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
大到救回mama的性命,小到每一个日常的细节。 晏修决定,以后再也不追问她的名字了。 如果她想告诉我,那么我总能等到那一天。 晏修去学校里上课了。 他曾经很害怕这样的场合,他跟不上学校的进度,老师不喜欢成绩很差的他,同学总会嘲笑他的异瞳,没有人真心和他做朋友。 可现在,他有了陶然。 她和他共用这具身体,永远和他同在。 他的基础太差,她就帮他补基础,他遇到听不懂的地方,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讲解。 不过,等到了考试的时候,她一句话也不会说的,全凭他自己的能力。 测验的成绩越来越好,原来学习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难。 后来不用陶然讲解,他也能把所有的作业都答得很好。 不过他的人缘还是很差,总是喜欢独来独往。 当然,那根本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有全世界最棒的朋友了。 ——拥有陶然,他就拥有了全世界。 晏修这边一切都步入正轨。 陶然那边,也终于收到了系统的回馈:“经过这些天的检索,破开兰彻家族的重重信息防御,还检索分析了晏舒兰的过往,我终于还原出了真相!” 原来当年,晏舒兰和反派的父亲西蒙坠入爱河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晏舒兰只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少女,兰彻家族不同意这门婚事,强行把西蒙抓了回去。 西蒙极力反抗,偷偷逃了出来,却在路上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晏舒兰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以为恋人抛弃了自己。 她从小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没有得到足够的爱,对这个世界本来就缺乏信心。 和西蒙的恋爱,让她短暂地打开了自己,开始拥抱这个世界,可他的不告而别,骤然的失恋让她大受打击,变得更加封闭。 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怀了孩子。 那个时候,她的月份已经太大,又由于她身体的一些特殊状况,不能打掉这个孩子。 最终,晏舒兰生下了这个孩子,被迫中止学业,在国内的mama对她极尽谩骂之词:“我省吃俭用地把你送到国外读书,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不知廉耻、未婚先孕!” 那段时间,她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了,她本身就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产妇,又要打工,又要带孩子,还要忍受亲生母亲的羞辱。 后来还发生了更加糟糕的事情,在母亲对她冷战、热战交替时,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团乱麻的人生时,她的母亲突然脑溢血去世了。 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强行撑着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有好几年没有和母亲进行有效的沟通,她甚至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她反复的自责,觉得她是一个失败的女儿,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她怪自己,觉得mama是被她气死的。 她也当不好晏修的mama,她甚至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了,完全毁了她的人生。 她把晏修送进了福利院。 她遗弃了自己的孩子。 她行尸走rou。 她期盼死亡。 看完系统传过来的资料,陶然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在这本书里,关于晏舒兰只有一句话,可对于晏舒兰而言,她也有自己完整的一生。 陶然:“晏舒兰也没什么错,她只是过得太苦了,怪这命运弄人。” 系统:“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要送反派回兰彻家族吗?” “嗯,我们得联系兰彻家族,起码应该让晏舒兰知道,西蒙当年并没有抛弃她,她值得被爱。” 第66章 白月光 西蒙和晏舒兰相恋时, 曾经送给过她一块腕表, 表盘上刻有兰彻家族的族徽。 这块手表她一直珍藏着, 一直到她死后,晏修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才把那块表拿去典当。 这是一块非常特别的手表, 它的昂贵不仅在于它的材质和做工,更在于兰彻家族独有的族徽,背面还用特别的手法镶刻了西蒙的名字。 它是独一无二的,整个世界只有这么一块。 当它流通到市场的时候,很快就吸引了兰彻家族的注意, 并且顺着它找到了晏修, 这个流落在外的兰彻家族血脉。 当初注重血统、极力反对这场恋情的老爷子, 早就过世了, 如今兰彻家族的掌权人是格尔曼, 老爷子的小儿子、西蒙的弟弟、晏修的叔叔。 格尔曼当年还在国外读书,并不知道父亲和哥哥之间的争执,更不知道晏舒兰和晏修的存在。 他把晏修接回了家族。 这是陶然从系统那里拿到的剧情细节。 这座小城总是阴雾连绵,难得今日放晴,晏修推着坐在轮椅上的mama,一起去老神父那里做弥撒。 晏舒兰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了,不足以承担这么远距离的行走, 只能借助于轮椅。 听着那些圣歌,晏舒兰的神色越发平静。 众人散开后,她一个人走进了神父的忏悔室。 再出来的时候, 已经到了傍晚。 天边的夕阳落到了教堂的圆顶之下,火红的晚霞如同印象派画家不小心泼洒的颜料,晏修推着mama走过一群迎面飞来的白鸽,它们似乎一点也不怕人。 晏舒兰回过头,握住儿子的手,“小修,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mama,这些年苦了你了。” 晏修的手像是被火烫到,飞快地收回。 晏舒兰眸色黯然,她是一个缺席多年的母亲,怎么敢奢望儿子的谅解? 晏修并不憎恶自己的母亲,他只是不会处理眼前的情况。他没有和人亲近过,也不会和人沟通。 他知道母亲需要陪伴,知道母亲需要安慰,也知道母亲正在和疾病斗争的关键关头。 他想要提供给mama支持,可他并没有这种天分,只好向陶然求助:“帮帮我。” 陶然接管了晏修的身体,把轮椅停在路边的长凳旁边,她趴在晏舒兰的双膝上,仰着脸叫了一声:“mama。” 晏舒兰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俯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儿子,越哭泪水越是汹涌,最终泣不成声。 那一天她和晏修聊了很多,母子俩第一次互相打开了心扉。 她说起了很多很多过去,她从来没有对儿子说过这么多的话:“你外婆是一个很古板的人,也很要强,她对我要求很高,希望我功成名就,有一天成为她向别人炫耀的谈资。 她不是一个好mama,我也不是一个好女儿,我们互相辜负了彼此。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送她最后一程。 你爸爸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别人都说他是一个书呆子,只知道泡