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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干脆你就去正经学学医术,或者专门学护理病人的技术。” “我刚和我一个朋友讨论过,女孩子们能坦然让男大夫看病,恐怕还得有些年头。” “而且就算有朝一日,大夫眼中不再分男女,女孩们还是会更乐意去看女大夫的。” “现在女孩子们虽说已经可以正正经经地入学读书,但能做的工作还是十分稀少。” “朝中绝大部分职务都不用女性,科举女孩子们也不能参加。” “到现在,也就皇城司之类直属陛下,别人掣肘不了的地处,女子还有任职的可能,别的地处那是想也不要想。” “如果能多开辟几个适合女性的工作,怎么说也是好事,就说女医,以前女医受歧视,让人瞧不起,但凡家里疼女儿,就不乐意让女儿去做这类活计。” “现在却大不同,女人能和男人一起读书上学,还能当先生,怎么就不能把女医给发扬光大?” “我朋友是天下第一等的神医,让他办个学,就教医术,倾囊相授,不分男女,肯定能培养一批一流的女医。” 杨玉英语速颇快,阿悟其实有点听不懂,可只懂的那些,就让她胸口热流汹涌。 好像,她小时候也想过这些,只是她只敢想,自己都不信。 老板娘费月妮听的都略略发呆。 费月妮想了好一会儿女子能做的工作,猛地回神,顿时有点紧张,双手揪在一处,不停地看她母亲。 她母亲也直皱眉,搁下手头那些故意找来的零碎活计,亲自上前送杨玉英出门,顺便打探消息。 “小姐,您说您有神医朋友正四处义诊?不知道那位神医下一站要去哪里?” “京城附近,先去辛县,这几年辛县老闹灾了,老百姓家底空,日子怕是难过。” 杨玉英话音刚落,费老板娘就小声问道:“小姐的朋友与人治病,也要。…先打人的么?” “我朋友是斯文人。” 杨玉英大笑,“通常用不着他动手,打人多累,自有人代劳。” 老板娘:“…” “玩笑而已,没有黑心肝,坏心肠,我这独家打人疗法,也不会随便使。” 杨玉英眉眼舒展,面上神情极为轻松。 老板娘忍不住想:原来山下的千金小姐们竟是如此模样。 “小姐,我想请您帮我瞧瞧我男人,他病了好些日子,说是肺痨,不过不传人的,我伺候了他好些日子,也没见传给我。” “那就走,正好闲着没事。” 老板娘登时高兴起来,茶肆也不顾了,招呼了她娘一声,就领着杨玉英和阿悟往外走。 一路上山,走的都是羊肠小径,并不是寻常游客常走的路。路到不算多陡峭,就是乱。 “小姐可要跟紧些,丛林太密,容易迷失方向。” 杨玉英一路看见各种各样或者简单,或者复杂的机关几十种。 光是迷人神智的就七八种,确实是得千万个小心。 穿过山林,就隐约能见炊烟袅袅。 费月妮领着杨玉英进了间石头磊的院子,不大,正房两间半,两间明面上的,还有一间是密室,不是特别精通此道的人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杨玉英脚步顿了顿,暗自做了一堆心里建设才跟着进屋。 如果林官看到她进这种地方,一定会嘲笑她大半年。 别人的地盘,还是机关遍布,处处危机,什么准备都不做就瞎往里面闯,不是蠢是什么。 可杨玉英已经武功高强,一身侠义气,做事随心所欲,潇洒自在了,又特别了解机关消息,人家不把她当贼一样防备才怪。 一进门,杨玉英哪儿都不看,就盯着半坐在床上,双颊消瘦,脸色苍白的病人,脸上的惊色挡也挡不住。 她沉吟半晌,还是上前客气了两句,替这人诊脉。 病人轻轻一笑,并未开口,他满是病容,形销骨立,但隐约还能看得出,没病之前这一定是个美男子。 杨玉英蹙眉,沉默片刻,一把拉住费月妮,拖她向外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我问你,你知道你男人是做什么的?” 费月妮一愣。 杨玉英蹙眉冷笑,转头便走:“我劝你还是莫要让我朋友治你男人,他到是不推拒病人,可他把你男人治好了,也必有人要宰了他。” 费月妮吓了一大跳:“啊?” “救一恶人,便是造孽,我们都不想我的神医朋友染上孽债。” 杨玉英神色冰冷,“你丈夫得的病,是常年深入墓xue的人才会害的病,毒瘴所致,该当死呢。”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飘出老远。 “误会,是误会!” 费月妮整个人扑过去一把搂住杨玉英的胳膊,“我发誓,要是我男人是那些黑心肝的盗墓贼,我,我不得好死!” 杨玉英:。… 感觉被骂了。 她正想当盗墓贼,而且还是去盗一座盗墓贼们活该被挫骨扬灰的墓。 “我男人是经常下墓,他以前是帮人造墓的。…这里头确实有缘故,可我发誓,我们都没干过违背良心的事!” 费月妮简直已经六神无主,眼巴巴看着杨玉英,泪流满面。 杨玉英如今在她心目中已是神医。 一个只一眼,诊脉不过瞬间,就能看出她丈夫病根的人,难道还不算神医? 杨玉英蹙眉,似乎有些犹豫,阿悟忙不迭也跟着连连保证。 “我也觉得你们面相不似恶人。” 杨玉英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丈夫这病要想治,需要一副药引子,恐怕拿不到。” 不等费月妮赌咒发愿,杨玉英更不会卖关子。 “你丈夫的病根在墓xue,药引子恐怕也在墓xue,需找到毒素源头,才能找得到克制之物。” 第五百五十二章 驻扎 杨玉英话音未落,老板娘的面色就一片惨白。 她也是费家族人,当然很清楚,按照规矩,他们世代以之为命的那座陵墓,每九年进去修整一次,现在还差六年! 丈夫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至少绝等不及六年,别说六年,恐怕连六个月都没有。 就在十几日之前,村里的几个大夫都暗中透了话,让她赶紧筹备后事,筹备起来或许还能冲一冲,说不得能碰见些许转机。 那些大夫如此劝慰她,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有个念想,稍稍好过一点。可是谁都知道,他们的意思就是——活不下来了。 费老板娘神色晦暗,勉强才撑着没失态。 杨玉英只做什么都不知,表现得也不是很在乎,反而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看你面善,就信你不是歹人,那就准备一下,等我朋友一来咱们就去找药引子。” 费月妮的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