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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洲更加想要拒绝,但是架不住同学的请求,最后还是承诺会帮他们联系韩君靖,如果对方有时间,会给他们回信。吴涛还在讲台上讲着国庆放假的注意事项,宋晚洲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等待宋景的消息。一个小时前宋景就开始问自己什么时候放学,宋晚洲怕他来早了,故意说晚了半个小时,但他没料想到班会也延时了半个小时,他反复查看着手机时间,担心宋景在外面久等。好不容易宣布班会结束,正式国庆放假,宋晚洲跟着人流从后门走出去。吴涛站在前门,语重心长地继续交代:“安全最重要,听到没有。”看到宋晚洲走过来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留下来问两句话。等班上其他同学都走光后,吴涛才缓缓开口:“刚刚隔壁班学生那件事,你也听说了吧。”宋晚洲不知道班主任可以把他留下来问这件事什么意思,疑惑地点了点头。吴涛撑在走道阳台上,偏过头,小声说:“你弟弟以前打过付友谋是不是?”宋晚洲心下一紧,点了点头,又摇头,极力为自己弟弟辩解:“那是以前小景不懂事,付友谋被打那天我弟弟在学校,中午的时候我还给他打过电话。”“别紧张,”吴涛按住宋晚洲的肩膀,拍了两下,“就是问问。对方也没说是被谁打得,说是害怕,但是家长来学校闹过好几次了,我们这些当老师的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你弟弟之前打过他的事情,整个年级都知道,就怕他家长瞎想。”宋晚洲皱眉轻轻皱起来,嘴巴一抿:“老师,我弟弟不是坏孩子。”然后说了句‘国庆节快乐’就背着书包往校外走去。连续下了一周绵绵小雨的杭州终于在周五盼来了晴朗,所有云层都被大风吹走,炽热的阳光直接拷打在地面,算得上是提前迎来了秋老。早晨还提着板凳出来晒太阳的市民,还没待到午饭时间,就被身上的温度烫得连忙往家里走,只留下潮湿的棉被挂在栏杆上散发着湿热。二中门口的积水被高温蒸干留在一摊浅黄色的水渍,宋景蹲坐在校门口的花丛旁,注意着校门口人来人往的面孔,等到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往外面走的时候,他嘴角一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站起身刻意走到显眼的地方。他比短信中约定好的时间早到了一个多小时,过来的时候顺便在路口买了份芒果刨冰。冰都已经化成了水,顺着塑料袋滴落在地,喜欢吃芒果的人都还没有出来。又等了一会儿,门卫先把他认了出来,招呼着人进来遮阴歇凉,宋景摇了摇头从书包里掏出一顶帽子戴上,继续站在太阳底下,黑色的T恤贴在后背,汗水浸湿后留下一片印记。宋晚洲心里咂摸着刚刚吴涛说的那番话,低垂着头,盯着鞋尖沾上的泥,神游到周一的那个雨天。宋景是他看着上车的,他怎么都觉得宋景跟这件事没关系,但还是放不下心。看着班主任的反应,他也明白其他人对宋景的怀疑态度,他怕付友谋激动的家长直接找上宋景,他弟弟脾气倔,最不喜欢别人的猜疑。宋晚洲有些担心原本没发生过的事情被人硬是安在宋景头上。脚步渐快,看着大门外的身影,宋晚洲连忙跑过去:“小景。”宋景看着宋晚洲泛红的脸,取下帽子扣在他头上:“哥哥,回家。”没有一句抱怨,也不提自己等了多久。宋晚洲原本想问的话在看到宋景汗透的衣服的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接过他手头湿漉漉的袋子,故作轻松地说:“来多久了?怎么提着袋垃圾,没找到垃圾桶吗?”宋景把挎包的挂绳收紧,别在胸前,双手插兜,注意着宋晚洲红彤彤的后颈,不甚在意地说:“没找到,待会儿丢。要不要去吃刨冰?”宋晚洲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里,空出来的手牵起宋景的衣摆,一上一下给他扇风:“还热吗?”宋景放慢了步伐,点点头:“吃完饭再回去吧,家里没人。”宋晚洲知道宋宽予和关之文俩夫妇时不时就要出去开会出差,但谭菁和宋饶霜母女也不在家,就让她不由自主担心起来。平时有什么事情关之文会专门打电话到班主任那里通知自己,这周一个电话也没接到,自然是她也不清楚。宋景看了眼把不安写在脸上的宋晚洲,淡淡地说:“别担心,奶奶回老家住一阵子,小姑让她助理把宋暮接到她那边去玩俩天。”宋晚洲从鼻腔里哼了个“嗯”,拿出纸巾递给额前碎发都打湿的宋景:“你要不要剪个头发,有点长了。”宋景呼噜了一把许久未搭理的短发,借着沾上汗水的手把玩起宋晚洲同样汗湿的头发,嘴角扬起坏笑,故意做了个剪头发的动作:“那先把哥哥的头发剪掉。”宋晚洲把橡皮筋取下来,头发披散在肩,挑了一缕眯着眼睛看。阳光下,栗色偏黄的头发泛着淡淡的金光。他莞尔一笑,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下弯的眼角微垂下来:“小景给哥哥剪吗?”“不剪。”宋景目光灼热地看着宋晚洲因垂头敞开的衣领口,自然而然帮他扯了一下,捡起他肩头掉落的两根头发捏在手中,“不想在外面吃了,想吃番茄牛腩面。”回到家后,宋晚洲推攘着宋景,让他先去洗澡,故意捏住鼻子:“小景臭了。”等他不情不愿地进去后,宋晚洲收起他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从冰箱里拿出上次没用完的牛rou,混着番茄先在锅里闷着。他正尝着味,听到客厅里手机在响,连忙跑出去发现是白羿羽的电话:“喂,阿羽。”那头传来白羿羽懊恼的声音:“晚洲,这周你们学校是不是放假啊?”宋晚洲这才想起来忘记告诉他周五就放假的事情,连忙道歉:“阿羽,对不起啊,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现在在哪儿啊?”白羿羽长叹一声,踢着二中门口的石子往回走:“我应该早点问你的。过几天有个友谊赛,我本来想说给你送门票来的,最近忙糊涂了,我都忘了明天就是国庆了。”“要不然你来找我吧,正好家里没人。”宋景擦着湿发从楼上下来就听到宋晚洲说家里没有,水珠顺着皱起的眉毛从鼻尖滑落,薄唇紧抿站在他身后,沉声问:“谁?”宋晚洲刚挂断电话回头就对上宋景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看着他湿透的衣服,笑着把人按在沙发上找来吹风习惯性给他吹头发:“是阿羽打来的。我忘记给他说我们已经放假了,他跑去给我送门票结果发现学校大门都锁了,所以我把人喊到家里来吃饭,顺便让他休息一下。他最近一直熬夜,电话里都还在打哈欠。”“哦,”宋景脸色稍缓,把手头的毛巾递给宋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