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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就在岑鸢这儿订做衣服,那会从打版到剪裁,以及做出成品,都是岑鸢自己。 她愣了会,打趣道:“成大老板了,现在都退居二线了。” 岑鸢摇了摇头,唇角仍旧带着笑,只是有些微不可察的苦涩。 她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没机会了,只能寄希望于下辈子。 刚好桌上的手机响了,她和女人说了声抱歉,然后过去接电话。 是江祁景打来的,他把自己早就组织好的语言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然后说:“你要是不去的话,票就浪费了。” 岑鸢问他:“是明天吗?” “嗯,明天一整天。” 她翻了下预约名单,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可以的。” 江祁景松了口气:“那就这么定了?” “嗯,好。” 电话挂断以后,客户走过来,见她脸上带了点笑,问她:“老公啊?” 岑鸢摇头,把手机锁屏放回原处:“是弟弟。” 她显然很有兴趣:“你那个帅弟弟?” 她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见过照片,之前岑鸢家里放着。 “嗯。” “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有呢。”岑鸢笑了笑,客套的说,“您要是有合适的女孩子,可以帮他留意一下。” 她答应的爽快:“好啊!” ------ 第二天其实约好了客户,但因为江祁景,岑鸢不得不把约见的日子往后推了一天。 她和对方道歉,非常有诚意的提出了打七折:“实在是很抱歉,因为临时有事。” 好在对方也是个好说话的,并且也不怎么着急,七折这个折扣她也乐于接受,于是就这么定下了。 岑鸢是个有原则的人,但在重要的人面前,她的原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人无完人,她也有偏爱。 第二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怕回来的晚了,饼干会饿肚子,所以她多准备了点猫粮。 林斯年早就等在楼下了,为了彰显出自己成熟的一面,他甚至还特地穿了西装。 岑鸢看到后,微愣了一瞬。 他有点紧张的紧了紧领带:“我......那个。” 岑鸢挑唇轻笑:“领带不是这么打的。” 他眨眼,有点懵:“啊?” 岑鸢用手比划了一下:“像这样,往后绕。” 林斯年涨红了脸,把领带解开,按照她教的又重新系了一遍。 “我......我不太会。” 岑鸢笑道:“多系几次,就熟练了。” 这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所以林斯年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 “jiejie是怎么学会的?” 岑鸢愣了一下,而后轻声开口:“商滕的领带,都是我系的。” 商滕其实不太喜欢打领带,他本身就不是那种甘愿被束缚住的人。虽然他的人生早就被束缚在那一方天地里。 可能是从这些细微的举动中抗议吧,他很抵触。 讲话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扯开,思考的时候,也会。 每次他出门的时候,岑鸢都会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解开,再重新系好。 看上去严肃沉稳的一个人,偶尔也会幼稚的要命。 岑鸢想到这里,下意识的垂眸轻笑,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林斯年微抿了唇,别开视线,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次只要想起,商滕曾经拥有过岑鸢,他就会嫉妒,嫉妒的发疯。 年纪小,也不懂隐藏情绪,岑鸢看出了他的不高兴。 从包里拿出一瓶酸奶,草莓味的,递给他:“吃过早饭了吗?” 林斯年伸手接过:“吃......还没。” “前面有一家面馆,那里的牛rou饼很不错,要去尝尝吗?” 他急忙点头:“要!” 可能是觉得自己表现的过于主动了点,怕吓着岑鸢,他又放轻了语气,温和的又重复了一遍:“要的。” 岑鸢笑了笑:“走吧,jiejie请客。” 那是林斯年第一次觉得,希望时间能慢点,再慢点。 他带岑鸢去了美术馆,今天展出的作品是一个挺小众的艺术家,江祁景喜欢的,听说只有十九岁,是美籍华人,从小在国外长大。 她的画有种荒诞和野蛮的美感,稻草田里的赤脚躺着的女孩子,以及污水里的鲜花。 “这幅画刚展出的时候,就备受争议,也有很多人因为这幅画而去攻击这个画家。” 岑鸢对艺术一知半解,听到林斯年的话,她疑惑的抬眸:“为什么?” 林斯年不过是阐述江祁景曾经讲过的话罢了。 他好像对这个作者很感兴趣,关于她的作品他都有留意。 “有人觉得这个女孩子,是刚被□□过的,她笑容的弧度,其实是鲜血的痕迹,画里的她已经死了。” 听到他的话,岑鸢的眉头轻微的皱在了一块。 林斯年和她讲这些,原本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无知,没想到说完以后,反倒惹的岑鸢心情不好了起来。 他和她道歉:“jiejie,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岑鸢抬眸,虽然是在笑,但总有些无力感:“没有,是我太感性了。” 生病的人对生死这个话题,似乎都是敏感的,哪怕只是画中虚拟的人物,可岑鸢还是会为难过。 会那个小女孩难过。 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面对生死,一点也不豁达。 她想活着,想好好活着。 她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牵挂了。 ---- 似乎是为了让岑鸢心情好一点,林斯年又带她去了水族馆,看了电影。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结束了。 林斯年依依不舍,连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我知道前面有一家法餐,特别好吃。” 林斯年对这片儿挺熟的,他家就住在这附近,寸土寸金的地界。 虽然他家算不上豪门,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富二代了。 餐厅装修是简约风,整体像是用不起电一样,有点暗。 桌上的雕刻蜡烛很美,颜色像巧克力。 服务员把菜单拿上来,安静的在一旁等着。 岑鸢对法餐不太了解,所以林斯年就按照自己对她口味的了解,帮她点了。 等待上餐的那些时间,林斯年一直在努力找话题,岑鸢的笑点很低,很容易被逗笑。 林斯年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所以总是弄些搞怪的表情,或是说些冷幽默的话。 --- 自己说了这么多,面前的男人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神也不在他身上。 许志心里有点没底。 这次的机会难得,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