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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不用付定金,但合同要签。免得我忙起来忘了,你们八月十五过去拉东西,拉了一车空气。” 小吴怀疑她就是怕他们部队不给钱——能被周建业个犊子看上的女人,绝对长了满肚子心眼。 林和平说得冠冕堂皇,小吴无法反驳,午饭前就把他的蛋糕钱和合同送过来。 拿到合同,林和平才敢相信,食品厂的第一个订单是周建业帮她接的。 林和平收好合同,就问周建业,“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下次我给你带过来。” 周建业心说,想吃你,可惜你不给。 “你家玉米收了没?”周建业问。 林和平没注意,她隐约记得地里好像有庄稼,“没有。” “玉米收下来,让我岳母给我弄点玉米面。要细面,不要夹着玉米皮的。”机会难得,周建业没跟林和平客气,“给我做小鸡炖蘑菇配玉米饼。” 林和平登时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让你心软,人家可不会跟你心软。 周建业见她脸色变来变去,故意问,“不会做?” 林和平深吸一口气,“周建业,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打死我?你不用还钱。”周建业道。 林和平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 “我吃小鸡炖蘑菇,你喝汤?”周建业反问。 林和平习惯性想怼他,到嘴边明白他潜意思,他又不可能吃独食。 “你那个炒菜的锅太小。”林和平道 周建业:“你去买口铁锅,让后勤连人带锅一起把你送过来。” 八月十五之前必然很忙,市里只有杨槐花和金桂花俩人,林和平也不放心。她和林丰收俩人得往市里去好几次,帮忙一起看着店。 届时买了锅,让林丰收拉回来,倒也不费事。 “除了这两样,没别的?”林和平又问。 当然有,但他怕累着林和平啊。 周建业想了想,还真让他想到一个,“我说出来,你不会骂我吧?” “先说说看。” 周建业有点不敢说,“我想,我想要件毛衣。” “毛衣?”林和平眉头微蹙。 周建业慌忙说:“围巾也行。” 林和平乐了,“我又没说什么,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周建业:“能怪我吗?上次自己睡觉乱打滚,早上起来怪我。昨晚睡觉把被子卷走,逼得我去你那边,又怀疑我故意的,想打死我。换你不怕?” 林和平不自在极了,“不就两次。” “两次还少?”周建业像被针扎到似的,惊叫,“天还没冷,过些天冷了,还没睡着就往我怀里钻,怪谁?” 林和平想说,不可能!忽然想起一件事,每年冬天她的脚都特冰。用段其智的话说,跟死人脚一样。除非睡觉前泡脚。 即使晚上泡脚,不及时钻被窝里也没用。 前世她把脚搭在段其智腿上,段其智总是躲,她还以为段其智嫌她的脚冰。 “又瞎想什么?”周建业见她的脸色变来变去,“答不答应一句话的事,我还能家暴你。” 林和平抬眼看到周建业明明很想要,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得拆穿他,“可以。颜色?” 周建业脱口而出,“白色。” “白色?”林和平看了看他古铜色脸,“你穿白色?” 周建业叹气,“林女士,能不能麻烦你对我上点心。我跟你说过,冬天肤色会变回来。我本来还打算明年回首都的时候穿给我爸妈看,就说是你亲手织的,既然——” “行了!”林和平打断他的话,“别装了。我炒菜,咱们吃饭。吃过饭蒸包子。” 周建业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乐颠颠随林和平去厨房洗菜。 天慢慢变短,林和平担心到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点半就带着大包小包走了。 周建业照旧送她到大门口,看着林和平坐上拖拉机才走。 五点多一点,最后一锅rou包子蒸熟,周建业给张政委家送六个,林和平抵达清河村。 下车看到小三毛,林和平给他三个rou包子,提醒林丰收吃过饭就去厂里,才拎着包子和螃蟹回家。 金桂花和杨槐花都在市里看店,没人挤兑孙氏,孙氏看到她闺女拎的东西,还没进院就指着她数落。 林和平卖个耳朵给她娘,包子递给几个弟弟meimei,又把螃蟹倒铁通里——让它们尽情享受最后的时光,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 吐沫横飞的孙氏的戛然而止。 林和平佯装疑惑,“怎么不说了?继续啊。” 孙氏顾不上跟她拌嘴,咽口口水,“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正吃包子的林平安、林安宁和林宁宁同时朝林和平看去。 林宁宁试探着说:“厂里的?” “厂里的姐不能拿回家。”林安宁提醒他。 林宁宁好奇地问:“那是哪来的?姐的钱都给娘了。总不能是姐夫给的吧。”说出来,林宁宁觉得真相了,“真是姐夫给的?” 林和平不待她娘回过神,塞他手里,“建业说平安和安宁白天上班,晚上看书,宁宁上学,又正长身体,我忙厂里的事,担心我们营养跟不上,给你一千块钱,给我们做些好吃的。不够年底再给。” 孙氏这个人说好听点有原则,说不好听点穷讲究。 哪怕吃糠咽菜,能填饱肚子都不会朝别人借一分钱,更别说收别人的钱。 周建业是孙氏的女婿,不是外人,在孙氏看来周建业毕竟不姓周,不能仗着他孝顺,就把周家的钱当成自个的。 在孙氏这个母亲耳濡目染之下,前世林平安和林安宁的日子能过得下去,就不好意思麻烦林和平。只因林和平已嫁人,家里的钱财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他们不能让她在中间为难。 林平安闻言,先他娘一步说,“大姐,我们有钱。” “你们姐夫比你有钱。”林和平道。 孙氏瞪着她说:“建业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每天日晒雨淋挣点钱,不想着存起来留着以后养孩子,都给他们祸害,日子还过不过?” 林和平心说,你闺女和你女婿的婚姻都是假的,孩子这辈子就别想了。 然而,她娘正生气,林和平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孙氏就能拿擀面杖揍她。 林和平佯装头疼,“我才二十六。首都那些有本事的女人,这个年纪刚毕业,都是三十多才生孩子。我们从三十岁攒钱,攒个两三年,也够养孩子的。” “三十多岁?你还能生出来?”孙氏震惊。 林和平不想笑,但她忍不住,“娘,需要我提醒您,宁宁出生时您多大吗?” “我——”孙氏看到小儿子,好半晌憋出一句,“就算你能生出来,建业的父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