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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字。写完之后按计划本来要看一小时的数学,但是今天实在静不下心来,收了书拿了书架上的一本窝到了床上。家里没有空调,床上铺的是凉席晚上都经常热得睡不着,但下过雨后感觉舒服了不少。手里的是十块钱一整本合集那种劣质的盗版,半本字典那么厚,纸质差,错别字随处可见,但是作者是他喜欢的。功课和家务之外,看书是他唯一喜欢做的事,算不上爱好,只是有些享受那种暂时忘却自己的感觉。几乎所有的高中周六都要上课,二中自然也不例外。早上四节课之间有半小时的广播cao时间。流弋因为去上了趟厕所落在了后面,再去cao场的楼梯上被林锐堵了个正着。身边还有学生陆续经过,流弋相信他不敢做出社么过分的事,站定了身子望着林锐。“中午等我,一起去吃饭。”流弋听他说完也没表态就经过他身边下楼去了,林锐跟在身边继续说,“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我没手机。”流弋这次答的飞快,都没一点停顿,脚步也很快,和林锐拉开两三米远的距离。到了cao场上林锐终于没跟在身后,流弋站在自己班的队伍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林锐,算是缠上他了,这太棘手和恐怖了,本来还以为逼他做到那个程度,揍了一顿也就完了呢。流弋烦恼无边的跟着音乐伸展着手脚,因为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做错了动作,引来身后男生的窃笑和几句调侃的话。上完最后两节课他知道老是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心灰意冷的低着头继续看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教室里的人还没走完就听到林锐在门口叫他的名字。流弋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匆匆忙忙的收起桌上的书就出了门,看上去倒像是迫不及待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林锐一见他出门就笑了一笑。学校外的饭店门面都不是很大,流弋跟着林锐进了里面的单间,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神色淡然。林锐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一个人在边上自说自话的。菜端上来后也是低着头吃饭,林锐一直往他碗里夹菜,很快堆的满满当当的,他吃得味同嚼蜡。“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都来这吃。”“我不喜欢。”流弋小声的说的句,然后才抬起头看着林锐认真道“林锐,你别这样,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没说讨厌,只说不喜欢。他永远没办法把自己的心情表达得决绝彻底。“那你喜欢怎样?”林锐反问,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流弋被逼得没话说了,偏头避开林锐渐渐摸到他脖子里的手,手指捏紧了筷子。“你就这么怕我?”林锐收回手杵着自己的下巴笑了笑,然后有点得意有点殷勤的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以后对你好点,好不好?”视线从流弋淡红的唇上移到刚才触碰过的白皙的脖颈上,眸色深沉,欲念横生。流弋就算低着头也感觉得出身上赤|□|骨的目光,只和林锐对视了一眼就飞快的低下了头。下午的第三节课铃声才响流弋就开始收书了,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唠叨的布置周末作业,同桌疑惑的问了句“有急事啊?”他们班的教室在楼梯口,流弋下楼的时候其他教室才有人出来,他怕林锐又像中午那样等在门口,所以走的特别快,一边走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几眼,不是做贼胜似做贼,上了公车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地。他不喜和人斗,也清楚自己斗不过林锐。人言可畏,纵然已经小心翼翼如此学校里还是有那么多关于自己的流言,再出一点事或许都不能在学校待到毕业了。忍耐,这是他十几年来学会和烙进骨子里的品质,忍无可忍的底线是什么他还不清楚。流弋买东西虽然也会讲价,但是不挑剔,巷口那条街上卖菜的大婶挺喜欢他,每次遇到他要买菜都会留一些比较好的,这样流弋就不担心因为回来的迟而买不到菜。今天卖菜的玲婶有点格外的热情,不但装了好几份菜,还硬塞给他一块新鲜rou送给他。“你就拿着吧,反正都是家前门后的邻居,这么客气做什么!”玲婶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把袋子塞在他手里。流弋是在这个小生活圈里长大的,懂得的世俗艰难和人情世故早就超过了他这个年纪该知道的,见抹不开面子拒绝不了才微笑道“玲婶,这么多菜我家就是三天也吃不了的,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就好,真的不用送这么多菜的。”玲婶搓着自己长了茧的粗糙手掌,似乎有些难为情,“那个,小流弋啊,我听他们说你上的那个事市里的重点高中,好像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学校。我们家小凯今年也上初中了,那成绩愁的他爸饭都吃不下去,那些家教太贵了,我们也请不起,我看你能不能给他补补课?”周一到周四都有晚自习,周五和周六也是一整天的课。流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这倒是没问题,只是我没有给人补课的经验,也不知道讲的好不好。”“哎呦,反正比我们这两个小学毕业的强多了就是。”“那你看周六和周日的上午行吗?其他时间我可能没办法挤出时间来。”“成!就这么说好啦,该天你来我们家吃饭。”玲婶一听他的许诺高兴了,拍着他的肩笑,还是硬逼着他拿了那些菜。流弋两只手都拎着袋子,走了一会儿就发现身后跟着一条狗,可能是嗅着他袋子里的rou味寻来的。很小的一只狗,大概没几个月,身上厚茸茸的一层黑毛,又瘦又脏,塔拉着耳朵跟在他脚边,倒不像是恶狗。因为附近有个垃圾场,所以遇到这种流浪狗的几率很大,也没怎么在意,他连自己的生活都在意不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了,走到自己家门口那条狗还跟着,流弋没办法,从袋子里翻出几块碎rou丢给它,“吃了就快走吧,听话。”也不管那狗是不是真的听他的话,见它欢快的扑着rou去了便进了门。炒着菜的时候忽然今天流苏的咒骂声,“哪里来的死狗,都跑老娘家门口撒野来了!”接着就是几声夹杂着悲鸣的狗叫声。怎么还在呢?流弋回过头来就看见进门的流苏了,高跟鞋踩得直响,看脸上的表情,今天大概是输了钱。“今天什么日子?还买了rou。”流苏习惯性的过来看看流弋在炒什么菜。“不是我买的,卖菜的玲婶送的。”流弋一边说一边把火关了,在碗橱里拿了个盘子盛起来。“那老女人不是只卖蔬菜么,无事献殷勤的,能有什么好事!”玲婶虽然没流苏看上去年轻,但实际年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