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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给远在武汉的关之文打了电话,对方听说宋景因为和室友处得不好想要搬出去住,一开始很震惊,不大同意,但和宋宽予讨论了好久最终还是松了口,让作为哥哥的宋晚洲先好好安抚一下心灵可能受到创伤的宋景。毕竟还是青少年的阶段如果受到校园霸凌,肯定不愿意告诉年龄更大的父母,会更加愿意亲近兄长,最好是将心头的苦闷全都引出来,避免二次心理创伤。回想起刚刚宋景听到自己愿意去陪他,脸上先是显露了惊喜,随后又是不相信,让宋晚洲不要骗他,俨然一副被欺骗过的模样,让他很是心疼。宋晚洲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宋景,以往他古怪多变的脾气可能是有因可循。宋景淡淡的一句“哥哥不要骗人了”让宋晚洲陷入深深的愧疚中,这么久以来他一直不知道宋景居然在育才过得这么不开心,一直也没提过,憋在心里。想到小时候自己受的苦,宋晚洲是越来越自责,觉得自己是关心太少了,才会让宋景被迫想要搬出去一个人住。难怪对方在家里只对自己的态度产生了变化,本来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敏感期的少年自然很是受伤。宋晚洲回到房间,看见宋景靠坐在窗边,眼眸低垂,眉宇间是紧紧皱起的沟壑,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原本下撇的嘴角上扬,淡淡地说:“哥哥。”“小景,怎么了?”宋晚洲走过去,蹲下.身与宋景平视,伸出手抚摸在他额头,沿着那一道道褶皱来回描摹,“再皱就变成小老头了。”宋景将脸靠得近了些,看着宋晚洲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挑起他的头发在手中打转,嘴巴撇了撇:“我作业做完了,好难,你不教我就出去了。”“刚刚给mama打电话去了,她和爸爸同意了。”宋晚洲僵硬着身体,心里告诉自己宋景只是没有安全感,眼中的波光却止不住地颤动,不动声色地稍微退了半步,站起身,平复着心情,“哪里不会?做标记了吗?我先帮你看看,你先去洗澡,待会儿我给你讲。”宋景拿着换洗衣服在门口站了好久,轻飘飘说了一句:“哥哥不用勉强自己。”手机‘滴’的一声传来讯息,姜新知发来的短信,说已经帮他打了掩护,生活阿姨没发现他不在寝室。他回了个‘嗯’,顺便提到姜新知上次说的那套房还在不在,在的话他要,不在就算了。发消息说不清楚,姜新知干脆打了电话过来:“景哥,要从家里搬出去?你和你哥闹得这么不愉快?”宋景看了眼灯光亮起的卧室,压低声音往楼下走,反问对方:“我和我哥什么时候不愉快了?”“你上次不是连你哥的名字都不能提吗?”“不是,”宋景沿着宋晚洲水杯一圈摩挲,就这他刚刚喝过的地方抿了一下杯沿,“你也别问,过段时间我从寝室搬出来。”姜新知执着要提宋晚洲,还要问清楚理由让宋景非常不爽:“姜新知,你作为朋友是不是管得太多?”,电话不欢而散,房子的事情也没问清楚。在楼下坐了好一会,等到心头的阴郁消散,宋景才动身去洗澡。“小景,你保存得好好。”宋晚洲见宋景洗澡回来,笑着让他过来看,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这是小时候我给你做的那个,还是你自己后面又做了的?”宋晚洲手中的是他们俩在宋景三岁生日拍的合照。那时候宋晚洲才满八岁,把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宋景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笑得灿烂,脸上还有白色的奶油。尤其是宋景,一个劲挂在他哥哥脖子上,快门按下的那瞬间甚至没有看镜头,眼里全是他哥哥,咧着嘴,脸上荡漾着幸福。相框背面是一朵玫瑰花的标本,宋景得到的第一朵玫瑰花,用标本的方式,永远留住它最美丽的片刻,放在宋景的视野范围之内。“哥哥做的。”宋景拉开凳子,低着头看宋晚洲给他写的笔记,声音不带任何起伏,“不记得了吗?”“小景又在笑话哥哥年纪比你大了,哥哥送给你的小礼物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太小看哥哥了。”宋晚洲把相框上的灰尘擦干净,重新将它摆放在显眼的位置,看着照片里两个笑得无忧无虑的小人,欣慰地笑了,忍不住地来回抚摸曾经小小一只的弟弟。宋景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也不想比你小。”睡觉的时候宋景再次将宋晚洲留了下来:“哥哥今晚不和我一起睡了吗?不做噩梦了?”在学校睡了一周,一直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一些黑暗碎片,常常半夜惊醒,又不能吃药。他已经答应过宋景,要减少药物的依赖,自然是要遵守约定的。宋景继续说:“哥哥介意和我一起睡觉吗?因为我长大了?”宋景的每个字都正好戳在宋晚洲心坎,他稍微一放软,宋晚洲就说不出拒绝,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关上灯,宋景紧紧抱住宋晚洲,沉声问:“哥哥有没有乖乖听话?还在吃药吗?”“小景怎么像个大人模样,现在开始管起哥哥来了。”宋晚洲难耐地动了动身子,语气轻柔,笑了笑,“没吃,但是睡得一直不好,早上打瞌睡还被班主任发现了。”宋景的气息落在宋晚洲耳廓,痒痒的:“那哥哥要喊我哥哥吗?”宋晚洲略感不适,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耳垂,突然想起白羿羽来的时候给了他两张门票,十月三号的比赛,两个人正好都有空,自然先想到问他弟弟去不去。“小景,去吗?阿羽第一次公开比赛。”宋景收了收放在宋晚洲腰上的手,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狮子在他兄长胸口来回蹭着撒娇:“哥哥想让我去吗?”“不和你去,和谁去啊?”宋晚洲摸了摸宋景冰凉的耳垂,软乎乎的,“小景,睡吧。”等宋晚洲睡熟后,宋景再度睁眼,在他已经退红的耳垂上落下轻轻一吻,对着里面的小绒毛哈了一口气:“哥哥只能和我一起。”第二天宋宽予抽着空再次给宋景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认真,得到肯定回复后,俩人出去住的事情也算是板上钉钉,让他们在家里好好学习,回来后会帮他安排。宋景还真就像一夜长大了,突然收起了以前的脾气,变得温和许多。白天缠着宋晚洲学习,还要带着他一起打游戏,晚上就缠着他一起睡觉,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宋景以前的叛逆就好像是宋晚洲梦里面的小段插曲,醒来后宋景还是那个软糯小团子,只不过现在团子要比自己高一些。三号一大早,宋晚洲和宋景就出了门,白羿羽今天要准备上场,没空来接他们,在外面随便喝了碗豆浆就打车往比赛场所去。听见宋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