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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愤怒委屈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一般锐利伤人,活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边恒被推开后,就待在原地沉默了,过了很久,久到夏宁以为他就打算这么走了,他才开口道:“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夏宁用力握紧了身侧的拳头,狠心道:“不想。”“真的……那么恨我?”边恒素来平稳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太过激愤的情绪也让夏宁忽视了这丝颤抖。他万分艰难地点了点头,移开含着泪水的双眼,不敢去看他。良久,边恒沉声道:“你现在太不冷静了,等你想明白了我再来。”夏宁完全不敢抬头,他察觉到边恒转过身,用一种极慢的速度往外走去。他希望自己留住他。夏宁无比清晰地在心里想,但他也知道自己不会。铺天盖地的悲伤将他整个人淹没。他们自分手后都没有好好道过别,可夏宁知道,他们回不到从前了,现在边恒只是老板,而他是他的艺人。边恒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他身边根本也不缺人。他之所以还会来找夏宁,是因为他们没有当面说分手。没错,一个月前,夏宁一气之下微信和他说了分手,当时边恒也没多大反应。后来夏宁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收到回复,直接就把他拉黑了。当晚夏宁回了碧海方舟,打包行李一走了之,顺带把边恒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后来边恒去锦岸找他,他闭门不见了十多天,连杨槐都看不下去了:放眼娱乐圈,谁敢这么给边恒甩脸色?但边恒也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干,大小生意和会议都等着他,十天后,锦岸门口就只剩下一辆只有司机的卡宴了,夏宁每次看见那辆卡宴都绕着走。再后来,连卡宴都不见了。就在夏宁以为他真的放弃了自己的时候,他却为了他的一点小病,放下手头几个亿的生意,从B市飞了过来。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这点感动,还不至于夏宁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为他放弃一切。他很清楚,他们给对方的爱都是有所保留的,不存在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情况。正如他说了分手,边恒可以一整天不回他,他搬走后,边恒等了他十天,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边恒爱他,但并不是非他不可。这一点夏宁直到见到李凌霜才明白,李凌霜的出现,击垮了他奉为信仰的爱情,也粉碎了他浪漫天真的观念。没有什么比背叛来的更彻骨,那是失望,是屈辱,是不甘,是哀怨,是一切爱慕的结束,是一切痛恨的开始。他曾经有多爱边恒,现在就有多憎恨他和李凌霜。然而最让夏宁感到悲哀的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不管他有多痛恨边恒,也丝毫阻止不了心里对他的爱。他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很久,唇角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他迷恋和深陷的味道。过了一会儿,他才动作僵硬地起身,准备冲个澡睡了,明天一早还有拍摄。当他路过书桌的时候,动作一顿。边恒大概是气糊涂了——把商务本给落在这里了。夏宁看着那台熟悉的商务本,瞬间头疼起来,不是吧,这种涉及商业机密的东西都能落下,也不好交给莎莎或者其他人,看来他还得亲自跑一趟。一想到要再和边恒面对面,夏宁就觉得毁天灭地,不要这样啊,一个小时前他还默默下定决心,以后什么事都让杨槐代传,就连解约的事都不打算亲自去说了。正当他捂住脸烦躁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来自英国伦敦。这个时候来诈骗电话,真是影响心情,夏宁没好气地挂了。他走过去看也没看把电脑合上,手机又响了起来,依然是那个号码。“神经病啊。”夏宁骂了一句,又挂了。还没等他把电脑放进包里,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夏宁一晚上的低落和愤怒瞬间被点燃,他接通电话就骂道:“再打我报警了!骗子还这么嚣张!有完没完了?!”电话那头似乎哽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手机里传来一个怯怯的女声:“是……小朋友吗?那个,你家大人在我们酒吧喝醉了,你能找个人来接他一下吗?”夏宁愣住了,小朋友……大人??现在诈骗都这么没头没脑了吗?“啊,我不是骗子,是这样的,有位先生喝的不省人事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两部手机,这部手机没有密码锁,所以就想给他家人打个电话。”那女声道,“你是他第一个联系人,备注是小朋友……所以我们还以为是小孩子。”夏宁沉默了,他忽然想起来了,边恒以前在伦敦上学的时候,用的是一部没设密码锁的手机。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酒吧接老攻,请你们把持住啊!现在不能酱酱酿酿,还有宝宝呢!【小剧场】夏宁:我不要大肚子!不要生孩子!不要喂奶!边恒:别怕宝贝,我们买奶粉。夏宁:???第10章夏宁赶到下沉酒吧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边恒的外套也落在了酒店,衬衣下肌rou紧实,惹得旁边几个小零纷纷驻足。幸而女酒保态度坚定,这才没让他被虎视眈眈的小零们瓜分了。边恒的酒品向来不错,醉了就只睡觉不闹腾,他安静地趴在吧台上,眉峰微微蹙起,双眼紧闭,全然看不出醉态。女酒保似乎不认识夏宁,多看了他几眼道:“先生,请问您是‘小朋友’吗?”“我是他爸爸。”夏宁黑着脸道,伸手粗鲁地将边恒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准备把他扶起来。女酒保愣了一下,一个男酒保走过来拦住他道:“先生,您先结个账吧。”“多少钱?”夏宁问道。男酒保道:“一共四万七千零六十元,经理说给您打九折,收您四万两千三百五十元。”夏宁:“……”女酒保在一旁道:“这位先生开了两瓶路易十三,还没喝完。”他伸手摸了摸边恒的西裤口袋,果然除了两部手机什么都没有,钱包想必也落在酒店了,他就是故意的吧!女酒保无辜地看着他,估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