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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烬顺势一脚踹了下去。毫无抵抗之力,苍岩喷出一口血,抱着剧痛的肚子,双眼直发黑。冷冷静看着苍岩这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苍烬这才不紧不慢地道:“所以这只是个教训。”“你,凭什么……”“身为四级勇士,试图用言语挑衅和冒犯五级勇士,苍岩哥,我也是为你好。”苍烬瞪着苍烬,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他的声音弱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五级勇士?”苍烬没理他,像苍岩那样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想做什么,我不在意,但是你记住,别试着来妨碍我。”苍岩神色一动,还没做出任何举动,苍烬又是一拳补在了刚才的位置。这一下,苍岩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头一偏,直接痛晕过去了。看着苍烬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往江奕的方向走回去,老实说,在场大多数契族人都是懵了的状态。但是从刚才两兄弟的对话来看……苍岩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时忍不过的气话?原因是昨天晚上苍烬回去了,部族遭到袭击,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所以苍岩对苍烬气不过?确实,昨晚上要是苍烬大人在场的话,一定能够更快地解决战斗。只是在场大多数人都对苍烬怨怼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苍烬对部族并没有归属感,甚至可以说厌……想到这里他们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感觉到一抹寒意,急急刹住了脑子里的想法,返回到现实的思考上:苍烬大人可以轻易拿下苍岩,也就是说苍岩口中所说苍烬无法控制住力量的事情根本不成立,而且苍烬大人刚才还透露出自己已经晋升为了五级勇士。五级对上四级双头虎,只靠威势就能将其吓走,好像也能说得通?刻意忽略这逻辑上的牵强,每个人的脚都好似扎根在泥土里,许久也想不到动弹一步。苍烬走到江奕的身边,正要盘膝坐下来,江奕拉住了他的手臂。微微愣住的一瞬间,苍烬整个人都陷入了江奕的怀里。江奕道:“如果你想,我们现在就回去。”苍烬摇了摇头,其实他现在还有点茫然。在苍岩问出那一句话的时候,苍烬的大脑空旷了一瞬,视野中仿佛有一个中年男人无力躺在草席上的样子在无限放大,浓郁的血腥味冲进鼻腔。现实和记忆交织在一起,恍惚间苍烬蹲坐在男人的身边,脸上还挂着泪痕,两只手攥紧放在大腿上,双肩不住抖动,男人伸出粗厚的掌心抚摸着他的头顶,轻声让他别怕。【阿爹,我是怪物吗。】【不是,你是英雄,部族的英雄。】【但是我毁了部族……?】【毁坏的房屋还可以重建,而你从敌人的手中救了很多族人。】【那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回去部族,我只是想找祭司拿药治疗阿爹的伤。】【乖孩子,阿爹治不好了。】【治得好。】【孩子……】【治得好,一定可以治好!我这就回去部族请求祭司,祭司一定能够治好阿爹,阿爹你等我!】除了酋长例外,他确实恨不得毁掉这个地方。身体仿佛失了力,后靠在江奕的胸口上,江奕自然地揽拥住了他。涣散的视野恢复聚焦,少年苍烬将耳朵贴在江奕的胸口,专注凝听那蓬勃火热的心跳,闭了闭眼。但是如此不堪又污黑的一面,他又怎么能在这个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大人,你说的野菜我找到了!”广场上的人挤在一起,全部扮作木头人,表情都是僵化的。地上平白出现一个坑洞,坑洞中躺着一个人事不知的人。匆忙返回的女人看到的就是这诡谲而又莫名其妙的一幕。※※※※※※※※※※※※※※※※※※※※感谢地雷,感谢营养液,感谢评论,吧唧吧唧!=3=被世人恐惧的小凶神(十四)江奕沉默地凝视了苍烬几息时间,对着女人摆了摆手:“没事,将东西拿过来吧。”女人小心翼翼探视着族人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敢出声,半响挪步过来,摊开一张干净的树皮,将手里捧着的野菜放在上面,然后满脑子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命在旦夕的男人身上:“大人,需要我怎么做?”女人后面还跟着一些人,老人小孩都有,她们回来得晚,不像广场全头全尾看完了打斗过程的人,逐渐淡化的恐惧感还没有对亲人的担忧来得强烈。大大小小一圈的人围住了江奕,空出一段距离,没有挤得太近,神色一致的紧张,两只眼珠子不打转地盯着江奕的手。她们仍旧对女人的话半信半疑,想要亲眼证实这双手怎么制造出救回死人的神迹。将几把磨得锋利的石刀放进沸水中消毒,江奕好似并未看到那些人眼中的不信任,招了招手让他们近前来,开始分配做事。骨针的磨制极其考验耐心,所幸江奕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除此之外,取出野菜茎丝的步骤都交给手脚灵活又心细的女人。为了不打扰江奕做事,少年从人的怀中磨磨蹭蹭地爬了出来,他本想走到江奕的身旁,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在地上打了个顿,整个人绕后站在了江奕的身后。江奕不明所以地往后看,两人眼对眼,片刻后苍烬摇了摇头,视线扫向广场上的那群契族人,好似单纯地怕他们发难。“……”再一次体会到解除双方芥蒂的任务重大且道远,江奕打磨骨针的手在保持条理不紊的同时也加快了速度。工具准备就绪,契族内部也备有类似于麻沸散的药物,据说是契族某一个勇士无意中发现的,常被他们掺进食物中做诱饵,以此来捕获牲畜的幼崽,他们也不敢给人用,生怕人用了之后就醒不过来了,江奕此次算是给他们开了一次先河。虽然设备未能做到完善,但聊胜于无。江奕做过不少次缝合手术,只有少数几次是在腹部这样柔弱关键的部位,就算有7号位给他即时投放伤者人体结构的影像图,他也必须将速度给放慢,以免出现差漏。旁边的女人负责用手将伤口撑开,事实上直面自己丈夫惨不忍睹的伤口,这个女人也无法表现出完美无缺的坚强。当石刀沾上坏死的血rou时,女人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