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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大步朝外走。 金玲这正拉着陆靖恒,见陆靖言带着林梵要走,又去拦他们,“靖言——” 陆靖言道:“车我开走了,你们打车回去吧。” 金玲眼瞅着陆靖恒快讲自家孩子打死了,这会也顾不上陆靖言了,只能冲他喊着:“别生气,悠着点啊,林梵还小……” 林梵从陆靖言的外套里扒拉出脑袋,还晕乎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点醉酒后的奶音:“陆先生,你来接我回家了?” 陆靖言一言不发,将林梵扔进车副驾驶座,冷声道:“衣服穿好。” 被路上的街风一吹,林梵清醒过来。他听到陆靖言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不由得害怕起来,等陆靖言上了车,立马道:“陆先生,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陆靖言看着他,问:“错哪了?” “我、我……”林梵有些哽咽,“我不该、不该喝酒……” “还有呢?” “不该、不该……”林梵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连现在几点了都不知道。 陆靖言见他这幅不知所措的模样更加生气,一回想起他赤着上身靠在别人身上的画面就仿佛七窍生烟。 他强压下那股暴躁,对林梵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广州,遇到了一个助理。” 林梵有些茫然,半晌才回想起来,不明所以道:“记得。” 陆靖言问:“你还记得那晚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林梵努力回想着,那晚因为那个助理碰了自己,陆先生十分生气,他对陆先生说,以后再也不会和陌生人说话了。 他不知道陆靖言提起这个做什么,小心翼翼说道:“我没有和陌生人说话……” 陆靖言粗暴地打断他:“你没和陌生人说话?你都赤身裸体坐到别人怀里了。林梵,是不是仗着我宠着你你就在外面胡作非为,是不是要我把你锁在家里你才能知道你是谁的人?” 林梵有些委屈:“我没有赤身裸体,太热了就把上衣脱了……” 陆靖言双目刺红:“热?酒店里没有空调?” 林梵焦急解释道:“人、人太多了,空调十几度还是热,就、就脱了……我也没有坐到他怀里,就是靠了一下而已。他是群理的同学,也是我朋友,不是陌生人……” 林梵若是没有说最后这句话,也许他所有的解释陆靖言都可以原谅,可最后这句彻底将陆靖言激怒,他猛地踩了刹车,粗鲁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到林梵那边打开车门,将林梵拖了出来。 林梵慌乱地抓着被扯开的安全带,惊怕道:“陆先生,你要干什么?” 陆靖言将他整个人拽出车,冷声道:“滚下来,别脏了我的车。” 第39章 林梵被拖出车,手却紧紧扣着陆靖言的胳膊,眼泪早就糊了满脸,不停地摇着头说:“我不,我不走……” 陆靖言的理智全部都燃尽,居高临下看着浑身颤抖的小东西,不留一丝怜惜抽开手:“给我滚开。” “陆先生,陆先生!”林梵被推了一把,向后跌了两步又猛地撞回车上,脑袋和车门接触发出一声巨响。 “你……”陆靖言皱着眉去扶他,又被林梵抓住了手,“陆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那张脸哭得几乎扭曲,林梵大张着嘴,眼泪暴雨一般从乌黑的眼眶里跌落,他紧紧抱着那只手,像快溺闭之人抱住的最后一块浮木。 “林梵,放手。”陆靖言都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小东西几乎跪在地上,眼泪和口水流了自己满手,窝在胸膛里死死不放开。 “陆先生……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你不能不要我……” 陆靖言看着林梵,说:“我说过,你敢和别人跑了,我就不会再要你。” “我没有……我没有和别人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 陆靖言道:“眼睛还看不见就脱光了衣服往别人身上凑,是不是等你能看见了,立马就能和男人去开房?” 陆靖言气上心头,一字一句扎进林梵心头,也刺在自己心上,看着林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有泄愤后的爽快,反而胸口愈加难受与焦虑,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林梵哭到哽咽,话也说不出只能不停地摇头。陆靖言见他这副模样,想起了那个男孩,曾经的助理,还有那个唐辞,用力甩开林梵,想要上车离开。 “陆先生……陆靖言!”林梵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副驾驶的车窗前,死死扒着玻璃大声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丢下去,求你了……求你了……爸爸mama都走了,我就只有你了……” 陆靖言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脑袋,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林梵还在哭着,可他最后那句话还在陆靖言脑中回荡。 爸爸mama都走了,我就只有你了。 是他让林梵离开了林家,把他养在自己家里,像只不谙世事单纯又可怜的金丝雀,只能待在自己给予他的牢笼里供他玩赏。 陆靖言知道林梵和那男孩绝对不会有事情,可在看到那画面的时候还是被无边的占有欲所支配,愤怒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叫嚣着让林梵难受,让他哭,让他知道他的身份。 可他早就不想将林梵当做金丝雀,他希望和小东西成为家人,他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走下去。 陆靖言吸了口气,又沉沉呼出,绕回林梵身边,将他拉起来。 “行了,别哭了。” 林梵一触碰到陆靖言,便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带着泪水冰凉的脸贴在侧脸上,还在不停说着:“你不能不要我,你别不要我……” 陆靖言又气又心疼这小东西,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没不要你,别哭了。大庭广众的,别人怎么看我?” 林梵真的被他吓坏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搂着陆靖言不撒手,一直在呜呜地哭。 除了mama离开的时候他大哭过,这么些年已经很久没这么伤心了。 如果陆靖言真的不要他了,林梵都不知道以后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在叔叔家寄人篱下,只不过是用那遥不可及的“攒钱治病”支撑着。初到陆靖言家,他也只不过是想着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就离开。而到了现在,他将陆靖言当爱人、家人,当最亲的人,他想活着,就是想待在陆靖言身边。 他可以永远做了瞎子甚至当个哑巴,不需要陆靖言爱他,只要能待在陆靖言身边就可以了。 林梵想着,不由得又悲从中来,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总是惹陆先生生气,还不如做一只小狗,还不会讨人嫌。 陆靖言理智回炉,又心疼这小东西了,拍打着林梵后背安抚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