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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贺衍之把车一停,摘头盔同时顺手拍了拍柏栩川肩:“今天感觉还好吧?”柏栩川:“还……还好。”就是不得不抱紧前辈,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也没什么,安全起见么。但是他脑海里就总是回放昨天夜里的羞耻画面,使这位要脸的青年感到不忍直视。两人一块踏进大楼,引起了不少注目。柏栩川踏进给他准备的休息室,老扎已经在那候着了。他手上拿着合同,跟法务商量着什么,见了柏栩川就冲他招手:“祖宗,你可来了祖宗,快过来看看——”话音突然中断,老扎突然住了嘴,两步走到门口,客气地跟祖宗身后站着的人打招呼:“贺先生,栩川他昨夜多有叨扰,您大人有大量,改天一定登门给您道歉……”“没事。”柏栩川介绍了老扎,贺衍之伸手与他握了握,便说有其他事离开了。门关上,柏栩川朝沙发走去,坐下才发现老扎还站在门口,面色略微呆滞。柏栩川奇怪道:“怎么了?”“……”老扎神情放空,喃喃,“我握到贺衍之的手了……”柏栩川:???难道老扎也追星?老扎举着自己的手机械地走回原位,慢吞吞坐下,还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我晚上回去一定要买股票。”老扎自言自语,“就用这只手买,对,再买注彩票,买完再洗手。”柏栩川:“……贺大哥是锦鲤么?”还有晚上好像买不到股票吧。老扎这才想起来身边坐着的柏栩川,他转过头,一脸认真道:“在娱乐圈里的话,差不多吧。”“……那你知道我跟他在一块怎么那么紧张?”老扎辩解道:“我那不是怕你得罪人吗?”他们看过合同,和导演见了一面,协议都签好,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临走前柏栩川想跟贺衍之打个招呼,找了一圈发现人站在走廊上,正跟一个穿着考究的西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在说话。柏栩川问老扎:“那是谁?”老扎瞟了眼:“那是个大佬,盛影大老板盛渊,这部戏的主投资人。不过……”他们正说着,柏栩川隔着窗子打量着外面那人,不料那人也恰好向这边看来。盛渊的金边眼镜反射着阳光,很刺眼。柏栩川保护性地闭上眼睛:“不过什么?”老扎一把拽住柏栩川迫使他转过身,生怕他被看见似的,压低声音:“不过,你最好别跟他扯上关系。”柏栩川:?老扎看着他家艺人懵懵懂懂的样子,望天:“回去说。”*然后他们就回去了。柏栩川想着要跟贺衍之说声,可是他一直在跟盛渊说话,也不好打扰,于是就发了个短信。贺衍之看了眼手机,唇角扯了扯,给人回了个“好”。想了想,似乎过于冷淡,于是又发了一条:“有空来我家玩。”柏栩川很快回复:“好~”盛渊瞟他一眼,觉得有点意思。“贺总。”盛渊似有深意问,“贺总家里大概也催得紧,可是有意向定下来了?”贺衍之看也没看他,敷衍:“哦?”盛渊摘下眼镜,用丝帕擦了擦,轻声道:“叶家愿跟贺总联姻,多少人可是看得眼热的。那位千金人品样貌又都不错,盛某想不出贺总有什么拒绝的道理。”贺衍之笑笑,不在意地低头,咬了根烟在嘴里:“盛总还正当盛年,既然这么中意佳人,自己去追叶小姐不是更好。”盛渊哽了一下:“贺总说笑了。”他倒是想娶,也得叶家肯把人嫁给他。不过,好歹把口风探了出来。知道贺、叶两家并未联姻,盛渊心里松了些,见贺衍之到处摸打火机,向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也是人精,根本不用老板提点,上前一步:“贺先生。”贺衍之却也找到了兜里的打火机,爽朗道:“不用,不用。”他用那个买烟赠的塑料打火机把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我不大习惯别人给我点烟。”那下属看着贺衍之有些无措,看看自己手里四位数的高档货,以及贺衍之刚从兜里摸出来的五毛一个的打火机,一时凌乱。盛渊倒是很淡定,瞟一眼贺衍之,又问:“贺总也年近三十,身边总也没个人,就算不受家里管束,母亲也会着急吧?”他不提赵家人,提到贺晓莉,贺衍之倒是抬起头来了。贺衍之手里夹着烟,把烟灰磕在身边垃圾桶上的沙盘里,随口道:“盛总三十有五了,不也没定下来吗?”盛渊摇摇头:“我没有定下来,是眼前美人太多,流连花丛眼花缭乱。贺总却是一个也不留恋,不管多少美人示爱,都无动于衷。”他看着贺衍之,眼神蔫坏:“不知道贺总听没听过江湖传言,都传成贺总那方面有隐疾了。贺总若是再这么清心寡欲下去,恐怕连盛某人也要忍不住怀疑……”旁边的下属恨不得塞上耳朵,两位大佬这是要撕逼?他可不想做豪门秘辛的第一手见证人,那放在法治社会以前,都是要灭口的!这种直接怀疑男人那方面能力的话,一般人听了肯定要勃然大怒。下属屏息,等待着贺大佬暴起揍人,他好第一时间挡在老板面前立一功……然而贺衍之好平静的。贺衍之仿佛听了与己无关的笑话,说话语气冷静且很有条理。“贺某身体如何,不劳盛总忧心。倒是盛总,这两年看着精力大不如前哪。长辈曾告诫我,年轻时贪图享乐亏空身体,等老了后悔就来不及了。以盛总换人的频率,恐怕用不着等到老了——对了。”他眼睛扫了扫盛渊眼下的青筋,一哂:“正好前些日子给叔父送礼,找了一些上品鹿茸,东西不错就多买了点,剩下的不如就送给盛总,好好补一补。”盛渊面色已经变得难看:“谢谢,不用,我好得很。”贺衍之新奇地看他一眼,心想,居然会说人话了。沉默了有一会会,盛渊内心挣扎,咬牙道:“……在哪里找的?”贺衍之一时没听懂:“啊?”盛渊面无表情:“……鹿茸。”贺衍之绷不住,笑出声。再旁边,盛渊的下属一脸扭曲,憋得十分辛苦。盛渊警告地看了下属一眼。下属假装自己不存在。等贺衍之笑完,盛渊又道:“我也不会总这样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贺衍之大方表示要送鹿茸给他的缘故,他话语间竟带了几分剖白心迹的味道,坦诚以告:“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