后发火) 天帝和天后的书房, 怎么会有血?! 缘杏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天帝和天后最近的言行。天帝平时与她接触不多,但是最近几次天后见她,都笑盈盈的, 有很和蔼,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这又是天帝的桌子, 无论是理性还是以缘杏的直觉来说, 这都更可能是天帝的血。 缘杏慌了好一会儿,又逼迫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天帝天后是普天之下各方面最为出色的天君,通常来说是不会出事的,或许只是一点小事,比如手划破了之类的, 不用太过担心。 然而, 实际上, 缘杏还是六神无主。 她让自己现在先保持冷静,但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天帝与天后如此强劲, 又怎么会受伤呢?他们又不像她这样体弱多病,在这种情况下, 书房里有血, 反而是大事。 缘杏用混乱的头脑想了一会儿,她决定先去找天后或者师兄问问情况。 她碰了天帝的书桌, 天帝多半已经知道她发现血迹了, 还不知道天帝对此会是什么反应,或许还是找性格比较友善又与狐女君有矫情的天后姑姑, 或者喜欢她的羽师兄更好。 这样一想,缘杏立即就出了昭文殿。 守卫的天兵见到她又出来, 奇怪道:“缘杏公主不等了?天帝天后那边应该快要结束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正是因为他们那边很快就要回来了,时间才愈发紧迫。 缘杏含糊解释道:“我临时想到一点事。” 说着,缘杏就跑了起来。 她心里着急,越跑越快,本想去找羽师兄,谁知在中途,先撞见了天后。 “天后姑姑!” 缘杏见到天后,就转头迎上去。 天后看到缘杏,先是笑,又摸摸她的头,戏谑道:“怎么了?怎么没在昭文殿等着?还跑得这么着急。” 缘杏看天后只有一个人,先是顿了下,问:“姑姑,天帝陛下呢?” “他那里还没处理完,仙官还有事要问。我这里主要负责女天君和女仙呈上来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就先结束了。” 天后看缘杏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扬了下眉,问:“怎么,出事了?” “天帝的桌子上有发干的血迹!” 缘杏立即说道。 “姑姑,那应该不是你的吧?” 天后本来神情轻松,听缘杏说出“血”这个字,她脸色登时一变。 不过,天后的性子比缘杏沉稳许多,她神情一定,问:“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缘杏立即带着天后回了昭文殿。 她走回桌前,要将血痕的位置指给天后看,但缘杏刚走过来,就发现桌子干净又整洁,像擦过一样,不由“咦”了一声。 缘杏开始怀疑自己:“我刚刚明明有看见……” 天后不急不躁地走过去,看着干干净净的桌子,没有责怪缘杏,而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着天帝的桌子,轻轻“哼”了一声。 她说:“他知道被你偶然看到了,还想藏。他以为我们夫妻这么多年,还能瞒得过我吗?” 缘杏抖了一下,听天后这轻蔑的口气,她都以为天后说得不是天帝,而是什么悄悄藏私房钱的普通妻管严耙耳朵。 说着,天后水色宽袖一摆,天帝的桌子,就像时间回溯一般,一切往后倒退,露出原本的模样。 天后还原的场景,比缘杏看到的还要靠前。 缘杏看到这回的情况,不由震惊地“啊”了一声。 桌子上不再是一抹分不清是何物的血痕,而是一大摊血,鲜红的,可怕的。 缘杏久病,小时候也经常吐血,缘杏当时已经病得连屋子都出不去,床也起不来,但天帝吐得比她还要多。 缘杏对血有天然的恐惧,看到这么一大滩,顿时觉得脚软,感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