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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万一去送外卖,服务要到位啊。” 开始说胡话了。陈弦松看着她晃悠悠的身体,看了看前后无人,走上前,低声问:“用不用我扶你回去?” 陆惟真拼命摇头,转头看见是他,一下子瞪大眼睛:“你快躲起来!怎么出来了!我是诱饵啊!你怎么可以靠这么近!”说完把他往后推。 陈弦松哪里会被她推动?任她使劲推了几下,跟挠痒似的,看着她大惊失色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 陆惟真一呆。 星空之下,树荫连荫。高大挺拔的男子,低头看着她,眉鬓如裁、鼻梁高挺,黑衣黑裤,剑藏腰间,那赫然是一张宛如古代侠士的脸,却偏偏同她站在21世纪的湘城街头。他的唇畔泛起淡淡的笑,与之前任何一个奚落的、冷酷的、自嘲的笑容都不同。此时的他,温暖、散漫而不设防。 天地苍苍,星河变幻。陆惟真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忘不了,捉妖师站在树下对她笑的这一幕了。 于是陆惟真严肃地对他说:“你长这么帅,身材更好,人品也好,牙齿还白,怎么就是个捉妖师呢?” 陈弦松脸上的笑慢慢收了。 “回家去!不要再在路上晃!”他说完很快就走不见了。 陆惟真晃晃脑袋,嗨,气性还挺大。 接下来的几天,陆惟真的日子照常过。上班、下班、偶尔和许嘉来高森出来搓一顿,回家睡觉。起初一两天,陈弦松还会出来接受她的投喂,后来就给她发短信说不要再叫他,他估计着那妖怪该行动了。 于是陆惟真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过陈弦松了。倘若不是知道他在暗处跟随,这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 提到向月恒,陆惟真也有自己的思考。 尽管警方拿到了一堆证明,说明那天警局的向月恒,不是壁虎男。但是,对于一个从17楼掉下去都没死、会飞的妖怪来说,陆惟真觉得监控啊、不在场证明什么的,都不是什么事儿。 而且警方认定了陆惟真胡说八道,所以也没有去调取餐厅监控。 只是,陆惟真后来去联系当时的介绍人,一个邻居大姐,那个大姐却矢口否认、信誓旦旦根本不认识什么向月恒,也没有给她介绍过。 这就耐人寻味了。 陆惟真也想起次日一早,她从警局出来后,把向月恒的言行举止,都描述给陈弦松时,陈弦松若有所思,说了句“他心里有数了”。陆惟真推测,这说明她的描述,给了他新线索。而她的描述,无外乎是警局的向月恒,和壁虎男看起来是两个人。 再加上陈弦松的行动计划,也说明了这一点。如果他认定向月恒就是真凶,那就应该去跟踪向月恒,岂不是更加简单直接?但是他没有,他似乎没有管警局那个向月恒,而是24小时跟着陆惟真这个诱饵。 这就说明,陈弦松认定了,真凶不是警局那个向月恒。 陆惟真相信专业人士判断。 那个傲娇而残忍的壁虎男,会攀岩走壁、会飞,会勾搭女人、会演戏,还会原地转体180度。 莫非,还会变形? 如果他可以变成向月恒,是不是也可以变成介绍人大姐? 一人分饰两角什么的,陆惟真觉得他应该挺乐在其中的。 …… 这几天,朱鹤林倒是没给陆惟真再找麻烦。一是陆惟真尽量避着他;二是总公司那里好像给部门经理们下了新任务,朱鹤林忙得焦头烂额,倒是没空搭理她了。陆惟真听到风言风语,说有领导对朱鹤林的工作不太满意,他挨了几顿批,所以最近几天上班,都是一副黑着脸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气太大,偶尔陆惟真撞见他,他的脸色都显得不阴不阳,看她的目光也深黝黝的,看得陆惟真心里又毛又堵。 有一次,陆惟真去他办公室里送文件让他签,他正在打电话,抬头看到是她,目光就深了两分。陆惟真转身刚想走,他捂着手机说:“等一下。”陆惟真只好站着等。 他走过来坐下,一边讲电话,一边拿起文件,扫了一眼,是常规签字。他指了指她手里的笔,陆惟真递给他,谁知他居然可以一心几用,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指,按着不动,嘴里还在讲电话。陆惟真这一下没防备,中招了,抽了几下,才抽出来,脸色也不好看。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看她一眼,脸色淡淡的,拿起笔签了字,丢还给她。 第15章 心狠手辣(3) 陆惟真转身就往外走。这时朱鹤林也挂了电话,说了句:“装吧你就,我有哪里让你看不上?别搞得我没耐性了。” 陆惟真都快气死了,站在办公室门口,到底人来人往,憋着气走了。 总部打给各部门经理的电话越来越多,办公室里的气压越来越低,朱鹤林的脸也越来越黑。所有员工都敛气吞声,免得撞枪眼上。 陆惟真也不想往枪眼上撞。无奈有人不肯放过她。 这天夜里,陆惟真回到家,正打算加班干活,周盈一个电话过来:“小陆,朱经理那边和人谈业务,人手不够,你过去凑个数。” 陆惟真为难:“主管,我已经回家了,还要干你下午布置的工作。” 周盈笑了一下,说:“那个明天再说,朱经理那边比较急,人家七八个人,他只带了三个人,喝都喝不过人家。你是女孩子,去了人家总要给面子,朱经理他们压力就小一些。快去吧,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周盈发了个地址过来,陆惟真一看,是夜总会,更不想去了。周盈知不知道朱鹤林的心思,是不是和他联手设局?这些,陆惟真想得懒得去想。 结果没多久,周盈电话又打来了:“出发没有?陆惟真,这也是工作,你不要不当回事。咱们部门的业绩,总部最近本来就不满意。今天这个合同要是没签下来,你这个月的绩效奖金也别想了!” 陆惟真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的火也快压不住了。 “行!我马上去。”她挂了电话。 陆惟真沉着脸,换了身保守的西装裙,戴上眼镜。朱鹤林要是跟平常一样,耍点小手段,她看心情,忍忍避过去就是了。要是他敢乱来,急什么,她现在手里有人,有飞镖。 陆惟真拉开门,吓了一跳。 门外站着个几天不见的陈弦松。 这人真是,突然就冒出来,也不怕吓着她。 陈弦松还是那副打扮,黑衣黑裤,修长挺拔,全身上下却仿佛都是冷硬棱角。他问:“这么晚了,去哪里?” 陆惟真莫名有种被家长管束的感觉,一仰脸:“周盈打电话,让我去沐花夜总会,朱鹤林在那里,和人谈业务。” 陈弦松的眉头轻轻一蹙,又展平,说:“行,去。” 陆惟真愣了一下,有点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