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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你先给我把竹条拿过来,”杨洁松开二阳露在外面的胳膊,黑着脸靠着办公桌上,指示着二阳去拿她用得最顺手的‘教鞭’,“再给我重复一遍。”二阳颤巍巍地把仅食指粗的竹条交拿给杨洁,低着头站在一旁,踌躇着回答:“不能大声说话...不能说自己是男孩子...”杨洁用竹条在二阳背后划拉,裙子薄,竹条每经过一个地方留下抹不去的毛骨悚然,厉声道:“还有呢?”“还有...还有杨mama和胡院长平时照顾我们辛苦了...院里养不下这么多小朋友,希望新爸爸新mama能帮帮我们...”“等会儿就这么说,听到没?”杨洁把竹条转了个头,拿粗的那一端在二阳瘦削的胸膛上来回戳,也不用多大力气,就想让他明白敢乱说话的代价,“赶紧拿冷水把你胳膊冲一冲,等会记得给我笑得高兴点,知道没!”“听到了。”二阳蹲在地上,拿起浇花的喷水壶往红肿的胳膊上冲洗着,冰凉带有刺激性气味的凉水浇在身上,猛地抖了个激灵。“行了,行了,赶紧出去,该等急了。”杨洁收起手机,一把扯起二阳,将他的裙子往下面扯了扯,确保身上的伤都遮住了才把他抱了起来,笑眯眯地带上门。二阳趴在她身上不敢动,因为杨洁的手正捏着他的小腿,他有点害怕,害怕等会儿万一说错话了会被杨mama掐,杨洁手指甲长,每次掐他要好久乌青才能好。马上快到院长办公室了,杨洁偏过头贴着二阳的耳朵轻声提醒:“少苦着脸,谁欠你了?”二阳拿手在僵硬的脸上使劲揉搓了几下,用力扯着嘴绽放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微笑,眼里却全是凄苦。“宋先生,现在我们福利院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希望后续的扩展能得到您的一点帮助。”胡一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好烟,撕开透明包装作势要替宋宽予点上。“胡院长,”关之文替宋宽予拦下点烟的手,淡眉略略一皱,温婉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质疑,“我们家宽予不抽烟。”宋宽予听到关之文唤他‘宽予’就知道她生气了,平时关教授可是从不拘束于亲昵的称呼,一向是随着他的学生轻唤他一句‘宋先生’。他连忙把关之文拉到身后,将胡一生的手挡回去,不急不缓地开口:“胡院长,多心了,我们这次只是来把手续办理完把阳阳带走的。如果院里有其他小朋友需要我们帮助,我们自然尽一份力的。”“宋先生,你这专门来北京一趟,就先别走了吧,今晚我做东,去‘北湖九号’聚一聚?”胡一生见他不抽烟,便把自己手中的半截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话邀宋宽予一起吃饭。宋宽予和关之文夫妇虽不是北京人,但好歹时不时就来北京学术交流访问,也是知道这‘北湖九号’是赫赫有名的贵宾宴请之地。刚刚他们一圈转下来,个个孩子面黄枯瘦一看就是长期性的营养不良,没想到这胡一生,胡院长不仅把自己的办公室装潢得富丽堂皇,招待用的烟草也是上万的‘天之叶’。关之文受不得胡一生乌烟瘴气的那一套,交代了两句就去走廊透气去了,刚一抬头就看到杨洁抱着二阳往这边走,连忙打招呼:“阳阳,阳阳。”二阳听到刚刚那道温柔的女声,从杨洁肩头转过头,声如蚊呐地小声回了句:“阿姨好。”杨洁握在二阳小腿上的力立马家中,咧着嘴小声提醒:“喊mama。”“嘶...mama...”被握住的地上正好是前两天被踢的地方,还没好,略微动一下就扯着疼,二阳咬着牙硬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阳阳这是怎么了?”关之文刚在窗外粗略地看了一眼,没怎么看清,只看到二阳替弟弟meimei盛饭的背影,偷偷给那个小男孩打饭的小动作也被瞧了去。当时她就觉得领养的这孩子是个正确的选择,所以当二阳转头看她的时候,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nongnong笑意。走近了看才发现二阳眼眶里波光粼粼的,一副将哭不哭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温柔的指腹抚摸在二阳白净的脸上,轻声抚慰道:“阳阳不哭,我不是陌生人,我来接你回家来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二阳对‘回家’两个字格外敏感,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几个人曾经都对他说过要带他回家,最后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还在‘家’门外徘徊。触动的泪珠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就算是握在小腿上的力气再大也没能管得住他。关之文本来就喜欢小孩,更何况面前这孩子即将是她的孩子,满腔的心疼喷涌而出,连忙往后退和两人搁开一定距离,着急地说:“阳阳别哭了,mama走远一点,等你习惯了我再过来好不好?”二阳松开挂在杨洁脖子上的手,朝着关之文摇了摇,哽咽着说:“mama...”关之文一听到二阳哭得嘶哑的声音,鼻子一酸,连忙站过去把他给接了过来,出声宽慰:“阳阳不哭,mama来接你了,以后给你买好吃的,还给你买漂亮的公主裙...”二阳趴在她怀里,拿小手不停地抹掉眼泪,哭得太用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于是宋宽予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两母女抱头痛哭,一旁的杨洁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被人给欺负了。“关教授,”宋宽予大步跨过去,宽厚的手轻放在关之文肩头轻轻拍动,低着头瞧着哭得快岔气的二阳,慈爱地开着玩笑,“孩子随你,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生心疼。”关之文娇嗔地剜了一眼调侃自己的宋宽予,道:“一大把年纪没个正经。”“阳阳,别听你mama乱说,”二阳就算再瘦也是个七岁的半大孩子了,关之文抱不了多久,宋宽予便把人接过来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有力的臂弯上,眉眼带着笑,“爸爸可正经了,平时上课的时候那群小年轻没一个不怕我的,就连你mama当年也一样,连眼神都不敢和我对上。”“少贫,你当年就是一个助教,说的跟个什么似的,谁怕你了?”关之文从挎包里拆开一把湿巾纸,细细地为二阳擦着泪痕,嘴里是在责怪宋宽予却满脸写着幸福。“行行行,不怕不怕,我怕你行了吧。”二阳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时候,他也不清楚,可能是新爸爸的怀抱太过于温暖,他窝在里面不知不觉就已经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车上。二阳睁开沉重的双眼,开始打量四周,没有杨洁,没有胡一生,更没有恶臭的床铺以及漆黑的小房间,周围闪过的是橘黄的灯光,前方坐着的是他的新爸爸mama,而身上是干净的新衣裳。关之文正和宋宽予聊着天,商量着回杭州给二阳帮里入学手续的事情,看到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