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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停在机器前:“刷我的吧。阿姨,麻烦您再结算一下。” 乔柚转头,差点撞上江见疏的下巴。 那颗痣近在咫尺,险些迷了她的眼。 江见疏付完款,说:“学妹,你又欠我一次了。” 乔柚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欠就欠,大不了下次我再还回来。” 江见疏说:“这算不算冤冤相报何时了?” 乔柚:“以我们的孽缘来说,算吧。” 他笑笑,把校园卡收回口袋里。 乔柚下午就拿着校园卡去了办事中心,她的卡确实出问题了,磁条损坏。 办事中心给她换了张卡。 隔天她拿着崭新的校园卡再次去高二1班,气势磅礴地把拍拍校园卡说:“我来还债了。” 这次刷卡刷得很顺利,结完账,乔柚说:“好了,互不相欠。” 江见疏却说:“还欠着呢。” 乔柚:“?” 他给她分析:“你看,你昨天说要请我和阿舟吃饭,是因为我们帮你扔垃圾,但你昨天饭卡坏了,你的饭钱是我出的。所以你今天这顿饭,还的人情应该是扔垃圾的——那我昨天请你吃饭的人情,不是还有一次吗?” 乔柚被他唬得愣愣的。 他说得有道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见她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江见疏失笑:“行了,我说笑的。两清了。” 他们离开食堂便各自分开,乔柚一边往宿舍楼走,一边在想江见疏说的话。 按他那么说的……她好像确实还欠他一次人情。 但是她忘了,她一开始去找江见疏,就不是为了还人情。 只是因为早上没打上招呼而已。 - 淮凉中学每个月有一次月考,重点班和普通班的调整变动为半个学期一次,也就是期中一次,期末一次。 但是月考作为这个月的阶段性测验来说,也让学生们如临大敌。 原因无他,每次月考成绩出来后都会开一次家长会。这使得月考的压力倍增。 这是开学第一个月,考试结束后就是国庆假期。 对学生们来说,这个国庆假期等于末日来临前的最后狂欢。 “考试考得怎么样?” 这是乔柚回到家,听到谭冬问的第一句话。 “成绩要假期后才出来。”她说。 “你自己没把握?”谭冬又问。 “……有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谭冬面色稍缓。 她今天做了不少菜,都是乔柚爱吃的。 这一个月没有发生什么事,乔柚知道母亲给班主任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所以她知道该怎么给班主任留下一个乖乖女的好印象。 所以她才担心那天偷偷跑去电玩城的事会被江见疏捅出去。 这餐饭是谭冬对她在学校表现好所给予的嘉奖。 谭冬最近跟她的小男友似乎也过得不错,那通电话估计让小男友非常惶恐,赶忙给她赔礼道歉,又是送花又是送香水,每天还来亲自接她上下班,就差跪在她面前发毒誓表忠心。 不过那些花被她随手放在客厅,没有水源滋养很快就枯萎了,最后她让乔柚去上补习班的时候顺便带出去扔了。 乔柚把那束枯萎的花扔进楼下的大垃圾桶。 枯萎的花瓣散落,掉在泥泞的垃圾堆里。 芬芳不再,腐臭贯鼻。 - 国庆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月考成绩单下发。 乔柚看见成绩单的一刻,只觉得当头一棒。 军训前的分班考,她离重点班只有一分之遥,当时她的总成绩是全班第一。但是这次月考不是了,她往下掉了,掉到第二。 第一是她的同桌,乔柚和她差了三分。 同桌很高兴,乔柚却高兴不起来。 她并不嫉妒同桌,她只是为即将见到谭冬而恐惧。 隔天便是家长会,原本就拥挤嘈杂的校园在这天变得更热闹,家长们的车很多都因为没地方停了只能停在教学楼下。 一排排的,整齐又杂乱。 同桌蹦跶着带她母亲来到座位上,她的母亲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还给了乔柚一颗糖:“你就是乔柚啊?小姑娘长得真水灵,来,阿姨请你吃颗糖。” 同桌嚷道:“妈,我们都是高中生了,不是你幼儿园里的那些小朋友!” “你多大了在妈这里都是小孩。” 乔柚收下那颗糖,说了声谢谢。 谭冬打电话来问她教室位置,她把糖揣进兜里,起身离开教室。 乔柚在一楼接到谭冬,她半垂着眼,不敢去看母亲的神情。 谭冬冷冷地笑:“还知道没脸见我?” 乔柚没说话。 她带谭冬到自己位子上,谭冬翻翻她的书本,又看看她的抽屉,见没有什么学习之外的东西,便说:“到底有没有把心放到学习上,你自己清楚。” 乔柚咬了咬唇:“我有的……” “有?这就是你用心学习考出来的成绩?” 成绩单被戳得嗤啦响。 周围有家长同学看过来,难堪一遍又一遍凌迟着乔柚。 原本在和母亲撒娇的同桌见状收敛了声,有些无措地望望乔柚,又望望谭冬。 同桌母亲温声劝:“别凶孩子了,只是一次考试而已,乔柚很棒了。” 谭冬把成绩单扔回桌面上,不再看她。 同桌悄悄过来拉着她出去。 “柚子,你还好吧?”同桌面露担忧,“我都不知道你mama这么……”大概是觉得当着别人的面议论别人母亲还是不太好,她不再往下说。 乔柚摇摇头说没事:“我去超市买点饮料喝。” “我陪你去吧?” “不用啦,谢谢你。” 她逃似的离开。 等走到超市,乔柚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连校园卡都没带。 她怔了一秒,忽然就哭了。 这个时间超市前攘来熙往,她站在原地不停地抹眼泪,走过的同学无一不多看她两眼。 乔柚在超市前的小台阶坐下,手再探进口袋里,摸到了那颗同桌母亲给她的糖。 眼泪淌得更凶,她摸出那颗糖,剥开含进嘴里。 牛奶味儿的,好甜。 乔柚把头埋进臂膀间,哭得无声而凶狠。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