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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少rou食,而后准备了回礼,先生很细心,很温柔,谁真心实意的对你好,都不会被你忽视遗漏。” 项羽顿了顿,又道:“我叔父最初对你很是礼遇重视,是想着将你收为己用,所以你虽然对我叔父温和有礼,但却只是淡淡。” 项羽看着自己怀里的周宁郑重道:“在先生这里,只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所以先生如今还不能接受我,不是先生感情淡薄,是我还不够真诚用心。” 周宁垂眸,掩下眸中的心绪,初初动情,情浓爱热,感情会影响判断,他还是把她想得太好了。 周宁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下一刻她奋力的从项羽的怀里挣脱出双手,却不是推开他,而是向前……环住了他。 项羽的身躯狠狠一震,更用力的回抱住周宁,将脑袋埋入她的肩窝,如山般坚毅的男子铁铸的背脊轻微的颤抖着。 一滴温热落到周宁的项间。 他……哭了。 这个出身贵族的,自矜的、骄傲的、不可一世的铁血到残暴的将军。 周宁顺着他的背脊安抚着他,然而她的话却依旧是冷漠的,“若如你所言,你打算用什么来证明你的真心呢?” 项羽闻言,终于放开了她,却也没有完全放开她,他的双手牢牢的握住周宁的娇弱单薄的双肩。 垂眸,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周宁,像是饥饿的幼兽守着最后的口粮,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故作凶狠的似许诺又似宣告的说道:“我的命!” 周宁短暂的一怔后,脸上缓缓的勾起笑容,没有出言反驳,但也没有多少动摇感动的神色。 你的命? 然而你的命并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可以为了感情,也可以为了灭秦,为了复仇,为了道义,为了很多你觉得对的东西放弃它。 而她的思想觉悟不高,做不了烈士的家属。 所以周宁笑了笑,“你我也做个约定吧。” “什么?”项羽丝毫不畏惧。 周宁示意他先放开她,项羽听话的收回双手,双目却尽是执着。 周宁到让他站远一些,顾自到案几旁取了一条指姆宽细的小布帛,用笔在上面极快的写了什么,略干了干,便将之卷成一个小细条,又寻了一个指姆粗细小竹筒将之塞了进去,最后将小竹筒放入了一个香囊。 周宁将香囊递给项羽,项羽不解的当下便要打开它。 周宁拦住了,她道:“若有一日,你决定此生再也不见我,你便打开它……” 周宁话还没有说话,项羽握着香囊打断道:“绝不会有那一日!” 周宁笑了笑,“你似乎忘了,我说过我会预言。” 项羽一滞,嘴唇微张,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背叛先生,但他又不能质疑先生的能力。 项羽的嘴唇阖上,又纠结的抿住了。 周宁笑了笑,接着道:“到了那日,你打开它,若你做到了,我便信你的真心。” “好。”项羽重重的应诺道,而后解开铠甲,小心的将香囊放入了里衣的胸口处。 第113章 乐观 刘季营帐内, 刘季坐在榻上,右腿曲着也踩在踏上, 手肘至于右腿膝盖处搭着,嬉皮笑脸的看着吕母、吕雉和吕家兄弟,他的坐姿、神情都很随意,但帐内的气氛却并不怎么轻松。 “真是抱养的,上次岳父过来怎么没说?” 若真是抱养的,吕公为何敢应下滴血认亲之法,那不是自取其辱吗?他对吕雉,乃至于对整个吕家生了怀疑。 已经听过原委的吕泽解释道:“小妹并非吕家人之事, 我们也是今日才知。” “哦?这倒是奇了。”刘季呵呵笑道, 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吕泽将吕雉对他们说辞和刘季说了一遍,人家避开所有吕家人偷偷换的孩子,襁褓中的孩子又长得差不多, 所以他们家无人注意。 吕泽解释的时候,吕母和吕释之的表情都不怎么高兴,吕雉也是垂着眸子面无表情, 毕竟此等偷天换日之事他们全家上下都被蒙在鼓里, 他们真正的小妹到底是早夭被换呢, 还是…… 这中间可能有个杀女、杀妹之仇,再看周宁昔年毫不犹豫离家出走,自相见以来除了对吕雉外, 对他们又是不假辞色,没了血缘关系维系,周宁对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这都不可知啊, 这叫吕家诸人颇不安心。 见吕家人神情不乐观, 谈及周宁也是一种生硬疏远的语气,刘季反而劝慰道:“养女也是女儿,毕竟有十几年的情分在,大家还是不要生疏了。” 吕家诸人点了点头。 刘季又问,“她说她从小到大皆有高人教导,你们可知那高人是谁?” 吕泽和吕释之对望一眼,摇头,“小妹、周宁比二妹小了十岁,可是说是由二妹教养长大的。” “哦?”刘季看向吕雉。 吕雉道:“我的见识夫君是知道的,只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不过,我仔细回想了昔日与小妹一同生活的情景,确实有颇多怪异,想来这‘高人’确有其人。” “是谁?”刘季坐直了身子,众人也都看向吕雉。 吕雉垂眸道:“我也不知,小妹与我同在后院深闺,家中诸事皆有父兄主持,每日不过针织女红,并不识得外男,但小妹却好似对外头的人事物颇为了解。” 吕雉抬头看向帐内的萧何、曹参等人,“在我未与夫君成婚之前,小妹便知晓夫君交友甚广,所以我有此怀疑。” “你是说,她还在闺中,便知晓我们?”吕雉看的是萧何、曹岑等原县衙中人,刘季指的却是樊哙、卢绾等市井之友。 吕雉点了点头。 “这样啊。”刘季的眼眸微敛,有些不自在的换了条腿搭手。 这样却是不太好了,当初在沛县,他们几个说话,那是幕天席地、毫无遮掩的瞎咧咧,若她在外真有眼线,那……倒不怪得她对他们态度不好了,毕竟他们那时还打过人家主意。 樊哙不在意周宁到底有多少特殊,他只问,“大哥,那我这婚事,我这手就白断啦?” 刘季真想起身踹他两脚,“那是周王姬,不是吕家少姬,她的婚事,老子做不了主。” 且不看怀王和项羽都盯着呢。 樊哙一脸不服不平。 刘季随口安慰道:“行了,若咱们能打到咸阳,到时候多少美人随你挑。” 刘季这话算安抚,也算鼓舞,不管从他的角度还是从他手下各臣的角度来说,都没有问题,只独独一人听着刺耳,那便是他的发妻吕雉。 不过吕雉向来识大体,便是被刘季连累坐牢,受尽苦楚,出狱后也没有对刘季有半个字诉苦邀功,所以此时听闻这样的话,她表现得很平静,旁的人便也没觉得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