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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连忙从一边捞起中衣给她披上,抬头间,萧执已经转过屏风,向她走来。 高韶兰皱眉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这一个多月来萧执除了亲她抱她,从来没有别的出格举动,也不会想着扒她衣服或是进一步的动作……高韶兰这才放松警惕,却没想到今夜萧执居然直接闯进她沐浴的地方! 旁边的木桶里还漂浮着花瓣,萧执不会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他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高韶兰怒极之下,话说出口就显得是呵斥和责怪。 红玉碧荷吓得跪在了地上。 萧执步子一顿,反而对着地上跪着的二人道:“出去。” 二人身子一抖,迟疑地看向高韶兰。 高韶兰坐起身,把中衣的领口拢好,萧执来的太突然,她连中裤都来不及穿,下面只穿了条亵裤,光洁的小腿还露在外面。 实在令人难堪,高韶兰扯过她刚刚沐浴时用的长巾,裹在腿上,才脸色难看地对红玉碧荷道:“你们先出去吧。” 二人低声应是。 萧执走到榻前,紧挨着她坐下,侧目看她:“原来jiejie今天送我花,回来时又那么郑重的向我提要求,不是已经接受我的意思?” 高韶兰一噎,她什么时候表达过那种意思了? 中午在宝安山寺院时萧执好像确实问过,她本来想含糊过去,但她当时突然察觉到萧执状态不对劲,也没答应。回来时萧执似乎也想说什么,却被晚膳打断了。 这么看,萧执居然是已经默认她接受了?! 这可不行。 高韶兰道:“我还没有答应。” 萧执垂下眼睫,温热的掌心隔着长巾,握住高韶兰的脚腕,“jiejie还要‘试’多久?” 当时她说,她要试试,她要他给些时间适应。 他都答应了。可是他还要等多久? 高韶兰小腿抖了一下。 萧执道:“不会‘试’到最后,jiejie还是要离开我吧?” 高韶兰心尖一颤,下意识道:“怎么会?” 萧执身子前倾,靠近她的面容,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既然jiejie已经决定一直陪在我身边了,那不就是已经接受我了?” 高韶兰:“……” 萧执垂下头,凉薄的唇隔着巾子落在了她的膝盖上,轻声道:“我理解的有错吗?jiejie明明已经不排斥我的亲近了,不是吗?” 他握住她脚腕的手微微用力,那片长巾就被他扯了下来。 冷风灌入,高韶兰的双腿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萧执眼神晦暗,两手分别落在她的两条小腿上,她肌肤微凉,他的掌心却灼热,又guntang。 察觉到萧执的意图,高韶兰没忍住往后缩了缩,“你说过我不松口,你就不会做更过分的。” “我没有逼迫jiejie的意思。”萧执抬眼看她,淡淡地道,“我只是想问问,要等到什么时候?” “……”高韶兰默了片刻,道,“今天不行。” 萧执神色未变,对这个说法并不感到意外。 高韶兰看看他,又道:“我月事快来了,等它结束的吧。” 萧执挑了挑眉。 高韶兰理直气壮地说:“就这两天了,每到这种时候我肚子就不舒服。” 萧执问:“要几天?” 高韶兰见他这么自然的跟她讨论她的月事,自己倒感觉有些耳热。她目光闪烁,道:“七八天吧。” “好。”萧执看她一眼,很好说话的答应了。 反正他筹谋这么久了,不差这几天。 高韶兰松了一口气。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萧执把她拥入怀中。高韶兰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跟他道:“当时大婚,我没当真,因此处理的非常草率。” 萧执:“嗯。” 他知道。 “我们东仓淮有个习俗,”高韶兰继续道,“女子出嫁前都要和母亲住在一起,同一个被窝睡上三日,然后由母亲送着出嫁。” 萧执静静地看着她。 “可是我母后不在了。就算这样,我也应该连续祭拜她三日,好好跟她说说我出嫁的事。但是当时我们大婚,这些都没做。” 那会儿她没觉得婚事是真的,也就不觉得有告诉母后的必要。 高韶兰轻声道:“我想去宝安山寺院住上几天,为我母亲祈福,可以吗?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辰了。” 黑暗中,萧执轻抚她脊背的手微微一顿。 高韶兰把头往他怀里靠了靠,半是感慨道:“我孤身一人来到大周,身边没有亲人,我想念母后了。” 高韶兰说:“我要把我出嫁的事告诉她,等过了这几天,你再接我回来,好不好?” 萧执沉默片刻,道:“我或许不能一直陪你在宝安山……” “我可以自己去。”高韶兰说,“你派些人保护我的安全就可以了。” 萧执看着她沉默片刻,道:“好。” 高韶兰面上一喜,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主动凑上去亲了他的下巴。 萧执却按住了她的后脑,轻轻地咬上了她的唇。 第五十五章 萧执猜的不错, 次日一早, 北狄王子果然禀明身份, 前来拜见。 出于礼节,萧执午时设宴款待了他们。 高韶兰正在指挥下头的人收拾去宝安山寺的行装, 冷不丁听见孙文回来说:“听说北狄献上来了好几个能歌善舞的美人。” 高韶兰端茶的手顿了顿,哦了一声。 陆雅正侍立一侧,闻言笑道:“正好宫里缺人, 等过几日宫女遴选, 可以少挑几个了。” 孙文仿佛察觉到了自己不会说话,连忙附和:“说的在理。” 高韶兰面无波澜。 只是到了下午,萧执送高韶兰的车队出发的时候,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 低声道:“jiejie放心,北狄进献的那几个人,我已经转赐给朝中大臣了。” 高韶兰看他一眼。 萧执唇角含笑, “去吧,这几天得空我就去看你。” …… 马车缓缓驶出外城,沿路的人群渐少。 高韶兰从一侧妆奁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杨嬷嬷道:“你走吧。” 杨嬷嬷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快一个月, 在永安宫中几乎销声匿迹。今天终于被高韶兰带出来,却是直接让她走。 杨嬷嬷神色悲苦, 哀求道:“殿下……” 高韶兰道:“您知道我的脾性, 我既然已经决定了, 就不会再更改。嬷嬷拿着这些钱买房买地, 足够过好后半辈子。” 杨嬷嬷嘴唇翕动。过去的一段日子,她能说的话都说尽了,知道再也无法改变什么,于是她看着高韶兰,朝着她磕了一个头,然后道:“那殿下保重,老奴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