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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一中压力大不大?上次期中考排名多少啊?” 祁宴:“……” 祁宴:“还好。一般。凑合吧。” 赵冬华还想问什么,就被沈意拉了拉袖子。沈意指着布告栏橱窗说:“舅舅,他以前也是附中的,和子言只差一个年级。” 赵冬华仔细一看,哟呵,中考排名这么好,于是笑着拍了拍祁宴的肩膀:“小伙子,看来你不仅人长得精神,学习也这么好,和我家意意不相上下吧,哈哈,很有前途嘛!” 祁·精神小伙·宴:“……嗯。” 三人站着说了会儿话,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祁宴和他们告辞,还把手里的几杯奶茶全塞给了沈意。 赵冬华喝着祁宴买的奶茶,忍不住夸赞:“这小伙子一看就是块好料,人长得好,成绩好,又有礼貌,意意,你和这样的同学多搞好关系,舅舅我也就放心了。” * 祁宴回到家,关上门,从口袋摸出沈意给的小香囊,嘴角不由往上翘了翘。他低头凑近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有股淡淡的中药香味,好像还有她身上的一些好闻的味道……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顿,抬手狠狠掐了一把脸,心里忍不住鄙视自己,想什么呢?!轻浮! 他转身去厨房洗了把脸,打开手机叫了外卖,便坐到书桌前琢磨一道数学题。 很快就要期末考了,至少下次,不能在她家人面前这么丢脸了。 过了片刻,手机忽然响起来。 祁宴接起来一听,是老宅那边的保姆,他眉头皱了皱:“林姨,有什么事吗?” “阿宴,你暑假回家吗?”林姨以前是他爷爷奶奶的保姆,在祁家做了三十几年,祁宴她从小看着长大,自从两年前他搬离老宅后,林姨也十分担忧。 祁宴想也没想:“不回。没什么事我挂了。” 早料到他会如此说,林姨叹了口气,支吾着道:“阿宴,前两天平安不小心闯进了你房间,弄乱了一些东西,你要是有空就回来看一下。” 祁宴眉头猛地蹙起:“谁允许他进我房间的?!” “我发现后就让他出来了,钥匙插在门上,也不知道是谁拿的……” 祁宴冷笑,不用说他也已经猜到了。除了蒋柔那个女的,还会有谁。 * 沈意中午吃的姜汤面。 赵子言本来嚷嚷着要吃火锅,被他爸一顿胖揍,说大夏天吃什么火锅,下午还要考试吃得坏肚子了怎么办。 赵子言只能委委屈屈地点了一碗姜汤面。 暖胃。 赵冬华还特意给他加了一根香肠和两个荷包蛋:“儿子,爸爸祝你考试门门一百分。” 赵子言:“……可是,爸,我考试每门满分一百五啊。” 赵冬华:“……” 沈意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在旁边忍不住笑了。 饭间,沈意发消息给赵子言,告诉他自己在校门口看到展示栏上祁宴的名字了,向他打听祁宴以前的情况。 赵子言虽然不明白自家jiejie怎么忽然对祁宴感兴趣,但没多想,将知道的很多事情说了。 “我刚进附中的时候,他就挺有名的,不过不是因为打架出名,好像是获得了什么比赛奖项,反正挺牛逼的,教导主任还在红旗下通报表扬他。姐,你肯定想不到吧,现在的一中校霸,两年前还是好学生一个呢!” * 祁宴踹开门,一只皮球滚到了他脚边。 祁平安正要跑过来捡,但目光一触及他,就吓得哆嗦了下。嘴巴咬着手指思索几秒,突然哇哇大哭,扭头就跑。 蒋柔听到哭声,不耐烦地从楼梯下来:“又怎么了?” 她看见了门口的祁宴,先是一愣,随即笑道:“阿宴回来了啊?你爸爸刚打电话还念着你,真是巧啊。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祁宴没搭理她,越过她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最左侧是他曾经的房间,离家后一直上着锁,里面有他来不及带走的一些东西,还有他mama留下来的遗物。 祁宴看着洞开的门,额角青筋跳了跳。 蒋柔跟过来,在他身后道:“前两天家里大扫除,我就想着,你的房间也好久没打扫了,肯定落满了灰,所以……谁知道平安淘气,不小心摔坏了一点东西,你做哥哥的,就体谅一下弟弟……” 她话未说完,就被祁宴喝止。 “谁是他哥?!”祁宴的眼眸变成了深色,“哪里来的野种,也配做我弟?” 蒋柔一听这话,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就在这时,楼下大门打开,祁文盛走了进来。他刚好听见祁宴上一句话,怒道:“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祁宴眉目更冷,没理他,转身走进房间。 厚窗帘拉着,阳光照射不进来,黑漆漆的。他打开了灯,只见书桌上放置奖杯的位置空了一个,地上躺着碎成两半的水晶柱。祁宴没什么表情地从杂物间拿了一只大纸箱,将许多物品一股脑装了进去。 抱着纸箱下楼,祁宴目光笔直地往门外走。 谁知,坐在沙发的祁文盛却叫住了他。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不陪你父亲我吃顿晚饭?”祁文盛放缓语气道,毕竟唯一的儿子出走两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有些后悔刚才生气吼了他。 祁宴目光回转,却没有看他,而是在蒋柔和祁平安脸上转了一圈,冷冷道:“以后再敢碰我的东西,哪只手碰的我就废了你哪只手。” 蒋柔唇角僵硬。祁平安则吓得哭了起来,他从进这个家门开始,就对祁宴充满了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阿宴!”祁文盛站起来呵斥,“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mama要是还活着,看到你变成今天的样子,一定……” “要不是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我妈还活着!”祁宴暴怒地打断了他,如果不是怀里抱着重要的东西,他早就上前掀了他们面前的茶几。 祁文盛愣住,哆嗦着嘴唇,想要解释什么。半响,才道:“阿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mama的去世,和我娶你蒋阿姨,是两回事。” 祁宴冷笑几声:“好个两回事。行,你们清清白白。”说罢,他一脚踹翻身前的椅子,抱着纸箱走出大门。 祁文盛坐进沙发头疼地捂住了额角。 蒋柔赶紧帮他按摩太阳xue,边说道:“文盛,阿宴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暴躁了点,这倒是一点都不像你们祁家人。还好我们抱养了平安,有他在你身边陪着,当你的小开心果。” 说着,将一脸鼻涕眼泪的祁平安推了过来。 祁文盛抬头,看着抹眼泪的祁平安,内心一阵烦躁,道:“做错了事还哭?有什么好哭的?” 祁平安被他这么一严厉,倒是吓得止住了哭声。 蒋柔立刻婉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