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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普通的马匹。伽尔兰坐在卡莫斯王身前,随着身下骏马的奔跑,地平线上那座巨大的城市由远及近,缓缓地出现在他眼前。从高山上俯视着的时候已经觉得灾情很可怕了,离得近了去看,越发触目惊心。中间垫高的道路都被浅水半遮半掩着,已经成了泥浆路,奔跑的马蹄重重地踩踏在浑浊的泥水中,将泥水踩得飞溅出去。而两侧地势比道路低的农田大多数都被黄褐色的污水彻底淹没了,可以清楚地看到大片大片即将成熟的农作物倒伏在泥水之中,差不多都已经被泡烂了。带头的卡莫斯王一勒缰绳,放慢速度,伽尔兰转头环顾着四周,只见那被淹没的农田里稀稀拉拉地站着一些衣着简陋的农民,或者该说是农奴。大多数脸色枯槁、极显老态,皱纹扒在他们额头上。他们赤着脚站在泥浆中,看着那些被泡烂的作物发着呆。还有一些老妇人带着衣不蔽体的小孩蹲在泥水里,将那些泡得还不是很烂的农作物一根根挑出来,放进满是泥巴的竹篮子里。这些失去了大半年的劳动成果,接下来要忍饥挨饿的农奴们脸上并没有露出悲痛的表情,他们的神色更多的是呆滞,眼中没有一点光,一种认了命的麻木,但是就是这种麻木不仁、没有丝毫对生的希望的表情才更让人看得内心沉重。接近城门了,伽尔兰抬头朝那巨大的城门看去。有士兵在城门口严密把守着,进出都要检查。而城门口附近设置了两个似乎是难民收容所的地方,远远地还可以看到架着一口瓦罐大锅正在熬煮着粥。伽尔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卡莫斯王,卡莫斯似乎也已经看到了那里,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很快的,又皱起眉来。因为那个所谓的食物救济点很不对劲,按理说,有免费的发放食物的地方,遭灾的难民应该蜂拥而去才对,但是在那个施粥的地方,只有寥寥几个老得不行的老人在讨要粥。卡莫斯转头,对身后的一名侍卫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那名侍卫就下马去了收容所里打探情况,其他人都在城门口下马,一边等一边打量四周。伽尔兰想了想,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左边的那个施粥点,凑过去,对着瓦罐大锅里使劲看。站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施粥士兵本来想赶人,一看是个可爱的小孩,那小孩凑到热气腾腾的粥锅边,往里面看看,有点馋地使劲嗅了嗅,然后仰起头来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他。“这个好吃吗?”那个士兵哧的笑了一下。“小家伙,闻着挺香的是不?”他也是看这小孩可爱,就调侃了几句。“快回去找你家大人要吃的,这个可不是你能吃的。”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捏捏这小孩的小脸。但是这士兵的手还没来得及伸过去,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把小孩揪住,一拉一拽,将小孩整个人向后拖了过去。追过来的赫伊莫斯一把将伽尔兰拽到自己身后,不着痕迹地将那士兵的视线挡住。然后,他对士兵笑着道了歉,就揪着伽尔兰往回走了。“赫伊莫斯。”“什么?”“那里面都是水,根本不是粥。”伽尔兰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所谓的粥,清可见底,水面漂浮着一些野菜,几乎看不到什么粮食。“……是吗。”少年回答着,他握着伽尔兰的手从刚才就一直没松开,攥得紧紧的。他说,“下次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去做。”没有注意到赫伊莫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伽尔兰还在左看右看,突然,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他看到了城墙的边缘处,那靠近河水的地方,堆积如山的尸体就堆在那里,不少都浸泡在水中,那尸体都被水给泡烂掉了,散发出腐臭的气味,引来无数苍蝇和虫子在腐尸上爬动着。而且,还时不时的有士兵带着新的尸体过去,随意往那边一丢。……不行。那样做会一定会引发瘟疫,这条河是城里的水源,喝了河水,维纳尔城那些好不容易在水灾里活下来的人恐怕又会死掉大半。伽尔兰想着。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告诉王兄这件事。…………众人在维纳尔城里缓缓转了一圈,城里的权贵和富人区还好,只剩下一点水灾的痕迹,但是普通居民区以及贫民区那边,许多房子都倒塌了,而且看起来一直也没有重建,满是残垣断木,乱糟糟地躺了一地,甚至偶尔还会在坍塌的屋子地下看到几具没人收敛的尸体。他们转悠了很长时候,直到傍晚才出城,然后快马加鞭回了山林深处的营地。卡莫斯王紧皱着眉,他并非第一次来维纳尔城了,所以,当看到以往繁华热闹的城市变成现在这种死寂的模样时,他很不开心。他知道,天灾这种事情,是人力所无法预测也无法抵抗的,他不可能以天灾来责问维纳尔城的官员。但是……但是,如果这并非是完全的天灾呢?要知道,当初维纳尔城遭灾,他第一时间就调拨大批物资过来救灾。如果官员得力,一个多月后的现在,这座城市无论如何不该是现在这种模样。随着卡莫斯王等人的归来,白日里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兵们也陆续归来,将他们探听到的事情报给了卡莫斯。“据说有好几个难民吃了施粥点的粥之后,拉肚子致死,那之后,就很少有难民去吃了。”“的确有大批量的食物运送进了维纳尔城,但是,这一个多月里,只向城民发放粮食过两次,而且数量不大,估算下来,调配过来的粮食应该还剩下大半。”“药品也一样,我探听过,都只是象征性地发放过一点草药。”“那些河边的渔民说,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维纳尔河的河堤就很少动工和维护。”听到这里,一直静静地坐着的卡莫斯王笑了一下。“那些家伙还在不断地说维纳尔城粮食和药品消耗极大,需要再度调拨大量的救济物资过去。”他说,轻描淡写的口吻,淡淡的语气,偏生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众人站在原地,低着头,在这一刻噤若寒蝉。卡莫斯王说:“这个城的执政官,从去年开始,一直在不断地向我要钱要粮去维修河堤——”他说,一字一句,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咬着逼出来的。“卡莫斯王!”一声急促的喊声从外面传来,帘帐被掀开,沙玛什的祭司阴沉着一张脸快步走了进来。“请您出来看看。”他站在门口,就保持着掀开营帐门帘的姿势对卡莫斯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