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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走私船的那些船老大个个都不要命,经常半夜出行,闹得传言纷纷。 孟以非如今是登州名人,这些船员对他更是崇拜,来来往往的好些人围着他说笑,一说就是一路不停,杂七杂八什么都聊。 瞿正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就看孟以非手里拎着一兜鱼过来。 这些鱼大大小小的起码二十多条。 瞿正:“…” “回头吃鱼锅。” 夜色降临。 薛家一片死寂。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连家里的下人们都低着头走路,尽量一点声音都不出。 薛家两口子也失了往日的精气神。 以前薛夫人爱听戏,喜欢打牌,时不时地还爱找一群以前的小姐妹炫耀炫耀她现在的生活。 可她现在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薛副会长还带着满腔愤怒,想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他其实已经认定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假称已经同自己的女儿结婚的混账东西,只是一时没有证据。 北原勇太昨日参加一场商业聚会,他代表北原重工出席,是相当重要的人物,一晚上都在俱乐部和商界各类人物交流,半夜凌晨才被送回酒店休息。 能给他作证的人,加起来得有几十个,而且都是说话很有份量的那些人。 “那些人还污蔑孟小爷,他们想做什么?要把我的女儿当成陷害别人的工具?” 此时,雨又开始下,淅淅沥沥,在这样寂静的夜里,越发让人寂寞。 张晓帆压低帷帽,穿过游廊,打开薛丽的房门,径直进入卫生间,趴在地上打开手电筒,把手伸进洗手台底下来回摸索。 “痛!”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张晓帆整个身体都僵硬,缓缓回过头,手电筒的亮光照到客厅,就见瞿正踉跄了下,从沙发后面站起来,一边揉着自己的腰身,一边把孟以非拖起来。 “我的腰,麻了,快没感觉了。” 瞿正哎哟了半天,孟以非过去打开灯,又叫了外面埋伏的巡捕房巡捕和周探长,让他们通知家丁,去找薛老爷和薛夫人过来。 张晓帆低着头站在卫生间,忽然蹙眉,怒道:“你们来干什么?这是小姐的房间,不许外人随便进出。” 瞿正笑道:“这话应该问你,你大半夜的跑到薛丽的房间作甚?” 张晓帆似乎觉得有些冷,轻轻抱住肩膀:“我想小姐了,过来看看。” 此时,薛老爷和薛夫人也到了,面对这样对峙的局面,薛老爷满头雾水,薛夫人却是了然,伸手按住胸口,大哭起来:“我早说过,张晓帆这丫头内里藏jian,不是个好的,你们非不听,丽丽也不听,说我多虑。” “丽丽从小长在我跟前,她是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张晓帆看她的眼神,我还看不出来,我家的傻闺女啊,真是个傻闺女。” 薛夫人大哭,“我想了很多,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你竟然对我的女儿下这种毒手。” 此时,薛夫人后悔的要命。 张晓帆脸色雪白,抬起头,冷声道:“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害小姐?我把小姐当我的亲jiejie。” 孟以非摇了摇头:“那你的姐妹情,就未免显得太可怕了一些。” 他顿了顿:“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薛老爷还有薛家人都说,你名义上是薛家的女佣,可自小就陪伴薛小姐左右,其实和副小姐也没什么差别,你和薛小姐的感情也特别好。” “可薛丽死了,今天天没亮,消息就传到你们薛家,你却还有时间,有精力好好地收拾你的妆容,化的妆到是不明显,可你确实画了。” 孟以非想了想今日初见张晓帆的情形,“你穿了漂亮的衣服,佩戴了好看的首饰,而且你用的香水是你们小姐惯用的那种,你用的粉底,也是你们小姐用惯了的名牌。” “薛丽自来骄傲,她从不许别人用和她一样的东西,好几次舞会上和别人撞衫,撞香水,她都不高兴,以前,想必你绝不敢和她用同款,为什么今天就偏偏用了。” 张晓帆怔了下,闭嘴不言。 “阿正,东西。” 孟以非轻声道。 瞿正叹了口气,忍不住咕哝:“到是会支使人。” 却还是老老实实走过去,弯腰俯下身把洗手台下面一个亮晶晶的月亮吊坠捡起,反手递给孟以非。 孟以非重新把它挂在了薛丽的手链上。 “你就是想找它?”孟以非目光平淡得很,“其实,这月亮吊坠是我来薛丽的房间之后,故意放在这儿的。” “今天你跟薛老爷一来薛丽的房间,你就看到它了,你自然很担心,怕这上面留下一些痕迹。所以才深夜造访。” 孟以非漫不经意的走过去,把整个贴在墙壁上的挂唬撕下来。 周探长倒抽了口冷气。 这幅,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年在拍卖会上卖出了两千块银元的高价。 买主就是薛丽。 现在看孟小爷撕两千块就和撕废纸似的,真是有点心惊,他连忙捧着画放在一边。 孟以非敲了敲画布后面的瓷砖,众人的注意力才转移过去,竟在瓷砖上看到一点细微的裂缝。 技术人员很快在上面发现了血迹。 孟以非轻声道:“如果验血型,血型应该和薛丽的一致。现在我要告诉周探长,薛老爷你们一个事实,薛丽不是在河里淹死的,其实,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最安心的地方,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中。” 薛老爷和薛夫人登时立不稳身体,虚虚地靠在沙发上,只觉得事情很是荒唐。 周探长愕然:“可。…我们检验过水质。” “张晓帆很聪明,她应该是提前准备好了风河的河水。”孟以非轻声道,“她住在薛丽房间隔壁,薛丽不拿她当佣人,给她的待遇很好,她有很大的自由,就连房间也很大,想必藏一些河水并不会很难。” “我来猜猜,你是怎么杀死薛小姐的?你没有给她吃安眠药,也没有注射麻醉剂,这一类药物,你想拿到并不容易,尸检时也能检查出来。” 孟以非神色间显得有些悲伤,“你应该什么都不用做,薛丽完全信任你,你只要当着她的面,神神秘秘的把河水搁在洗脸盆里,堵上木塞。” “然后。…方法很多,例如,你可以告诉她,你得到一个很好的美容奇方,你自己已经试过了,想和她分享,她就会乖乖地自己走到洗手台前。” “她很信任你,或许你脸上还带着笑容,出其不意,用力把她按在水盆里,使劲全身的力气压上去。” “你一定试验过很多次,在脑海中想象过很多次,找到最好的出手时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